一身的正裝,里面的白襯杉微敞著,風吹亂了他原本整齊的頭發,這個曾經目光平靜,擁有著冷傲氣息的少年,如今卻是歐美黑社會在中國的領軍人物,晚喬冷望著齊竟堯,再一次肯定的道:“我愛的人自始自終只有秦莫。”
“在他們這樣待你之后,你的心竟然還在他身上?”齊竟堯望著這個他唯一愛過動過心民的女人,眼底是痛是恨,更多的是一種傲氣受損的殺氣。
“不錯。”
“你有沒有自尊,難道你真如此下賤?你忘了秦莫的媽媽是怎麼對你的嗎?”
“我沒忘。”以前所有的事都在她心里,像是昨天才發生那般,她怎麼可能忘?
“那你還……”
晚喬截斷了齊竟堯的低吼:“我不想自己的人生一直在復仇中度過,我也不想讓秦莫因為我而痛苦一生,更不想讓秦秦生長在一個只懂仇恨的母親身邊,我在試著放下,放下曾經的過去,我在試著努力,努力找到幸福。”這一句話,是對著齊竟堯,對著自己,也是對著秦母說的,晚喬又道:“造成的傷害我相信在未來可以用幸福來彌補,我相信,我,秦莫,還有我的婆婆,都會幸福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秦母望向了晚喬,也望過了晚喬堅定的視線中,但同時,她亦冷笑了聲,幸福?這個唐晚喬,總是口口聲聲說著要幸福,她有什麼資格讓她相信她?她任什麼要去相信她?
“是嗎?這麼說,”齊竟堯握緊了手中的槍,聲音中帶了狠戾:“就算是死,你也不想與秦莫分開了?”
晚喬是回答是握緊了秦莫的手,并且走到了秦母的身邊,對著秦母道:“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秦母眼底的寒冰更甚,嘴角的冷笑更濃。
“很好, 很好。”看著眼前的三個人,齊竟堯紅了眼,他今天引秦母到這里來,為的就是做個了斷:“這里今成為你們的墓地,殺了他們。”
齊竟堯聲音一落,黑手黨手中所有的沖鋒槍就對準了秦莫,晚喬,秦母,然而,就在他們按下扣板時,幾十名暗影突然出現在這些打手身后,只見刀鋒一閃,所有的黑手黨打手在瞬間被割喉倒下。
齊竟堯愣了愣。
“你以為我真的毫無準備嗎?”秦莫走向齊竟堯,子夜般漆黑的眸子直定定的鎖住齊竟堯閃著怨恨的目光:“我們斗了五年,我太了解你了,而你,卻連我性格的一半也沒有了解。”
“你說什麼?”
“這幾年來,你一直在搜索著我的情報,自以為很了解我,卻不知,那些情報中都亦真亦假。”他和齊竟堯是商人,同時也擁有著種黑勢力,他們互斗,同時也會相互合作,面笑心卻彼此防范著:“洪利,你可以回來了。”
齊竟堯陡然瞪大了眼,看著自己的貼身助手洪利突然朝秦莫下跪:“是,影主,影子洪利歸隊。”
“洪利,你?”齊竟堯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他一直視為手足的助手,任他多麼的不可一勢,如今也只是瞪著,壓根就說不上話來。
洪利并沒有看齊竟堯一眼,而是在下一刻戴上了銀具,瞬間消失在二人中間。
“影子是暗影里最高級別,也就是古時的刺客和死士,齊竟堯,從你去歐美受訓時,我就將洪利安排在了你身邊。”
同樣高的身形,同樣冷峻沉穩的面容,只不過一個恨不得食其肉,一個冷得面無表情。
齊竟堯突然朝天狂笑,笑聲悲愴,他一生坎坷,自以為靠著努力就能得到一切,是啊,他得到了,唯有那個女人,不管他如何花心思,都沒有屬于他過,而秦莫這個男人,從知道唐晚喬那天開始,他就將他視做勁敵,卻沒想到,辛苦得到的一切盡在這個男人的掌心之中。
“秦莫,你以為這樣就能生活美滿嗎?”齊竟堯停下了笑聲,陰鷙的望著秦莫。
秦莫擰起眉。
“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我要你一輩子都孤身一人,在痛苦中過日子。”齊竟堯突然從袋里掏出了一樣東西擲向了晚喬。
那是碰到壓力就會炸開的炸彈。
秦莫臉色瞬間慘白,他沒有料到齊竟堯竟然還親身藏有這種危險的東西。
“晚喬,媽,快讓開——”秦莫朝二人大喊,喊聲凄厲。
閃,無處可閃,沒有多想,晚喬抱著秦母朝后滾了幾步,于此同時,‘碰——’的一聲巨響,任晚喬和秦母如何滾遠,爆炸的氣流還是將二人又摔出了二米,而這二米,讓剛邁出一步的秦莫幾乎瞬間沒了心跳。
二米后,那是一個懸涯。
這時,軍隊也已趕到,將齊竟堯壓了下去。
秦莫愣站在原地,好半響,才走上前,然而,步伐卻極為不穩,全身幾乎是顫抖的前行的。
而在懸涯邊上,晚喬一手死死的抓著上面的石塊,另一個則是緊抓著懸在半空的秦母。
“你不是恨我嗎?又為何要救我呢?還是以為,我會感恩?”秦母冷笑,抬望著吃力的撐著的晚喬,冷諷道:“你現在放手了,就會報了所有的仇,從此以后,也不必擔心吊膽的防我會害你。”
“我不放。”望向頭頂,離地應該有一米的樣子,她們被炸彈的氣流彈了下來,幸好她緊緊的抓住了一塊凸起的石頭,要不然,真會葬送在這里了:“你是秦莫的媽媽,是我的婆婆,更是秦秦的奶奶,不管怎麼說,我也不會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