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晏之沒動,他看著她白皙的手指,金絲框眼鏡下的眼眸暗了又暗。
“溫軟,走吧。”曾子明看到紀晏之眼底的狠意,生怕他真管這起閑事,上前再去拽溫軟的手。
還沒碰到,紀晏之一把抓住他的。
“我不是說了,不許打紀家人的主意。”
“大少,不就一個傭人。”
曾子明笑得不安。
“傭人也是紀家人。”
曾子明無語,紀家連自己的人都不管,還會插手傭人的事?
往常他從紀家帶走多少人,紀家哪個出面管過。
“軟軟。”紀晏之溫了聲音,“我送你進去。”
溫軟松了口氣,拽著紀晏之的衣服跟他進紀家。
曾子明看著帶走溫軟的紀晏之,氣得直咬牙。
這紀晏之發什麼瘋,連針對他兩次。
走進紀家大門,溫軟才算安心,她不知道后面曾子明會不來找自己麻煩!
“放心!”溫和的聲音響起,溫軟轉過身,撞進紀晏之的懷里。
雙唇恰好吻在男人襯衣第二顆扣子上。
就那一瞬間,各處闖進一種怪異的感覺。
好像她常觸碰這具身體。
“對不起!”溫軟紅著臉退后,一只手攬著她纖細的腰肢,緊緊地貼過去。
溫軟猛地僵住身體,她抬頭,隔著鏡片射過來的眼神讓她極其地害怕。
雖然紀晏之那張臉上滿是笑意,好看得很。
“放開我!”
溫軟漲紅著臉,惱聲回道。
“小心點!”有力的手掌又從溫軟腰上收走,“再往后退可是臺階。”
溫軟扭頭一看身后,她剛連著倒退,差點掉下臺階。
原來,紀晏之及時摟著她,是怕她摔下去。
一時,溫軟不好意思剛剛兇他。
大少爺一次次救她,是個好人。
“對不起!”溫軟歉意地低下頭。
“沒關系。”紀晏之輕笑地盯著溫軟,胸口手指上全殘留她給的味道和溫度。
她雙唇吻到自己胸口的時候,他真想將她按在墻上,狠狠地蹂躪她的唇,她短袖第二個扣子里的柔軟,還有……
視線往下,是溫軟裙擺下的白皙。
他知道,撩開那裙子,再往下,好看得讓他想一晚上就在那里睡著。
紀晏之笑意加濃,好在戴著眼鏡,不然他這會眼底的猩紅和欲念會被她瞧得清楚。
“大少,謝謝你。”
“不用客氣,你是我紀家的人,救你是應該的。”
“只是軟軟,你好像很怕我?”
“沒!”溫軟搖頭,對著救過自己兩次的紀晏之,她不好意思說真的怕他。
“沒就好。”
“大少,我先回去了。”
溫軟轉過身就走,骨子里的慌亂一下子消失不見。
看著說不怕自己的溫軟越走越快,紀晏之摘下眼鏡露出狠戾的眼神,他轉身對昏暗處站著的紀琛叫道,“過來。”
回來的紀琛想來想去不對勁,想驗證一個想法。
當紀晏之帶著溫軟進來,紀琛不得不說紀瘋子手段高明。
沒有溫軟在,紀晏之一秒的溫潤都不想裝。
“干什麼!”
紀琛嘴上這麼說著,還是跟紀晏之走出紀家大門。
紀家門外,曾子明和同伴正準備上車離開。
他們看到出來的紀晏之和紀琛,奇怪地相互看看。
“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紀晏之微笑地對曾子明說道。
紀琛有不好的預感,攔著紀晏之,“曾家和紀夫人是表親,而且前兩天紀氏和曾家談了個項目。”
看著紀晏之,曾子明沒由來地害怕。
轉念想到曾紀兩家現在的關系,再是紀晏之的一臉笑意,他笑嘻嘻地走過去。
“大少,今天完全是個誤會,我以后離溫軟遠遠的。”
紀晏之竟然對溫軟有興趣。
“嗯!”紀晏之嘴角的笑意更濃,看得曾子明完全不設防。
紀琛的心卻是“咯噔、咯噔”地暗叫不好。
紀晏之這種人,越是恨一個人,面上笑得越好看。
“嘭”的聲,只見紀晏之突然一腳踹遠曾子明,曾子明重重地摔在地上,還沒反應過來,那發瘋的人蹲在他身旁。
“紀晏之,你要干什麼!我們曾家……”
話沒完,就看紀晏之按著曾子明那只摸過溫軟的手,撿起地上的石頭就砸上去。
一下兩下……
紀晏之砸得干脆又落,面容一片清寒,染上血的透明鏡片映出眼底的陰狠。
曾子明痛得尖聲叫喊,他同伴和紀琛誰都不敢上前阻止。
有關紀晏之的傳言,在一個圈子里的他們誰不知道。
這個瘋得連親爹繼母都敢下狠手!
最后,曾子明痛得暈過去,紀晏之看著血肉模糊的手背,滿意地起身。
他從兜里掏出絲帕,慢條斯理地將手上的血擦干凈。
剩余不好擦的,他全擦拭到紀琛身上。
紀琛一看衣服上帶著某種組織的鮮血,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滾,忍不住地到旁邊吐起來。
“好了,回家吧。”
紀晏之推推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撿起地上一個本子,淡聲說道。
他溫潤完美,這樣迷人的紀晏之,誰都沒辦法跟剛剛發瘋的男人跟聯系在一起。
回到傭人房,溫軟打開做作業,溫媽媽推開門不悅地責備道,“怎麼這麼晚回來?”
溫軟的眼眶紅起,剛想說紀家門口遭遇的事,溫媽媽先催促道,“快把東西放房間里。
”
“夫人回來了,她想見見你。”
“夫人?”
溫軟疑惑著,前天給紀四小姐獻血,紀夫人就在醫院,但是沒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