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去傭人房找她。”紀琛譏諷地建議道,“我想她會感動!”
能去傭人房!紀晏之早去了。
他受傷在床,動不了。
他這份心思現在暴露,不得把她嚇得遠遠。
像前世那樣把人囚禁在身邊,是可以,但他更想她的心。
“等下。”紀晏之叫住回房的紀琛,“去廚房說聲,我傷得很重,吃不下!”
為了等溫軟,他餓了兩頓,再餓一頓就是。
紀琛恨恨地瞪著紀晏之關上的房門,一點都不想幫他跑腿。
今天溫軟早回來了。
她一回到房間里,先把作業做了,再努力地背書。
過兩天又組織小測試。
她理解不了,也記不住,只能背了再背。
快到飯點,溫家忙起來,溫軟不舍地放下書本去后廚幫溫媽媽的忙。
“大少爺又不吃啊。”
溫軟聽到其他傭人說的。
“是啊,都餓了一天。”
“看來大少爺傷得很重。”
“好像也沒醫生來給他看!大少爺好可憐。”
聊天的是年輕的女傭,她們都喜歡紀晏之那張皮囊,雖然聽說不少有關紀晏之的可怕傳聞,可還是沒人經得住他容貌地誘惑。
昨晚紀晏之挨訓,老傭人閉嘴不敢議論,年輕女傭是擔心得很。
溫軟這才想起為自己受傷的紀晏之。
昨晚送紀晏之去祠堂后,溫媽媽又說了她一通。
說她不該去扶紀大少。
她聽著,晚上睡覺,又夢到那些凌亂不堪少兒不宜的畫面。
不過這次夢到男人的手。
他的手骨節分明,直得有力又好看。
那粗暴發狠地捏著她的下顎,再用狠地吻她,像是要把吻到骨子里。
就是怎麼都看不到他的臉。
這一夢,早上起遲了,急急忙忙地去坐公交車。
一天的學習下來,哪里記得受傷的紀晏之。
第9章 不許她靠近紀晏之
“這飯,是給大少的嗎?”溫軟問聊天的女傭,“我送去試試。”
為自己受的傷,她不能什麼表示都沒。
年輕女傭看著溫軟端著盤子出去,低聲譏諷道,“溫媽媽還說她女兒多乖多乖!”
“不還是想著勾搭大少!”
“真不要臉!”
進后廚的溫媽媽聽到這話,臉色頓時沉下。
—
紀晏之坐在桌前,拿刀子將爬進窗子的甲蟲開膛破肚。
也不知道是怎麼做的,整個過程中,那只甲蟲的足時不時地掙扎著。
還活著!
“噠噠”,房門敲響,一下一下聽得紀晏之沒法專心,煩躁至極。
“滾!”
門外的人沒想到紀晏之這麼兇狠,沒有繼續敲下去。
不過,把飯菜擺在門口。
“噠!”又敲了下。
因為敲門聲,紀晏之不經意劃破甲蟲眼珠子,他扭頭狠戾地捏緊手中的小刀。
“大少。”
隔著房門,柔柔的喚聲傳進來。
紀晏之身子一怔,盯著房間的門,他沒有出現錯覺。
“我把飯菜放在門口,你記得吃。”
真是軟軟!
紀晏之起身想去開門,瞥到桌上凌亂血腥的場景,刀尖刺穿甲蟲,所有的殘軀被他一并的扔進垃圾桶。
再吞下準備好的的白色藥,扯開襯衣最上面的三個扣子,快步到房門口。
送完晚飯的溫軟被紀晏之冷喝“滾”,她非但不難受,反而松了口氣。
一整天沒想到受傷的紀晏之,還是因為她打從心底畏懼著。
“軟軟!”到樓梯口的溫軟被開門的紀晏之叫住。
溫柔的聲音像是從惡魔嘴里出來,溫軟一顫,慢慢地轉過身,“大少,好!”
“飯菜在地上,你……”
“你能幫幫我嗎?”
虛弱的聲音,漲紅的臉色看得溫軟沒狠得下心走人。
“大少,你怎麼了?”溫軟回去問完,紀晏之大半地倒向她。
軟軟身上真香!
好好聞!
紀晏之貪婪地嗅著,腦海里全是前世那些誘人的畫面。
他好想,真的好想要他的軟軟。
溫軟不知道紀晏之心里想的,在他靠著自己時,只覺得全身又僵硬住。
他身上有著淡淡的清香,是好聞,但熟悉得讓她想把人推開。
“冷!”
紀晏之低聲一句,溫軟收回手。
他是因為她受傷的。
“軟軟,我好冷!好痛!”
紀晏之弱弱地又說道,“你能扶我回床上休息嗎?”
溫軟深吸口氣,忍著紀晏之帶來的恐懼,將他扶到床上。
“大少,你哪里不舒服?”
溫軟擔憂地問道,他臉色的紅暈淡了些,額頭有在冒冷汗。
手心不是很熱,有些些涼。
“昨晚在祠堂跪著沒法睡。”
“回來因為后背很痛,怎麼也睡不著。”
紀晏之由著溫軟察看自己的狀況,他抓著溫軟抽走的手,低聲道,“軟軟,你的手好涼好舒服。”
溫軟低頭看向紀晏之的。
手,骨節分明,筆直得很好看!
跟她夢到得好像!
想到這雙相似夢里的手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溫軟的臉色一下漲紅。
夢里的男人怎麼可能是大少!
手,相似而已!
“大少,我給你倒杯水!”
溫軟轉身去找水杯。
紀晏之看著倒水的溫軟,再低下頭瞧著空空的手掌,眸光沉了又沉。
“大少。”溫軟把水杯遞給紀晏之。
紀晏之露出笑容,接過水杯,手一抖,掉了。
“濕了。”紀晏之舔著唇,低聲說道。
溫軟想都沒有多想,抽出床頭的紙巾擦拭著潮濕的地方。
她擦得認真,壓根沒反應過來自己擦的地方有多不對勁。
紀晏之也不提醒,他看著白皙柔軟的手一下一下地撩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