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條白眼狼呢……"
女人語氣溫溫柔柔,說話也不急不慢,明明處于弱勢地位,嗓音倒是悠閑自在的很。
"這麼多年,我還以為我們足夠了解彼此,那些挑撥離間的話你會不放心上,沒想到別人三言兩語就把你騙得團團轉。"
女人緩了口氣,接著說,"容燼,你信我還是信別人?"
宋霧的語氣實在哀怨,容燼眼神松動,手上的力氣先弱了下來,宋霧趁機脫離了桎梏。
紅痕明顯,宋霧的皮膚又屬于冷白,連臉上的青色血管都看的清楚,兩條紅痕讓容燼移開了目光。
宋霧揉了幾下后便懶得管了,處理傷口是小事,容燼是大事。
她沉默了一下,然后問,"是誰跟你說我的眼睛是言歲的?"
容燼長身玉立,眼神悲憫,語氣冷冰,"宋霧,別演了。"
別演了。
三個字,宋霧渾身一顫,但立馬就恢復原樣。
她變了很多,再也不是那個呆頭呆腦不夠聰明的英語家教了,時光可以讓美人遲暮,讓英雄扼腕,更可以讓原本平凡到不起眼的人,成為一個驕傲的上位者。
而她宋霧,不巧,就是這樣的人。
一把爛牌打的出奇好的人。
第二章 燼
溪庭,屬于宋霧的囚禁地。
冷戰第四天,宋霧捏著牛奶杯,冷冷的瞥了一眼大門上層層栓起的鎖,眼底的冷意漸起。
手機響起,她皺起眉,騰出手接起,"什麼事?"
那邊聲音嘈雜,惹得宋霧稍微拿遠了手機,緩了會兒才從話筒里聽清楚。
"姐姐!我這邊出事了,你能來一趟嗎?"
宋青見在那邊急切地懇求,而宋霧只是淡淡地又看了一眼上了鎖的大門,沉聲,"來不了。
"
"求求你了姐姐,你快來吧,這里快出事了!"
宋青見的聲音染上了哭腔,過了很久,宋霧素唇翕動,"好。"
掛了電話后,女人不經意的掃視四周,然后沉默的關緊了客臥的大門,換了件衣服后,便伸手打開了客臥的窗戶,縱身一躍,輕松的從里面跳了出去。
她乖乖的被鎖,不過是為了給容燼一個面子而已。
女人轉眼望了溪庭一眼,便頭也不回的從小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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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hingcompares2U內,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宋霧抿了抿唇,很快就從人群中找到了宋青見,她皺眉一語未發的走過去,拉起宋青見的胳膊,冷聲,"跟我回去。"
宋青見一看到來人,就如同看到了救星,連忙抓住了宋霧的肩膀,"姐,我就知道你不會不來的,我們樂隊跳舞的那個昨晚喝進醫院了,今天要是演出失敗,我們肯定要付一大筆違約金的……"
說完了后,宋青見又憋出來幾滴眼淚,不著痕跡的將胳膊從宋霧的手里脫離,然后可憐巴巴的說,"姐,本來玩樂隊就挺花錢的,求求你了……"
"多少錢?"
宋霧一如既往的冷淡,似乎對這周遭的嘈雜氛圍有些厭煩,振聾發聵的音樂在她耳朵里像是垃圾一般,惹得她生厭。
宋青見一看事情有轉機連忙倒了杯水,遞給了宋霧,"姐,你先喝口水,我去問一下!"
說完后,俏麗的身影就立馬消失,宋霧捏著水杯,抿唇,喝了一口。
剛吞咽進去,女人的眼神微變,捏著酒杯的手泛白。
是酒。
稍緩了會兒,宋霧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汗水,脖子上的筋一點點的跳動,像是在極力的忍耐什麼,一張過分蒼白的臉染上了紅暈,帶著點不可言喻的誘惑。
宋青見躲在暗處,端著杯酒保剛挑的酒,顏色透明但后勁十足,斜著眼看著宋霧的變化,輕聲對旁邊的人說,"告訴他們,今天演出照常進行。"
"靚姐,這能行嗎?我看你姐姐好像不太舒服……"
宋青見白了一眼過去,不滿的哼了下,"你懂我姐還是我懂,叫你去你就去!"
她的好姐姐宋霧,喝酒只能喝到醉死,要不然,就是另一番模樣了……
而吧臺旁,宋霧眼神漸漸變得妖冶,她伸手脫了西裝外套,里面穿的是緊身背心,白皙光滑的直角肩暴露在外。
一時間,周身的各式各樣的眼光投了過來。
宋霧腰細,算得上是全身上下最誘惑人的一點。
她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想從眼前的重影中找到宋青見的身影,卻發現腦子里一片漿糊,人兒像是帶了火一般,燒的她渾身難受。
耳邊有人吹口哨,宋霧僅存的理智睨了一眼過去,本是極其冷淡的一眼,卻因染了酒精,變得不可言喻起來。
尤物。
天生的尤物,當一個清冷的高嶺之花學會了撩人,才是最勾人的。
宋青見看時機成熟,連忙湊了過去,剛剛觸碰到女人的肩膀,卻被宋霧反手拍開,宋青見捂著手臂,可憐巴巴的說,"姐,我是青見!"
宋霧找回了一點理智,瞇著眼打量她,然后沉聲,"帶我回溪庭。"
宋青見敷衍的回了幾句,然后給了身邊人一個眼神,旁邊的大漢連忙幫著宋青見扶著宋霧,往一旁的化妝間走去。
等宋霧安安穩穩的坐在了椅子上后,宋青見雙手抱臂,笑著對周邊的人說,"這次你們有眼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