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一向撒謊成性的宋霧,她駕馭算是熟能生巧,信手拈來。
宋霧全然不知容燼心里所想,她內心里只有一個堅固的聲音。
拉住容燼。
容燼像是大海里唯一的島嶼,像是她最后的希望,她死死的揪住了男人的衣服,指甲像是陷入了血肉中,她渾然不知疼痛。
而女人眼里流露出的救贖,更討容燼惡心。
他從來就不是宋霧的什麼救贖者,用著言歲的眼睛透露出這樣的目光,他更覺怒火中燒。
男人的唇抿成了一條線,右手死死的攥成拳頭,容燼一反往常的隨意。聲音里帶著威嚴,"松手。"
被她這樣拉著,他只覺得反胃。
宋霧稍一遲鈍,反而更緊的攥住了他的衣服,女人語無倫次的求饒,"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全家,求你了,我什麼都愿意,從容氏辭職,離婚,我都聽你的!"
容燼微怔,別人不知道,可他清楚。
宋霧這個女人,費盡心思爬到了容氏總經理的位置,又滿腹算計的把自己的名字印在了戶口本上。
讓她辭職,讓她離婚,比直接殺了她更狠。
可是……
容燼眼底漫著嘲弄,他右手緩緩地鉗住了女人的下頜,細細打量著她這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聲線四平八穩,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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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沒想過這麼快就放過她。
宋霧眼底的火光像是被澆滅了一般,她渾身冰冷,手臂微微顫抖著,但仍舊不忘捏著容燼的衣角。
女人的眼神漸漸空洞,宛若一個牽線木偶一般,遲鈍的說,"哦……"
過了會兒,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畫面一般,整個人緩緩地彎下腰去,面容猙獰的呲裂著,時不時的發出某種嗚咽聲。
可是,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放開容燼。
女人的手指尖都泛著不正常的白色,修長的手指攥的愈來愈緊,她突然匍匐在地上--
那斷斷續續嗚咽聲也消失了。
宋霧整個人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跪在地上,再無一點聲響,容燼睥睨著她,聲音逐漸淡漠,"宋霧,演技真是愈發逼真了。"
而宋霧依舊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
容燼眼底騰起不耐,他大手一揮,將宋霧的手拍開,就在那一霎那,宋霧像是失去了最后一個支點一般,整個人朝著側邊躺去。
她的面容才從發絲中顯露。
整張臉白的異常,一點血色也見不到,容燼微怔,立馬蹲了下去捏住了宋霧的臉,沉著聲對后面的人說,"阿棱。找盧醫生來。"
十五分鐘后,盧醫生匆匆趕來。
容燼淡漠的坐在沙發上,不知為何,心中有過輕松的滋味,可是隨即而來劃過一絲疼意,他忽視那莫名的情緒,望著客房里的女人,思緒紛亂。
等盧醫生走后,阿棱接過盧醫生留下的病歷,他向來面癱的表情染了些許的詫異。
容燼望著上面的字眼,眼神松動,捏著茶杯的手沒由來的一緊。
輕微抑郁。
一絲譏誚從他的唇中吐出,他將病歷扔進了垃圾桶,眼神卻下意識地望向了那個房間里的人。
他只覺得可笑。
被困在記憶里難以接受的人,是他容燼才對。
而恬不知恥的殺人兇手宋霧卻得了抑郁癥,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他不經意的垂眸,卻看到了衣擺上的褶皺,痕跡清晰,可想而知宋霧用了多大的力氣。
像是拿了一生的力氣攥住他。
突然,電話鈴響起。
容燼隨手一劃,不耐煩的接通,那方的聲音顫抖中染著恐懼。
"容燼!有私生飯進了我家了,我……我好怕,你能不能來陪陪我?"
掛斷電話后,容燼沒有絲毫猶豫便離開了溪庭,仿佛早就想找個機會離開,可是遲遲找不到借口。
阿棱緊緊的跟隨在身后,卻在路過茶幾的時候,神色微變。
那是一瓶藥,上面刻著:AD。
安定。
女人最討喜的樣子,是懂得適當的低頭。
不得不說,虞夏在這方面拿捏的極好,她對著偌大的梳妝鏡,神情染著一絲陰郁,沉著眉瞥了眼桌上的剪刀,一縷笑意掛在唇稍上。
發絲隨著剪刀的動作而落下,她望著鏡子里滑稽的發型并未感到惱火,而是彎了彎嘴角。
女人騰起手拿起手機,看了眼星標用戶。撥打了過去。
不過三秒時間,虞夏的聲音就染上了哭腔,一陣抽泣的說完話后,聽到容燼淡淡的一個"好"字,她才收起了眼淚。
她望著鏡子里的面容,一時有些愣怔。
原本,她是不長這個樣子的。
虞夏斂眉,將內心多余地心思摒棄掉,在桌子上拿了瓶眼藥水,二話不說的就往眼睛上擠。
等到眼睛疼到紅腫,她才罷休。
對自己夠狠這件事情,虞夏向來不手軟。
兀自哭了好久,大門才傳來開鎖的聲音,虞夏面上一喜,又立馬哭喪著臉蛋,楚楚可憐的望著臥室的門口。
容燼剛走進的時候,便看到的就是這本模樣。
女人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整個人垂著腦袋,眼睛通紅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