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卑賤的。
他都快忘了自己曾經也是挺清秀,讓別人踮著腳尖才能看到的少年了。
可現在是個人都能在他身上踩一腳。
楚辭望著地上的人,氣也全消了,冷著嗓子問,"那上次你見到宋霧后。她說什麼沒?"
"叫我別見她。"
楚辭被他這副喪家犬的樣子逗樂了,索性也跟著坐在地板上,吊兒郎當的問,"所以你決定不打擾她了?不煩她了?兒子也不打算讓她認了?"
地上的人猶豫了很久,憋出了一個字,"嗯。"
楚辭:……
"容燼,我真不明白你是真蠢還是假蠢,之前就說過,女生說沒事就是有事。說不買了就是想要,你活了這麼多年聽不懂這個潛臺詞?"
容燼抿唇,眼神變得幽深起來,"她沒跟我開玩笑。"
"哦,宋霧說沒開玩笑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挺了解人家啊?還是說你是宋霧肚子里的蛔蟲啊?"
容燼不吭聲,任由楚辭一個勁的奚落。
楚辭看他焉不拉幾的模樣,又添油加醋的嘲笑,"之前也沒見你這麼了解宋霧啊,人家喜好你好像也一個都不知道啊,現在人家好不容易找個機會使使性子了,你還真給我知難而退了?"
楚辭壓根就沒覺得宋霧會跟容燼斷的這麼一刀兩斷,如果容燼死不動心,那宋霧基本沒戲,只要容燼稍微一動心,這事兒不可能不成。
現在看看,容燼不是稍一動心了,是全身心都在狂動。
板上釘釘的復合了。
楚辭瞥了眼容燼的臉色,窺到了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得意的接著開口,"人家讓你別去找她,結果還讓你進了房門,你說這叫什麼,半推半就懂不懂?"
楚辭:"你現在看到一個小七小八就氣不打一處來,可你之前呢,養著虞夏到處溜達,也沒見到宋霧要過來殺了你啊。"
楚辭:"我真不懂你結婚這麼多年結哪去了,一點情調都不懂,宋霧對你不是還有感覺嗎,哪怕是一點都行,咱去睡服她,睡著睡著就有感情了。"
容燼:……
楚辭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繼續絮絮叨叨,"還有,你也別太樂觀了,賀宴那小子不簡單,人又長得帥,你這種三十的沒法跟他比,不如……"
"夠了。"
地上的人冷不防的打斷了楚辭的長篇大論。
楚辭睨了他一眼,接著說,"你別不把他當回事,年輕人套路多得很,不是你這種老掉牙應付得了的。"
容燼還是一成不變的倆字。
楚辭覺得他太臭屁了,壓根不把對手放眼底,怪不得容易也成天臭屁的不行,天天數學十幾分,總覺得自己以后能成為數學家……
子承父業唄。
楚辭揮了揮手,"你收拾收拾去睡服宋老師哈,把你那胡子剃了,不剃也行,都這把年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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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宴好幾天都沒給宋霧發消息,界面上還停留在【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
本來他打算趁熱打鐵約宋霧出來的,后來跟七七姐商量了會兒,宋霧是個慢熱的性子。要是把她逼急了,估計這幾天都不會理他,還有拉黑他的可能。
索性這幾天賀宴也不貿然出擊了,等著宋霧來找他。
結果當然是,宋霧沒找。
賀宴不死心的翻了翻宋霧的朋友圈,要不是看到自己還能艾特她,賀宴看著那個灰色的杠杠,都以為被單刪了。
他隨手發了條消息過去,然后將手機放在了一旁。
【賀宴:睡了嗎?】
賀宴褪掉衣服。赤著腳走進了浴室,輕輕的扭開了水灑,頭發便被潤濕了一層,貼在英挺的眉骨上,更顯緊欲。
淋浴到一半,手機突然震了一下,賀宴沒來得及關水,只是用毛巾擦了擦手,再接著拿起手機看。
【宋霧:沒有,衣服什麼時候給你送過去?】
賀宴彎了彎嘴角。
有戲。
【賀宴:現在有空,馬上來。】
這件衣服還挺爭氣,要是他能把宋霧泡到手,他以后肯定要把這件衣服裱起來掛墻上。
賀宴迅速的拿了浴巾擦干頭發,然后隨意的攬在腰間,上半身的腹肌完美的顯現出來,賀宴輕輕的推開浴室的門,正準備去換件衣服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人。
小姑娘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撇著嘴,一臉委屈的樣子。
顧煙塵。
賀宴對她沒興趣,這女的長得一副清純樣,但他一貫是個鑒婊達人,看著她就有點不爽,所以聲音也就不大好,
"你來做什麼?"
顧煙塵楚楚可憐的說,"你跟賀爺爺吵架,離家出走后找了我要房子,我回一趟我的房子又怎麼了?"
賀宴眉宇間有些不耐煩,他沉著聲說,"那你呆著吧,我走了。"
話音剛落,賀宴二話不說的轉身進了房間,順手還鎖了門。
顧煙塵在外面扭著嗓子說,"你去哪?這麼晚了,外面不安全。"
里面傳來低低的聲音,"你是我媽麼?"
顧煙塵不說話了。
等賀宴把衣服穿好了以后。輕松的扭開了房門,垂著眼看了眼顧煙塵,戲謔的說,"我忘了,你確實挺想當我媽的。
"
賀宴母親去世了好多年了,他父親一直沒找人,倒是有一堆小明星大明星跟著往上擠,恨不得抱著他爸的腿叫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