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喜一進去就被濃濃的煙味嗆了一口,“咳咳。”
人說飯后一支煙,賽過活神仙,他這是要賽過哪路活神仙?煙味濃得嗆得死人。
將茶杯放在他手邊的茶幾上,靳喜開口道:“煙對男人來說是個好東西,可是飯后抽煙呢,并不能賽過活神仙,對身體的傷害卻是翻倍的,飽餐后身體處于消化吸收狀態,血液循環和基礎代謝率速度會加快,所以飯后立即吸煙,香煙中的有害物質跟隨著血液循環運輸到身體各個部位,傷害呼吸道和消化系統以及肺功能。”
話音落下,她走到窗邊,推開了小窗,新鮮空氣瞬間撲面而來。
沈之言無動于衷,他吸了口煙,煙霧在他口中停留了很久,才緩緩吐出來一圈氤氳,煙霧繚繞中,靳喜的身影變得模糊,沈之言的腦子卻越發的清醒。
曾幾何時,他不愛抽煙,但那一年之后,他便愛上了抽煙,越抽越多,越抽越清醒,內心也越來越孤獨。
看著眼前的身影,他忽地暗滅煙頭,猛地起身朝靳喜走過去,一把摟住靳喜的腰,扣住她的后腦勺,沒有任何預兆地封住她的唇。
第29章 我說過,別碰我
靳喜被嚇到眼睛發直,但她沒有忘記掙扎。
激烈的掙扎下,兩人都呼吸急促,沈之言的吻也變得粗暴了起來,瘋狂地碾壓占有,仿佛在表達什麼情緒。
力量懸殊,不管靳喜如何掙扎,沈之言依然紋絲不動地桎梏著她,她的任何反抗動作,他似乎都能夠提前察覺到。
掙脫不了,靳喜心急如焚,情急之下,她突然一口重重地咬了下去。
瞬間,兩人都嘗到了血腥的味道。
沈之言吃痛松了些力道,唇離開她的唇瓣。
他雙眸猩紅,唇上還沾有血跡,在昏暗的燈光下,尤其顯得冷艷邪魅。
在看到靳喜眼里的厭惡和憤怒時,他心口處有種撕裂般的痛。
七年了,他沒有責怪過她一聲不吭地離開,他也怕在她面前提起七年前的過往...可為何她對他只有厭惡憤怒和不斷的拒絕?
靳喜忽略他忽然黯淡下去的目光,冷冰冰地說道:“我說過,別碰我!”
沈之言驀地捏住她的下巴,邪魅地勾起唇角,“想讓我不求回報地幫你?”
“什麼?”
靳喜一時沒明白什麼意思。
沈之言松開摟住靳喜腰身的手,退回到沙發處,此刻,他已經恢復了面無表情的冷漠樣子,舉手抬足間哪里還有剛才的那般獸性。
“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麼?說吧。”他語氣淡淡地道。
靳喜這才明白他的意思,剛才就是向他尋求幫助的回報?
靳喜氣得渾身顫抖,目光死死地盯著他,王八蛋,當她是什麼人?
怕自己再待下去,會氣到想殺了他,靳喜抬腳就出了書房,重重地關上房門。
書房里,沈之言像泄了氣的球一樣,無力地將身體靠進沙發里,抬手擦了下唇角,看著指腹上的血跡,他唇角勾起一抹苦澀,她還真是狠!
走廊里,靳喜在樓梯口正欲下樓,迎面撞上跑上來的沈唯奕。
他悶著頭一路跑上來,撞到靳喜也沒有停下來,直接就跑進了自己房間,“砰”的一下關上門。
靳喜喊他,他都沒理會,不對勁,她跟著過去。
門把手沒有轉動,沈唯奕把門鎖上了,靳喜敲了敲門。
“小孩兒,你鎖門做什麼呀?你能把門打開嗎?”
“聽到了嗎?小孩兒。”
“……”
敲了好久的門,門內絲毫沒有動靜。
沈之言聽到外面的聲音,從書房里走了出來,看見站在沈唯奕房間門口的靳喜,疑惑地問道:“怎麼回事?”
靳喜本不想跟他搭腔,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不得不跟他說話。
她說:“那小孩兒有點奇怪,他把門又鎖上了。”
聞言,沈之言轉身回了書房,沒一會兒,他手里拿著一把鑰匙過來,經過上次的事情,沈之言另外配了一把備用鑰匙。
打開房門,兩人進去,沒看到沈唯奕的人影,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兩人同時都看向了那一排衣柜。
沈之言臉色冷峻,靳喜神情擔憂,這個情況告訴她,這小孩兒有問題,他又遇到了什麼事?
沈之言準備打開衣柜門,靳喜攔住了他,她輕聲說:“我來吧,你先出去。”
沈之言凝眸看她,無聲的詢問。
靳喜瞥了一眼又轉回頭,說道:“相信我,你出去吧。”
沈之言盯著她看了數秒,最后沉著臉走了出去。
靳喜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才慢慢打開衣柜門。
沈唯奕驚慌的小臉映入眼簾,此時的他就像一只受了驚嚇的小動物,睜著一雙滿是驚懼的眼睛看向靳喜,可憐得緊。
靳喜的心像針扎似的刺痛了下。
好一會兒,她才緩緩靠近,然后把自己也縮進了小小的衣柜里,窩在沈唯奕旁邊的位置。
輕輕關上衣柜門,視線陷入黑暗,空間變得逼仄起來,靳喜有些不適應,但想到身邊的沈唯奕,她漸漸讓自己適應下來。
沈唯奕還沒有從剛才的驚恐中回過神來,就感覺到一只手摸到了他的小手,他猛地縮了回去,身子也往柜子里退了退,但是無處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