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爺子一聽靳喜想找沈之言,放下手中的水壺,笑呵呵地道:“找他啊,可以呀,想見他了?”
靳喜怎麼感覺聽著這話覺得怪異,她說:“嗯,我有事想找他。”
“好,他這幾天是挺忙的,我派人去他公司一趟。”
“謝謝沈爺爺!”
沈老爺子笑呵呵地看著她,他在想什麼時候小丫頭不叫他‘沈爺爺’,而是叫他‘爸爸’就好了。
沈家老宅占地面積廣,后院還有一塊操場大的空地,這兩天沈唯奕纏著她在后院放風箏。
起初,管家派人買來的一是一個很長的風箏,一條龍。
靳喜看到后,笑道:“小孩兒,你這是要去參加放風箏比賽嗎?這麼大的風箏,我們拽不拽得動?別到時候把我帶上天了。”
沈唯奕瞅著大風箏想了想,好像有道理,萬一她被帶上天了怎麼辦?然后指著風箏對管家說:“管家爺爺,換風箏,小的。”
管家準備安排人去重新買風箏,靳喜攔住了,說道:“算了,別去麻煩了,這個風箏既然買了,那我用這個改改,做個小風箏。”
沈唯奕眼睛一亮,他還沒動作做過風箏呢。
而后,管家替兩人拿來工具,靳喜便帶著沈唯奕在后院忙活了起來,也就兩個小時吧,一個小的風箏就改好了。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弄的,硬是把一條龍改成了一只鷹,關鍵是還挺好看的。
沈唯奕激動不已,已經迫不及待地要拿著老鷹風箏跑起來。
兩人那一整個下午都在后院放風箏。
靳喜看見沈唯奕又拿著風箏歡天喜地朝著她和森老爺子這邊走來,苦著張臉對沈老爺子說:“沈爺爺,你孫子這兩天放風箏放上癮了,我可真跑不起來了,我昨天陪他跑了一下午,到現在腿還酸疼呢。
”
沈老爺子說:“跑那幾步路就不行了?年輕人缺乏運動,多跑跑就好了,你看他多高興,也就跟你在一起他才這麼高興,你別掃他興致。”
嚯,敢情孫子是親孫子,她是毫無關系的假孫女!
沒辦法,這個下午靳喜又陪著沈唯奕放了一下午的風箏,小家伙玩得身上汗臭都不想著回屋。
靳喜近身聞了聞,搖著頭道:“唔唔,小孩兒,你聞聞你身上都汗臭了,我們回屋洗洗吧。”
沈唯奕一聽她這麼說,抬了抬胳膊嗅了嗅,他聞不到汗臭味。
轉頭睨著靳喜,瞇了瞇眼睛,那神情像極了沈之言,靳喜有些看呆了。
見靳喜呆愣的模樣,沈唯奕湊近她,用鼻子努力嗅了嗅,佯裝嫌棄地道:“唔唔,是你身上汗臭。”
靳喜聽到沈唯奕的聲音,看見了他那嫌棄的表情,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咬牙切齒’道:“嫌棄?我這都是陪你玩,跑出來的一身漢,你敢嫌棄我?嗯?”
說著伸手就去撓他癢癢,小胳膊小腿兒的沈唯奕哪里是她的對手。
“咯咯咯...咯咯咯...”
“不...不嫌棄...咯咯咯...喜...喜歡你...不要撓...癢癢...咯咯咯...”
沈唯奕咯咯笑著,還不忘求饒。
兩個人在后院鬧著,后院的畫面通過監控傳到沈氏集團總裁辦公室的電腦上。
沈之言看著視頻里玩鬧的兩人,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那笑意很溫柔。
這幾天他沒有回去,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靳喜,那天早上離開時,他不敢看靳喜,他不知道這七年她究竟經歷了什麼。
面前桌上的幾頁資料,他看了又看,不下十遍。
靳寶兒,那個小女孩叫靳寶兒,姓靳,跟她一個姓,這個月滿六歲,比沈唯奕只大兩天,資料上沒有查到她的爸爸是誰,但是去調查的人看到一個東方男人去接她放學,會是她爸爸嗎?
親子鑒定需要一周拿到結果,但沈之言覺得她姓靳,就已經可以肯定了。
既然是她的女兒,他也不用再心煩什麼,塵埃落定,多一個女兒也是養,他又不是養不起。
晚飯前,消失幾天的沈之言終于回了老宅。
憋了好幾天的靳喜直接在玄關處便攔住了他,把手機遞給了他,說道:“是不是該給我恢復信號了,我也是個有工作的人,沒有手機怎麼能行呢?”
那晚本想找他說這事,結果被他一撩弄,自己就忘記了正事,這些天又被一老一小盯著,門都出不了。
今天沈之言要是再蒙混過關,她就不得不按自己的法子來了。
沈之言味深長地看著她,靳喜看不懂他的眼神,但是,就這樣被他看得莫名有點心虛。
“你別這麼看我,你要是不給我恢復手機信號,我還是可以收回我的話的,不答應你的追求,你...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轉身就走。
沒走幾步,身后沈之言的聲音響起,“你是不是沒打開手機看過,今天就已經能用了。”
啊?
靳喜停下腳步,愣了愣,她好像是早上看了一眼還是無信號的手機,然后就一天沒看過了,它就靜悄悄地躺著,沒有信息聲音沒有來電鈴聲,她還以為一直沒信號。
隨即,她按了一下手機,屏幕沒亮,又按拉了按,她才尷尬的發現是沒電了。
沈之言走到她身側,瞄了一眼她的手機,無奈搖了下頭,輕輕勾了勾唇,沒說話,直接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