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當年為護容皇登基,親手絞殺數名皇族子嗣,把一些叛黨盡數處刑,自從那時起,大家便私底下喊他活閻王。
沈念是不知道青云所想,若是知道肯定要心虛,開玩笑,她也不過是個弱女子,攝政王這人邪里邪氣的,氣場太過強大,她也會怵的好吧!
隔日,各大酒樓里便傳遍丞相府大公子與蠻族大王子的風流事,各種細節描述簡直是仿佛如臨現場,聽的人面紅耳赤。
“逆子!”丞相府里,下了早朝的林丞相怒氣沖沖的將一盞熱茶砸到林不凡身上。
林不凡自昨日起便有些精神恍惚,身上的痛楚讓他一抖,跪在地上痛哭:“爹!爹你要相信我,我沒有,我不知道,我一睜眼就、就那樣了!”
“爹,我那個時候明明在‘艷歡樓’,我不知道醒來之后就到‘南園’了,爹,你要相信我啊,是有人算計我的!”林不凡有些崩潰,他是愛玩,也男女通吃,可不代表他喜歡被人...
林丞相自然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德性,冷靜下來也知道林不凡是被人算計了,腦海里過濾了一個又一個的名字。
這時,林薇走了進來,臉色陰沉:“爹爹,我去‘南園’看過了,那間房里有醉香的氣味,而且男媽媽說并沒有看見大哥從門口進去過。”
林薇看了眼有些狼狽的林不凡,嘴里的話咽回去,而后溫聲細語的對著林不凡說:“大哥,你先回房間休息吧,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的。”
林不凡一向聽林薇的話,木然的點點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爹,大哥這事,可能是被我牽連的。”
林薇跟林不凡的感情好,現在出了這檔子事,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
“怎麼說?”
“那日,我讓人約見蠻涼去南園......”林薇把那天的計劃說了一遍,過了半晌抬頭見父親面露贊揚,并沒有要責罵自己的意思,心里松了一口氣。
“雖然蠻族此次戰敗,但他們一身蠻力以及先天優于我們的體型,若是能被收入盔下,好好訓練,假以時日必能成為二皇子手中的一把利刃。”
林丞相正是林貴妃的哥哥,而二皇子為林貴妃所出,他們丞相府也自然是二皇子一派的。
“醉香只有‘南園’有,常人根本拿不到,而那邊的負責人說最近幾日并沒有人要過,”林薇猶豫片刻,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那日府里宴會,我就用醉香對付過沈念,可那日讓她逃脫了,會不會是她?”
林丞相搖搖頭:“若是她,那她又是從哪里來的,總不可能是她自己做出來的吧。‘南園’里的醉香最先也是出自你手,方子也沒有外傳。”
“會不會是你師父?”
“不可能,師父他要是來了京城,肯定會先來丞相府。”
“那這醉香難不成真是沈念自己做出來的?”林丞相質疑,又搖搖頭將自己的懷疑壓下去:“不可能,這京城從未傳出過沈念會醫術,誰不知道她是個廢物。”
林丞相自然是相信自己的說法,一把推翻了林薇的猜測,臉上有些不耐,衣袖一揮讓林薇先回去。
見狀,林薇也不再多言,只覺得是自己想多了,畢竟將軍府里也有自己的眼線,確實沒發現沈念會醫術。
這時的兩人自然是不知道,就連將軍府里的人都還不知道自家小姐習得一手高超的醫術呢,至于那個眼線,連有衛青衛雨輪流守著,怕是連沈念的院子都還沒進去過。
傍晚,林薇陪林父用了晚膳,林不凡還躲在房間里郁郁寡歡,她端著飯菜敲開林不凡的門:“大哥,先吃點飯吧。”
“吱嘎——”房門被打開,林不凡蒼白陰郁的臉露出來:“進來吧。”
林薇把碗筷拿出來,拉著林不凡坐了下來,見他吃了幾口就不吃了,微微嘆氣:“大哥,算計你的人我會找出來的,到時我把人交給你,你想怎麼折磨發泄都隨你,你先養好身體。”
林不凡聽到這話,眼底的郁色更加濃重,還夾著陰狠:“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兄妹倆還在房里說著話,還幻想著抓到人的那天,卻不知道林父已經得到蠻涼被殺的消息。
“什麼?蠻族大王子死在了驛站里?!”林父手里的茶杯一晃,人已經站到了傳話之人面前。
“大人,屬下親耳聽到蠻族使者說的,現在這事兒應該已經鬧到皇上那了。”
林丞相來回踱步,有些躁動,前腳林不凡和蠻涼的事剛出,后腳蠻涼就出事了,怎麼看都對自家不利:“給本相備車,我要進宮!”
另一邊,衛雨看著蠻族使臣手里捏著那枚玉佩急匆匆的上了馬車,立即回了將軍府向沈念匯報,而被派去盯著丞相府動靜的小五也回來了。
“小姐,蠻族使臣已經去了皇宮。”
“小姐,丞相府也趕去皇宮了。”
沈念坐在屋子里,快落完的斜陽照在她的臉上,一半光亮一半昏暗,加上她微勾的嘴角,美得讓人心驚。
“蠻涼身邊那個護衛有看見你麼?”沈念問衛雨。
“按照小姐的吩咐,屬下換上林不凡身邊護衛的衣服后露出了點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