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撫上她的臉頰,略有薄繭的指腹,在她柔嫩白皙的臉頰上,來回的摩挲。
即使他并未用力,可少女的臉頰,實在太過于嬌嫩,轉瞬之間,那一塊地方,就紅的滴血。
好似一片迤邐妖嬈的紅梅,落在了少女的臉上,染紅了她的臉頰,留下了絢麗的顏色。
嬌艷欲滴,引人采擇。
姜瑤覺得騰暝好似在打量小狗狗一般的看著自己,她饒是心理再強大,被騰暝這樣去盯著,心里也有些打突。
就當姜瑤以為騰暝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她的時候,他突然一把將她拉入了懷里,只是稍微用一點力道,她就被騰暝牢牢的鉗制在懷里,動彈不得。
他薄唇覆在她的耳畔,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以后不許和江景見面,瑤瑤懂了嗎?”
騰暝的這句話,讓姜瑤瞬間恍然大悟,原來騰暝這個狗東西生氣,是因為江景啊。
也難怪。
騰暝本就偏執病態,占有欲極強,被他認定的人或者物,就絕不允許,別人覬覦半分。
若是他看中的人或者物,被別人覬覦了,他就會毀掉。
騰暝說完這些話以后,見姜瑤沒有反應,臉色一點一點的陰沉下來,眸底風起云涌,黑云壓境,宛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鉗制住姜瑤細腰的大手,力道也不由得加重了。
像是在無形之中,逼迫她給他一個答案。
姜瑤回神,臉頰抵在男人堅實有力的胸口上,輕嚀道:“我答應你。”
白依依宛如透明人一般,在這里看著姜瑤和騰暝親昵,她應該走掉的,可兩條腿卻仿若灌了鉛一般,動彈不得。
她杏眸劃過狠厲的光,姜瑤這般不按她的計劃行事,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將她給鏟除掉了。
不過,在把姜瑤鏟除掉之前,她必須要先教訓一個賤人。
白依依回到雪山上的時候,白長辭正在整理草藥,看到白依依過來,劍眉輕挑,魅惑勾人的狐貍眼眸輕輕閃動。
漫不經心的說道:“怎麼舍得回來了?”
白依依抿了抿唇,嬌嗔道:“還不是想長辭哥哥了。”
白長辭嗤笑道:“臭丫頭,你終日跟著騰暝的身后,什麼時候想起過我,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白依依吐了吐舌頭,嬌聲說道:“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長辭哥哥的眼睛,長辭哥哥,你幫我教訓一個女人,讓她知道,敢得罪我的下場。”
白依依說這句話的時候,把木冉的照片遞到了白長辭的手中,白長辭瞇了瞇冷眸,淡淡的說道:“一個人類而已,你修行千年,還對付不了她嗎?”
“不是的長辭哥哥,這個女人和姜瑤是好閨蜜,如果我出手教訓她,勢必會引來姜瑤的懷疑,但長辭哥哥你去做,就不會。”
白依依見白長辭并沒有松口答應她的意思,她抓住白長辭的衣袖,來回搖擺,撒著嬌。
可憐兮兮的說道:“長辭哥哥,你最好了,你就答應人家嘛,人家從來都沒有求過你什麼,唯一求你這一次,你還不答應人家,你真的好壞呀。”
白長辭被白依依磨的沒有辦法了,只好答應,淡淡的說道:“你說,怎麼對付她吧?”
聽到白長辭答應,白依依開心的眉飛色舞,隨后嬌嗔道:“哎呀長辭哥哥,你自己看著辦就行,你折磨人的手段,比人家還要厲害好幾倍呢。”
………………
醫院VAP病房里
江景幾個玩的好的朋友,都過來看他。
聽說他被姜瑤氣到住院,都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其中一個留著板寸頭,穿著嘻哈風的男人,吊兒郎當的說道:“景哥,不是我說你,不就是一個女人嗎?至于把自己氣的住院嗎?”
江景冷睨了一眼那板寸頭,沉聲說道:“如果你們來是向我詆毀姜瑤的,那麼就立馬給我滾。”
江景接受不了,別人說姜瑤的一句不好。
即使姜瑤曾在大庭廣眾之下,那樣的傷害他,他也不允許。
板寸頭和其他幾個兄弟,互相對視一眼,搖了搖頭就走了。
他們走了以后,謝紫菀抱著胳膊走了過來,江景以為他們又返回過來了。
厲聲說道:“老子的話你們是不是聽不明白,老子讓你們滾,是不是覺得老子生病了,就可以把老子的話,當耳旁風了?”
“阿景,是我。”
江景掀起眼眸,看到是謝紫菀以后,散漫的說道:“上一次給你的教訓不夠,你還敢來?”
“不是,阿景我有關于姜瑤的事情告訴你。”
江景聽說有關于姜瑤的事情,立馬打起來精神,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緊張的說道:“有什麼關于姜瑤的事情告訴我?趕快說。”
謝紫菀把江景的這一反應,盡收眼底,她眸底劃過一絲難過,江景明明是不把感情當回事的人,怎麼就對姜瑤上心了呢。
姜瑤是長的不錯,但這世界上比姜瑤漂亮,溫柔,可愛的女人,大有人在,她不明白,她到底比姜瑤差在哪里。
謝紫菀握緊手指,微微揚起下巴,輕聲說道:“姜瑤被那個男人綁架了,那個男人有妄想癥,姜瑤擔心他傷害你,才會與你撇清關系。”
這話一落,江景瞳孔緊縮,約莫過了三十五秒以后,江景好似明白了什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