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要是等公交就要遲到了!】
許初勾了勾嘴角說道:“誰說我要趕公交了!”她朝著推著單車站在公交車站臺的紀遇。
蘇南市分綠化做的很好,公交站臺兩側是濃密的香樟樹,蟬在濃陰里嘶聲長鳴。
穿著藍白校服高挑的男生耳朵上塞著耳機,手里捧了本英語詞匯,校服的袖子被他松松垮垮的挽起到手腕處,露出手腕上的手鏈,那手鏈上掛的是個小小的愛因斯坦的頭像。
正是許初昨晚送他的玩偶上的。
“哥!”許初擺弄了校服,小跑過去,碰了一下男生的肩。
男生被她這樣一嚇,踉蹌了一下。
“哥,你怎麼沒走啊?”許初明知故問,但仍裝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等人。”語氣冷冷的,說完繼續看詞匯,但遲遲未翻動的書頁早就出賣了他。
許初裝作不知道,站在香樟樹下踮起腳尖看向遠處,小聲嘀咕:“公交車怎麼還沒來啊!”
紀遇這才摘下耳機,跨在脖頸處,長腿一邁,坐在了自行車上,對著急切的少女說道。
“上車。”許初沒回應,還在看公交車的方向。
“如果你不想遲到的話!”許初這才裝作懊悔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坐在了紀遇的單車后座上。
許初坐也就是坐,規規矩矩的坐著,遇到轉彎的路口也不敢抓男生的衣裳。
紀宅離一中隔了兩條街,中間有個大轉彎,道路兩旁除了濃密的樹蔭還有纏繞的花藤。
紀遇騎著車往右一拐,單車不受控制的向右偏去,許初整個人重心不穩,直直撞向了紀遇單薄的后背,由于害怕,少女不得不緊緊抓住少年的衣衫。
感受到少女的溫熱,紀遇冷著的那張臉,微微不受控制的笑了一下。
掛在脖頸處的耳機磕碰到了許初的額頭,許初兀自拿了下來。
“怎麼沒聲呢?哥哥。”許初那聲哥哥很顯然是加重語氣的,剛剛的轉彎很顯然是少年故意的。
系統:小情侶頂級拉扯,晦氣!
許初說著,不僅把身體離開紀遇的背,還將自己整個上身都抬了一點起來,好像在盡量減少接觸。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氣氛沉默到距離校門口還有五分鐘的距離。
“好了,到站了,我該下來了!”她這麼說著,紀遇卻絲毫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想法 ,反而把速度加快,駛入了校門口。
原主的回憶中紀遇很抗拒許初母女,雖然很禮貌但也很疏離,他和許初是兄妹的關系也并不被大家知道。
清冷謫仙的少年,從濃密的香樟路疾馳而過后座是明媚如畫的少女,一路上大家紛紛側目,小聲議論著。
畢竟兩人都很出名,一個是高冷,生人勿進,穩坐市聯考第一的學神,一個是明媚溫柔大方的白月光校花。
這兩個加一塊就是雙層buff,直接暴擊了一中同學們幼小的心靈。
“天哪!是學神和校花,我的天!他們什麼關系啊!我一直以為校霸和校花是一對!”
“怎麼會!你不知道校霸和那個轉校生的嗎?我看那倆才是真的,學神還是和校花更配一點!”
一中的單車停放處里就在高二和高三教學樓后面的小路上,從南到北,整整齊齊的。
“顧清遠,這是我的!你還給我!”熟悉的女聲響起,許初微微皺眉。
這女主的出場為什麼每次都是和男主吵架,大早上的還沒睡醒就被她這一嗓子嚇醒了!堪比教導主任!
許初感受到背后顧清遠的目光,臉上掛著明媚的笑,還煞有介事的朝紀拜拜手:“謝謝,紀遇哥哥!”
“嗯。”紀遇將耳機收到書包里,兀自轉身上了高三的教學樓。
許初目送他的離開,她并不去看顧清遠,像是沒看見一樣朝教室走去。
“許初!”顧清遠絲毫沒聽鄭虞在說什麼,放下手中的小籠包就冷著臉上前,一把握住了許初的手腕。
少女的手腕極細,溫軟如玉,許初被他拉的有些疼,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咬著下唇,一臉委屈的樣子“顧清遠同學,你弄疼我了!”
“初初,對不起……”顧清遠急忙放開,他小時候最怕許初哭了,每次許初哭了,他都要被自家母上拿著雞毛撣子攆著打。
“顧清遠你——”慌亂之中徒手接小籠包的鄭虞氣急敗壞想要上前控訴顧清遠,卻被眼前的一幕晃倒眼。
一向乖張叛逆的校霸居然還有這樣低聲下氣的時候,男生微微彎腰,替女生擦掉眼淚。
這是從小顧清遠哄許初的辦法,只是長大后的許初不再跟著顧清遠身后“清遠,清遠”的叫了,也不再哭,到初中的時候也和許母一起搬到了紀家。
【系統,不愧是青梅竹馬啊!原主一哭,男主就知道怎麼哄。】
她就說嘛,十多年的青梅竹馬怎麼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原主就是不知道怎麼利用這份感情,順利將那層窗戶紙捅破,而且回國后許初靜默的行為,也讓顧清遠以為許初不喜歡他,加上鄭虞小太陽的性格真的很像小時候的許初,但后來的許初被嫉妒蒙蔽了心智,早就不再是以前的溫柔可人的許初了,他也就順理成章的移情別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