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綰哭到失聲,也猜得到徐晚妍答應了顧月晟什麼。
她遞了張紙巾給林綰,“我之后會需要一個藝人助理,你好好準備一下。”
徐晚妍沒有行李要收拾,顧月晟要的不過是她這副軀殼而已。
等他有了新玩具,她就會被拋棄,所以她必須抓緊那一點點寵愛,從他身上刮取更多的資源,光有錢是不足以對抗顧月晟的。
假使她有人脈,有光環,有關注度,顧月晟還會肆無忌憚地脅迫她嗎?
徐晚妍再回到顧月晟位于宸山的私邸,已不復當初的惶恐。
“徐小姐這次乖多了。”
對于顧月晟的嘲諷,徐晚妍非但沒在意,還對他微笑。
“一回生,二回熟,況且顧先生是熟客。”
“那麼……顧先生這次想要什麼花樣的呢?”
“聽話的、叛逆的?純情的,多情的?還是你想我全程模仿你的初戀?”
顧月晟不怒反笑,抬手將她拉入懷內。
“激怒我對你沒有好處,別忘了,是你有求于我。”
徐晚妍強迫自己笑出來,“別誤會,我只是想討你歡心。”
他輕撫她的臉,笑意融融,話語卻是冰冷:“誰的工具是會有情緒?”
“清楚你的本分,別蹬鼻子上臉。”
話畢,他按住她的后腦勺,徑直吻過來。
既有索取,也有投入。
燈影幢幢,交疊的人影起起伏伏。
從客廳到臥室,再從浴室到臥室……
她幾乎要溺斃在這場博弈中。
許久過后,顧月晟才結束這一切。
徐晚妍拖著疲憊的身軀要回客房,卻被男人強勢地箍緊了腰肢,拉回懷里。
他身上有天竺葵和佛手柑的檀香味,與她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彼此是對愛侶。
但他的話,很快叫她認清現實。
“稱職的工具,就該是主人在哪,她在哪。”
“清不清楚?”
徐晚妍不發一言,顧月晟不悅,又問了一次。
“誰的工具會開口說話?”
徐晚妍把話原封不動還給顧月晟。
他還以為自己這次把她治得服服帖帖了,沒想到她還是如此難以馴服。
顧月晟起身,將徐晚妍整個抱起,丟進浴缸里,緊接著朝她噴冷水。
一瞬間,她就渾身濕透,不聲不響也不鬧,任他折磨。
沒有得到預料中的求饒,顧月晟指著陽臺方向,“給我滾出去。”
“我看你未必有多愛這張臉的主人。”
徐晚妍邊走邊說,“可有什麼用,你再怎麼折磨我,她都不會知道。”
這句話把顧月晟徹底激怒。
他揪住徐晚妍的頭發,將她推到床上,壓下她的背脊,自后欺身而上,不給緩沖又是一次掠奪。
徐晚妍疼到滿頭是汗,顧月晟撥開她濡濕的髪發,在她耳邊低聲道:“別提她,你不配。”
她只是發泄工具。
不想再被徐晚妍干擾思緒,他掐滅煙,換衣服出門,離開時被她拉住衣擺。
“酬勞……你答應過我的。”
顧月晟才記起,徐晚妍開的價碼。
他俯身輕拍了她蒼白的臉,“放心,從明天起,你就是我捧的第一個女明星。”
“那我好幸運啊,是你的第一個。”她咬牙切齒地說。
顧月晟掐著她的下頜又吻過來,“你可以恃寵而驕,憑這張臉。”
他擁有主宰她人生的權利,而她怒極了,還要甜言蜜語。
這就是區別。
第7章 又一個
極致地釋放過后,是無盡的空虛。
顧月晟點煙,看著滿室的凌亂,他今晚對徐晚妍是過分了些。
那也是她活該,自找的。
他換了套衣服,到“紗夜”繼續下半場。
酒友鐸安見他出現,當即調侃。
“你怎麼也來尋歡作樂了?”
“即將成為人夫的顧總……”
鐸安拉長了尾音,惹得身旁的人都調笑起顧月晟來。
在座的沒幾個正人君子,也就顧月晟還算潔身自愛了。
驀地,隔著煙霧,他隱約看到了徐晚妍的臉。
過了幾秒,煙霧散開,才看清那不是徐晚妍,卻勝似徐晚妍。
鐸安看顧月晟牢牢盯著前方,好奇地看過去,“有興趣?”說著,他很自覺地讓人把那姑娘領了過來。
“她叫香香,第一天來紗夜。”
連酒都倒不好,純純的歡場新手。
鐸安用手肘頂了頂顧月晟,意有所指:“記得憐香惜玉。”
有好事者拍下這一幕發到朋友圈,季舒雨乍一看還以為是徐晚妍。
結果有人在下面評論,這是顧少的新歡。
這下季舒雨坐不住了,查了位置,立刻飆車前往。
去的路上還不忘打電話挖苦徐晚妍,“還以為你是多特殊的替身呢,不過是別人隨便就能復制的物件。”
“季小姐,我有自知之明。”
不給她回擊的機會,徐晚妍徑直掛了電話。
季舒雨憋了一肚子的氣,卻還要在顧月晟面前維持風度,“月晟,少喝點酒。”
權當他身邊的女人是透明。
鐸安見狀使了眼色,屏退了所有作陪的女人。
“月晟哥真是好福氣啊,有嫂子這麼好的未婚妻關心!”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附和。
“可不是,簡直羨煞旁人!”
“如果有人這麼管著我,我早戒酒了。”
“換做我何止戒酒啊……”
看到顧月晟聽話地放下酒杯,季舒雨總算心里舒坦了,溫順地挨著他。
場子因為季舒雨的到來,硬生生冷了下去,顧月晟也不想讓人看戲,“走吧,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