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妍心酸地笑出聲,“你這些答案,不會是顧月晟一字一句教你說的吧?”
果然,她沒猜錯。
藍佐守關掉手機的藍牙功能,把手機遞了過來。
“我不想跟他說話。”
但藍佐守還是沒收回,仍舊保持遞手機的動作。
她不得不接聽,“有屁快放。”
“你的禮貌和教養呢?徐晚妍。”
聞言,她嗤笑道:“我的禮貌和教養是給人類看的,你是人嗎?區區賤精先生,還想我以禮相待?”
“也不是不可以,我只知道‘死者為大’,等你死的那天,我去上墳我就稍微給你一點禮貌和教養。”
哪知她罵得越是難聽,顧月晟越是高興。
他那邊有開香檳的聲音,“真的嗎?我死了的話,你來上墳會有多禮貌?能不能現在表演我看看?”
“我看你今天在阿sir面前就演得很好,要不是我有一整個律師團隊,估計我現在還在里面受苦。”
該不會連鞭子都沒挨,就出來了吧?!
徐晚妍在心里暗暗唾罵,那頭顧月晟又說話了,“是不是很后悔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去?”
“是,很后悔,我很后悔怎麼沒把我自己摔死!”
顧月晟的語氣里已經沒有溫度,“你試試,你如果死了,你的那個好妹妹,可不會有什麼好日子。”
“你的妹夫,你的情人,你的朋友……我會讓他們都嘗嘗,什麼叫做‘人間煉獄’。”
他一句話抓到了她的軟肋,徐晚妍呼吸猛地一窒,隨即不可思議地笑了起來,“那我的面子可真是大。”
“要你這麼大費周章,連我死了,都不肯放過我身邊的人。”
她的語氣驟變森寒:“看不出來顧月晟你還是個大情種,你好愛我呀。”
“可惜我這輩子都不會愛你,可以的話,我還想親手殺了你。”
顧月晟笑意滿滿地答道:“好呀,我迫不及待想看你怎麼殺我。”
“善意提醒一句,我們的通話是會被錄下來的。”
徐晚妍不以為然,“今天這麼高的樓,我都跳了,你覺得我還會在乎這個?”
輪到顧月晟沉默了,他的心因為這句話變得焦慮起來,“如果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你還會跳嗎?”
“你不在乎他們的死活了?”
徐晚妍沒再答話,直接把手機扔回到車前座,藍佐守無怨無悔地撿了起來,才結束通話。
下了車,徐晚妍比誰走得都快,她暢通無阻地走進別墅。
在餐廳里見著顧月晟以后,她開始脫掉身上的衣服,也不管身后有沒有人跟過來。
“你來找我不就是為了這種事情嗎?”
“你要睡幾次才會膩?”
“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過我?你別逼我殺了你。”
她一邊說,一邊扔掉衣服坐到他的大腿上,親吻的動作好比殺人一樣帶著恨意。
“我真的會殺了你!”她捧著顧月晟的臉,說得很是認真。
凝望她的眼睛,他才有種活過來的感覺,分別得太久了,連擁抱她都會覺得像是做夢。
何須她親自動手?只需不再見面,哪怕只是短暫地分別,就足以殺死他了。
察覺到顧月晟眼底洶涌的情緒,徐晚妍知道自己這步棋走錯了,想離開他的懷抱,反被他牢牢控住。
他掌心滾燙,有難以言喻的繾綣,他甚至毫不吝嗇地展露溫柔,將她放在愛人的位置去擁吻。
是她傻了,還是他瘋了?
徐晚妍掙扎著要離開,而顧月晟竟然舍得松開她,緊接著迎接他的,是女人不留力的巴掌,扇得他臉都快歪了。
顧月晟用舌尖頂了頂腥甜處,回望徐晚妍,平靜無比地按住她的后腦勺,再度吻過來。
她把手伸到桌子上,摸索著拿到餐刀,不等她有機會捅過來,顧月晟已經很有先見之明地握住了她的手,輕輕一扭,她手里的刀就掉了,隨即掌心被他包裹住,與她十指緊扣。
此舉惡心到徐晚妍了,她張嘴咬住他在自己口齒間的舌頭,拼命將它頂出去。
哪知這正合他的意,打蛇隨棍上,狠狠地吮吸屬于她的氣息,彼此貼得又近又緊。
不知抵抗了多久,直到她沒有力氣,隨他擺弄。
身體越來越軟,唇舌越來越麻,她的心事也隨之酸到極點。
終于,他停下來喘息,額頭抵在她心口上,“一切都沒變,沒有變,和以前一樣。”
徐晚妍隔了許久才聽清楚顧月晟的喃喃自語,她猛地掙扎起來,像一尾離開水的魚,而禁錮她的,是顧月晟撒下的魚網。
她真沒用,連魚死網破都做不到。
“你不是跟李靜河訂婚了嗎?你怎麼不去結你的婚?”
“為什麼不放過我,你還想我怎麼樣?是不是要我去變性,你才肯放過我?”
顧月晟又把她抱進懷里,“變性?你想都別想。”
“我要你,我要你永遠在我身邊,就算你再捅我多少刀,我的心意都不會變。”
他才說完,她就拿起叉子要插到他腹部,可還是被他截住了。
“你可以捅我,但能不能捅死我,就看你本事了。”
他的笑容看起來愛意綿綿,“不過就這麼看,你好像沒有置我于死地的本事。”
徐晚妍可謂鶉衣百結地被顧月晟抱在懷內,而他仍舊衣冠楚楚。
若是被昨日審訊的阿sir看在眼內,定要坐實她是顧月晟雇傭女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