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嗎?是他厭倦我了嗎?
可是他明明那麼好,他明明對我那麼好,我們都要結婚了……”
蘇盈年側著身,抬起頭,看向遠處的天空。
下午的一場記者會就把她和王宇霖的關系撇清了,不論曾經如何,在她還在宋銘澤車上迷糊困頓的時候,他們已經沒有關系了。
宋銘澤看見一滴淚從她眼角涌出,從耳邊滑落,然后消失不見。
“回去吧,天馬上要黑了。”宋銘澤說完就轉頭往回走。
蘇盈年跟上宋銘澤往回走。
山里的天黑得快,兩人沒走幾步,天已經全黑了,沒有路燈,蘇盈年走得很慢,山路上都是疏松的泥土和石子。
宋銘澤回頭看蘇盈年,見她走得不暢,便走到她身旁,伸出手。
蘇盈年見宋銘澤伸出手,有些詫異,搖搖頭:“我可以自己走。”
宋銘澤不理會蘇盈年的話,直接握住蘇盈年的手往前走去,蘇盈年瞧他是好心,便跟著他一起往前走去。
宋銘澤的手粗糙并寬大,不是很暖和,卻帶著讓人心安的意味。
兩人牽著手慢慢走回了住宿的農人家里。
這戶農人家有兩樓,平日里一家人生活基本都在一樓,二樓有三個房間外加一個大露臺。
蘇盈年和宋銘澤住在二樓相鄰的兩個房間,丁一齊并不與他們一起住在這戶人家,宋銘澤說丁一齊在山下的一戶人家里住。
這天晚上蘇盈年睡得并不好,臨近天明才沉沉睡去,不過她醒得也早。
下了樓,農戶妻子早已準備好了早餐,是粥和饅頭,蘇盈年就著白粥吃起了饅頭。
她正吃著,見農戶妻子在一旁,便問:“宋銘澤呢?”
“他一大早就出去了,我們這都被他買下了,每次來他都很忙,”農戶妻子說,“你跟了他,有好日子過了。”
蘇盈年差一點兒噎住,連忙擺手,表示自己和宋銘澤并非他們所想的那樣。
農戶妻子笑了笑,似乎并不相信,蘇盈年也不再解釋。
吃了早飯走出屋子,見他們正在將柏子放到鍋里的沸水里,便問:“這是要做什麼?”
“做柏子香。”農人妻子回答。
蘇盈年很感興趣,也開始幫忙,她和他們一起將焯過水的柏子撈出來晾干,然后裝入密封的容器里,再倒入黃酒。
“可以了,這樣靜置七天左右,我們再濾出黃酒。”農人一邊將密封罐放好一邊說。
蘇盈年點點頭,開始期待七天后的開罐。
弄好了柏子,蘇盈年下了山,山腳下有一片草莓園,她見草莓有些已結了果,便進了草莓園。
和園主商量好,自己進園摘了好些草莓,園主拿了小籃子把她摘的草莓裝好,她提著小籃子一邊走,一邊吃草莓。
近中午,陽光很足,不過并不很曬,蘇盈年走了很久,發現在山腳不遠的地方竟有間烘焙屋。
沒什麼客人,現在把烘焙屋開在這,真的是寂寥。
蘇盈進了烘焙屋,是個五十多歲的婦人在烤面包,見到蘇盈年,很是溫和地與她打招呼。
“很久沒見外人了,”婦人說,“今兒倒是來了個漂亮的姑娘。”
蘇盈年聽這話很是開心,遞上自己摘的草莓請她吃,婦人也不客氣,拿了兩顆就往嘴里塞。
“嗯,甜,”老婦人說,“老孫的草莓越發的甜了,看來改天我也要去摘上一些了。”
老婦人嘴里的老孫應該是那個草莓園的園主。
因為有了蘇盈年的草莓,老婦人烤了草莓蛋糕,請蘇盈年一起吃。
就著茶水,蘇盈年和老婦人在這樣的午后享受了一頓美味的甜點。
“這烘焙屋開在這,有顧客嗎?”蘇盈年忍不住問。
“就是附近的幾個人來買,做這些事情,不過圖自己開心罷了。”老婦人很是淡然。
“自己開心最重要。”蘇盈年附和。
第12章 你的頭發很好看
蘇盈年一直到傍晚回去,還是沒有看見宋銘澤,宋銘澤很晚才回來。
宋銘澤回來的時候,手里提著一小盒的草莓蛋糕,說是在山腳下的一個烘焙屋里買的。
宋銘澤想起剛才去烘焙屋買蛋糕的時候,那婦人還問:“是不是給家里的婆娘買?”
宋銘澤沒有回答,那烤面包的婦人繼續說:“今日剛好有草莓,這草莓蛋糕給你,算是你的運氣啦。”
婦人說著話,聲音爽朗,宋銘澤心情也輕松起來,提了蛋糕就出來。
宋銘澤把蛋糕遞給蘇盈年的時候,蘇盈年笑了:“這草莓就是我摘的。”
“看來你很習慣這。”宋銘澤語意輕松。
“這讓人很放松,”蘇盈年笑了,眼睛瞇起來,“不過,這蛋糕我已經吃不下了,下午吃了很多。”
“嗯。”宋銘澤收起蛋糕,放在一旁。
“你自己吃。”蘇盈年提議。
宋銘澤搖頭:“我不喜這些甜食。”
“吃吧,”蘇盈年將蛋糕打開,放在宋銘澤跟前,“吃了心情會更好。”
宋銘澤拗不過,拿起小勺子吃了一口,奶油雖然甜膩,但草莓的鮮甜沖淡了不少這樣的膩味,微微還透著酸,味道著實不錯。
“好吃吧?”蘇盈年問。
宋銘澤點點頭,他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吃過這樣的東西了,今日一嘗,是真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