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個東西為誰求的,最后又要送到誰手中,繆音根本不關心。
溫養神魂的法子多了去了,她還沒有必要為了一塊功效雞肋的靈玉,大費周章。
“既然師弟不想送,那便走吧。師姐這連壺茶都沒有,就不招待師弟了。”
說著,繆音冷冷揮開海無憂擋在門上的手。反手將他硬塞給自己的東西扔了出去,便干脆利落的合上門回屋修煉。
門外,海無憂小心將散了一地的珠釵首飾,一件件拾起來。
把東西整齊地放到竹院里的石桌上,對著緊閉的門扉喊了句,“五日后的秘境試煉,我還會在秘境入口等你。”,才帶著落寞,轉身離開。
坐在榻上專注修煉的繆音,雙手合十,立于胸前。
口念一段詭異的經文后,猛地淬出了一口鮮血。
“這是怎麼了?!”,氣運獸有些擔心。
繆音擺了擺手,表示沒事。
就是沒想到這個原本只會讓人昏迷一段時間的術法,現在竟逼得自己生生吐出了一口血。
“剛才海無憂和我說話的時候,用自己的神識,探查了我的修為。
我用術法壓制了自己的修為,讓他無法感知到自己真正的實力。所以他剛剛才會把結丹的自己,誤認為依舊停留于筑基期。”
見繆音沒事,氣運獸稍稍松了一口氣。
返回耳墜子前,不忘提醒,“你要記得自己在這個世界的氣運非常低。任何帶有反噬的術法,都可能給你帶來危急性命的風險。
以后非必要情況下,你在當魔修時,學習的那些基本都帶有反噬的術法,能少用就少用吧。”
“我說自己怎麼會吐血,原來又是低氣運惹得禍...”,她苦笑著感慨了一句。
調養好后,重新盤起腿,繼續沒日沒夜地修煉起來。
五日后的清晨,根據記憶學習了不少適合她這個境界的功法的繆音,繞著自己的屋子找了一圈,卻沒有找到任何一件可供使用的武器。
“我這個親傳弟子,活得可真是太慘了。往日里長瀛不傳自己功法就算了,眼下試煉在即,連把稱手的佩劍都沒有...”
她一邊感嘆,一邊拾起院落中生銹的柴刀。
看著銹跡斑斑的刀面,只希望一會兒進了秘境,同妖獸搏斗時,這銹刀別斷了。
“有總比沒有好啊...”
沒有其它選擇的繆音,拿起柴刀,朝著朝著秘境入口走去。
路上遇到南宮兩兄弟,只見嵐止扛著劍,不屑地沖她冷哼了一聲。旁邊看起來心情不錯的凌風,盯著她裂開的裙擺,有些不好意思地將她拽到一邊。
“怎麼...怎麼不換身衣服?如此這般,成何體統?”
繆音冷笑,摸了摸手中生銹的柴刀,又拍了自己的裙擺,兩手一攤道,
“你覺得我有的選嗎?師傅所有親傳弟子中,唯我一人是女子。
校服自我及笄后,就再沒人為我領過。你以為我愿意穿成這樣?”
凌風有些愧疚地撓了撓腦袋,交代繆音在這等他。
轉身吩咐自己的侍從,到他屋子里取那套十幾天前便準備好,卻因面壁思過沒來得及送的新衣裙。
“你一個大男人,屋子里怎麼會有女裝?”,繆音皺眉問。
凌風只是垂著眼,不作應答。
等侍從把嶄新的衣裙拿回來后,叮囑她快點換上。
“腰帶上的佩玉,有我留下的神識。試煉時,你若遇到危險,我會去幫你。”
繆音暗暗挑眉,摩挲著佩玉思索了一會兒,收下了凌風的衣裙。
第十章進入秘境
換完衣服后,來到秘境入口的她,看到了等在入口處的海無憂。
“師姐,你來了?我們進去吧。”
繆音也不多話,兀自朝入口走去。海無憂則默默跟在她身后,同她一同進入秘境。
“繆音又和無憂師弟一隊了...真不知道這個現在只是個筑基的廢柴,是怎麼好意思每次試煉都蹭無憂師弟獵獲的妖獸丹元,死皮賴臉地繼續留在內門的...”
“誰讓人家運氣好,早年對無憂師弟有恩呢?師弟為了報答她那份人情,自然是要照顧她的。”
“不過就是將人帶進了臨淵門嘛,這換誰做不到。再說了,這點恩情,師弟每月試煉都帶她,早該還清了。
繆音自己修為退步,無法獵獲足夠妖獸,兌換足以留在內門的資源,就該有自知之明,早日離開。總是蹭別人,算怎麼回事...”
聽著這些替海無憂抱不平的話,繆音笑盈盈地轉頭問海無憂,是否也是這麼覺得的。
海無憂看著繆音的笑顏,一時恍神。
反應過來后,連忙解釋道,“不會的,師姐對我的恩情,無憂一輩子都難以償還。幫助師姐留在內門,是無憂應該做的。”
看著他這副無怨無悔的模樣,不知道的怕是要以為這是個多麼知恩圖報的人呢...
繆音冷嗤一聲,扔下一句話,堵得海無憂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既然你知道幫助師姐,是你這個欠師姐恩情的人該做的。
當初師尊取我心血時,你幫著師尊困住我,怎麼不知道,那是你不該做的。”
海無憂面露歉色,垂頭小心扯了扯繆音的衣袖,低聲支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