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思不正,我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
赫連鏡依舊表示懷疑,這讓盲女徹底無語了,她伸手指了指前方道:“小人,看那,我的竹籃里有一株雪芝,你把它拿過來。”
赫連鏡看向竹籃,確有一株泛著微光的雪芝。
可,他卻微微挑眉道:“我為什麼要給你拿?”
“你不把我放下來,我自己也沒法拿啊!”盲女扶額,她晃了晃腿,果然不能著地。
“哦,是嗎?”赫連鏡淡淡地回了句,而后提著盲女向前走了幾步。
這可是把盲女驚呆了,沒想到啊,這個小人居然提著她過去,都不愿意放她下來!
“為了防止你使詐,我這樣做也不為過。”
赫連鏡走到竹籃旁,看向雪芝,眸中流光一轉,他只伸手,雪芝便落入了他的手中。
“給。”
盲女委屈的接過赫連鏡遞到面前的雪芝,左手執墮魂花,右手執雪芝,只見她輕輕一拋,雙手掐訣,兩者便在空中慢慢融合。
片刻后一枚丹藥既成,盲女緩緩伸手,丹藥便落入她手。
“好了,這下你可以放我下來了吧?”
赫連鏡見此,手一松,盲女便撲通一聲掉在地上。
“啊,痛!”
這臉先著地自然是有些痛。
“小人啊你!不知道輕拿輕放嗎!”
赫連鏡看著她勾唇道:“你又不是物件兒,何須輕拿輕放?”
盲女撇了撇嘴,將丹藥放于口中,然后盤膝運氣。
赫連鏡見狀,又是微微一挑眉:“你在一個陌生人面前運氣,也不怕我偷襲你?”
盲女不屑譏諷道:“我會怕你,我就是給你一萬個膽子,你也不敢偷襲我。”
赫連鏡突然一愣,這樣的話,月顏也說過,如此想著,腦海里便閃過他和月顏在逐云山初相見時的情形。
那日,他被父尊趕去歷練卻意外受傷,魔力虧損之下,從云端跌落到一戶人家,這一下,硬是把人家的屋頂都給砸了一個大洞。
原本他想留些銀錢作為賠償,可奈何出門歷練沒帶錢袋子,他魔力虧損又無法運用離開,無奈之下只能被迫留下給屋主做苦力賠償。
而那屋主就是月顏,在此期間,月顏可是把他折磨得不行,一次,在月顏療傷時,赫連鏡為她護法。
猶記得,赫連鏡問:“你就不怕我偷襲你?”
只見月顏勾唇玩味一笑:“我就是給你一萬個膽子,你也不敢偷襲我。”
“為什麼?”
“因為我會把你吊在逐云山崖上喂金雕。”
第3章 本尊往事,何須容你探知
“喂,小人?”
赫連鏡的聲音突然消失,盲女便以為他走了,于是大膽的叫起了給赫連鏡新取的別稱。
在她的呼喚聲中,赫連鏡回過了神,他緊盯著盲女,思緒萬千。
“走了?小人,王八蛋!等我回去就向族長姑姑和圣女姐姐告狀,把你抓起來,扒了你的皮!”
盲女嘀咕著,額頭也浮出細密的冷汗,靈力時而洶涌,時而低微。
“嘶,這個方子不行啊,疼死我了…”
盲女唇色慘白,咬著牙繼續調轉靈力,可不過片刻,她的唇角便有血色滲出。
眼見著盲女靈力紊亂,赫連鏡急忙冷道:“先沉氣海,后旋于胸,提于蒼淵,冠絕天機。”
“調轉靈力,如若不然,你會因靈力損傷經脈而亡!”
正當時,盲女的唇角再次滲出鮮血,她聽了赫連鏡的話,急忙運轉靈力。
片刻后,盲女暴走的靈力終于穩定了下來。
而此時,她的額間也浮現出一朵淡紫色的雪鳶印記。
站在盲女身后的赫連鏡,看著她穩定下來的樣子,冷淡一笑后邊走邊說:“這便是你說的修復神魂,再生筋脈,我看你啊,是病急亂投醫…”
這剛走到盲女前方,赫連鏡便愣住了。
而此時又好巧不巧的吹來一陣微風,微風帶起盲女的發絲飛舞,她緊閉雙眼,眉不描而黛,唇不點而朱,額間的雪鳶印記更是襯得她宛若神女。
“月顏…”赫連鏡看著那雪鳶印記,口中不自覺的叫出了月顏的名字。
可下一秒,赫連鏡周身便運起九天業火,冷冽肅殺之意包圍了盲女。
“說,你到底是誰!是誰讓你假扮月顏的!說!”赫連鏡滿眼殺意,俊逸非凡的臉上冷若冰霜。
盲女突然被掐住脖子,一下子喘不上來氣,憋的小臉通紅。
“你…你有病啊,小人…放手!”
“說,你到底是誰!”赫連鏡聲音低沉,眸光陰鷙。
月顏早在萬年前在他眼前跳下神魔澗,魂飛魄散了,這雪鳶印記是他親手給月顏點下的,深入神魂,不可能會在萬年后出現在另一個女人身上。
所以,赫連鏡便篤定了是有心之人為之,可他們不知,萬年前即將成為魔后的月顏棄他而去,如今的他對月顏只有滿腔怨恨,找個別的女子點上印記妄圖蒙騙他,可笑!
“你…放開,我…喘不上氣了!”盲女掙扎著,小臉憋的通紅。
赫連鏡思索之后,甩開了她,盲女跌倒在地,通紅的臉變得煞白,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赫連鏡只冷冷看著,沒有絲毫動容。
“我是銀葉雪鳶一族的醫女泠玥,我還能是誰,倒是你這個偷入我族的小人,意圖不軌就算了,還想殺人!”盲女咬著牙不滿控訴,如今她是逃不掉跑不了,成了別人砧板上的魚肉,生死都握在別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