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鏡冷笑:“醫女?醫女能差點把自己毒死?本尊勸你識相點,快點交代,如若不然,本尊用這探魂術一查便知,到時候,你若成了傻子亦或是撐不過去死了,便怪不得本尊了。”
探魂術!泠玥心頭一冷,臉色都更白了幾分,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銀葉雪鳶族人,探魂術是上古秘術,若真用在自己身上,恐怕變成傻子都沒自己的份兒。
思及此,泠玥咬咬牙道:“你到底想干嘛?我能說的都已經說了,你說我假扮別人,有何證據!”
還不死心?赫連鏡挑眉蹲下看著眼眸混白的泠玥道:“你額間的印記哪來的?”
印記?泠玥一愣,就這?就因為這個,所以懷疑她假扮別人?
泠玥冷笑:“這位尊者不知,這印記我生來就有,旁的族人都沒有,我婆婆說了,這印記似乎是一道封印,封印了我的天賦之力,如此,再無其他!”
這樣的說法,很明顯不能說服赫連鏡,他眸光又是一冷,猛地伸手掐住泠玥的脖頸冷道:“繼續!”
泠玥被赫連鏡遏住脖頸,窒息感再次傳來,
“松開…不然…我怎麼說?”
未加思索,赫連鏡厭惡地甩開了泠玥。
泠玥呢你咳幾聲,眼含恐懼的后退幾步后道:“我生來眼盲,渾身經脈精血全無,原本應是死胎,是婆婆抽了自己一半的經脈和精血熔煉以后融入我的體內,我才能活下來,故而…”
“夠了!本尊不想聽你廢話,本尊要知道你到底是誰!”
泠玥臉色一白,自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怎麼還在懷疑自己。
眼見著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冷,赫連鏡也失去了耐心,他抬手掐訣便猛地擊向泠玥的額間。
一瞬間,錐心刺骨的痛感襲來,泠玥仿佛感覺到自己身處地獄,識海被侵入,她努力抵抗,不想讓自己的過往被一個魔鬼小人知道。
泠玥瞪大渾白的雙眼,血淚從眼眶中流出,而后是口鼻,耳朵。
那如同刮骨一般的痛讓她幾近昏迷,可她還在強撐,她不要就這樣被一個人弄成傻子,她要復仇!報今日芝恥。
最終,仿佛過了千百年,赫連鏡收回魔力,冷冷看著體力不支跌倒在地的泠玥。
“你不是她,你廢物一個,渾身筋脈精血已經消耗殆盡,且天賦未開,只有微末靈力,離死都不遠了,怎麼是她。”
泠玥大喘著粗氣,口中鮮血吐了一次又一次,她動彈不得,感覺頭痛欲裂,仿佛要爆開。
可她還是強撐著身體站起來,虛弱的譏笑道:“尊者是失了愛人?活該!一個心狠手辣之人,難怪所愛之人離你而去!”
泠玥的話瞬間刺痛了赫連鏡的心,他眸光陰鷙的看著泠玥,九天業火瞬間釋放出來。
“你倒是撐過來了嫌死的慢,本尊往事,何須容你探知?”
熊熊業火纏住泠玥,泠玥拼死抵抗,卻架不住九天業火可吞噬萬物,她的衣裙被焚毀,正當自己必死無疑時,那幽幽藍火卻并未傷及她。
泠玥甚至能感受到絲絲冰涼之感和舒爽。
赫連鏡見此,也是心頭一震,九天業火可吞噬萬物,萬年前他被神界算計,經脈盡斷,雙目失明,得此圣物時,也是幾近瀕死才成功駕馭。
可為什麼這個盲女能不被九天業火所傷?
心頭有了疑惑,便想要知道答案,赫連鏡瞬間就不想殺泠玥了,他要知道這盲女和他為月顏點下的印記、九天業火有何關系。
業火一收,泠玥趕忙掐訣變出衣物穿在身上,赫連鏡冷冷看著,不屑一顧。
“身無二兩肉,有什麼好遮的。”
一陣羞恥感涌上心頭,泠玥充滿憤恨地咬唇道:“我看閣下也是身姿卓絕,相貌不凡,既如此還穿著衣服做甚!何不讓各路女子瞧瞧!”
赫連鏡劍眉一蹙,鳳眸微瞇道:“我看你是活膩了!”
泠玥冷笑:“自然是沒有活膩,我還沒報探魂焚衣之恥,自然是不能死在尊者之前。”
如此桀驁不馴,像個伺機而動的野狼一般的性格,倒是讓赫連鏡覺得沒那麼討厭了。
“是嗎?”赫連鏡勾唇走近。
泠玥感覺到有人靠近,連連后退:“你要做什麼!”
赫連鏡停下腳步,看著地上燒毀的衣服碎片,又看了看衣著完整的泠玥道:“本尊對你,倒是好奇得很。”
“好奇?尊者殺了我都來不及,自然是好奇,好奇為什麼剛剛那火燒不死我!”
赫連鏡挑眉,看著自顧自變出綢帶蒙住眼睛的泠玥,頗有興趣道:“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泠玥撿起腳邊的竹籃背上,一只腳微微后撤,隨時準備逃跑。
“自然,既然尊上已知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就放過我吧,您剛才言我命不久矣,我也心中有數,尊者若糾纏不放,恐族中長者不會同意。”
“本尊行事何須他人同意?我赫連鏡活了上萬年,恣意灑脫,行事隨心,無人能管束,區區一個銀葉雪鳶族長便能左右本尊?”
赫連鏡冷冷看著泠玥逐字逐句的說著,他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仿佛在嘲笑泠玥不自量力。
赫連鏡…泠玥臉色又是一白,是莫蒼淵尊上,三界第一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