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認真真有模有樣地給她吹起來頭發，楚楚滿臉緊張地看著鏡子里的南亦博，咬著嘴角盯著他。那張骨節分明的手很長，指甲卻是淡粉色的，她以前在書上看到說，男生有這樣的指甲，桃花多，林妹妹多。

　　南亦博倒像是在完成一幅藝術作品一樣，認認真真地替她吹頭發，見他這樣，楚楚好像被感染了一樣，也認真地坐著由他吹。

　　南亦博吹完后，想讓低著頭的楚楚抬起頭欣賞一下自己的手藝。他伸手去托她的臉，這個動作嚇了楚楚一跳，下意識地站起來轉過身，“你干嘛？”卻因為兩人挨得太近，她沒站穩，往后面的梳妝臺摔去，被南亦博摟著腰，往前拉了一把。

　　兩個人的身體緊貼著，楚楚的臉“噌”一下紅了，她伸手想推開他，南亦博卻扣住她的腰不放。南亦博盯著眼前這張臉，干凈地不像是這世間的凡物。清秀的眉眼，讓人越看越想品。

　　楚楚只覺眼前一黑，鼻尖有香水和煙草的香氣混入，男人的吻落在她的唇間，帶了些霸道。她推不開他，卻被他緊扣腰肢，壓在梳妝臺上，動彈不得。

　　男人的吻帶了霸道和清涼鋪天蓋地迅速吞沒她，她在慌亂中抵抗著，卻別被他趁虛而入撬開貝齒，吻得更深了。南亦博滾燙的呼吸燒在她的臉上，脖頸，乃至全身。一滴眼淚落在男人的臉上，緊接著是嘴里，他停下，在他唇瓣輕輕一吮，帶了些不舍，離開。

　　楚楚一時間委屈得眼淚止不住地流，南亦博看著這些眼淚，覺得像是滴在了他的心上，是暖的。

這麼久，第一次，他覺得自己的心有了溫度。這一刻，心里五味陳雜。

　　他伸手替她去擦拭眼淚，卻被楚楚推開。

　　聽著浴室外面傳來的關門聲，南亦博的嘴角卻露出久違的笑意。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個笑，是這兩年來，他唯一一次發自內心的笑。

　　楚楚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南亦博已經離開了，她的臉還是火辣辣地。晚上還有舞蹈課，她顧不得多想，簡單收拾了一下出門去上課。

　　一節課上下來，總是心不在焉地，有幾次差點撞到墻上，被老師點名提醒了好幾次。下課后，她自己坐在臺階上吹涼風。

　　就在幾個月前，還是一家人坐在院子里商量著高考完的暑假要去旅游，想象著今年的夏天吹著涼風吃著西瓜看電視，坐在院子里喝著氣泡水打鬧。

　　可是就在那一瞬間一切都變了，和以前的朋友斷了聯系，以前的家也沒有了，連最親的人也離開了。命運不像是在開玩笑，反而像是她在夢里，醒不過來。

　　楚楚把臉埋進胳膊里，眼淚順著眼睛流下來。

　　肩上一沉，有些暖和，她抬起頭，看見正居高臨下看著他的南亦博。楚楚賭氣把他的衣服扯下來扔給他，自己氣沖沖地想離開。

　　南亦博吃了癟，這還是頭一次。

　　他幾步走上前去拽她，“我和你道歉。”

　　楚楚不理他，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她沒有談過戀愛，這是她的初吻，她難不成要大度地說沒關系嗎？她掙開他的手，卻被他一把摟過來，拽著往車子的方向走，“放開我。”

　　“鬧什麼脾氣？”

　　“你走開啊。”楚楚掙脫不開，卻被他摟得更緊。

　　南亦博打開車門把她塞了進去，卻隨后跟了進來，兩人擠在車的后座上。車子的空間是足夠的，但是南亦博卻緊挨著她，兩人的空間狹小。

　　“你要干什麼？”

　　南亦博玩味地笑了笑，故意逗她，嘴角帶了絲邪魅，“你猜一猜我干什麼”，我想干什麼不你知道嗎？“

　　楚楚警惕地看著他，“我要回家。”

　　他出門的時候忘了拿手機本來是回去找手機，見她不在家，以為她想不開怕她出什麼危險，就跟著出來找她。也沒想做什麼。

　　南亦博臉湊到她面前，卻在快要碰到她鼻尖的時候停下，楚楚瞪著眼睛盯著他，從那時清澈的眸子里，南亦博似乎能聽到她的心跳聲。他朝著她臉上吹了口氣，退回來，薄荷的清香混雜著煙草味，倒是有些好聞。楚楚暗松一口氣。

　　南亦博也不再逗她，“送你回家。”

　　一路上，倆人一句話也沒說。到了家門口，楚楚想要下車卻被南亦博攔住，他湊在她耳邊，呼吸燒在她耳后，“晚安。”

　　楚楚很明顯打了個冷顫，推開他，“晚安。”說完頭也不回地進門后，把門關上。她抵在門后，心感覺快要跳出來了。

　　這一刻，她以為只是害怕。后來想想，也許是自己意識不到的心動，只是輕微到自己也察覺不到。

第11章 舞廳工作

　　高考考完了，唯一一件和以前的生活有聯系的事情現在也結束了。

　　林管家按照楚楚的意思被南亦博調回了以前工作的地方，楚楚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在舞廳伴舞。

　　她未成年，是不能出去工作的，而去面試的這天，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去，卻被留下來了。

要是在以前，她是絕對不會出入這樣的地方，可是今時不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