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統叫江淮瑾轟了出去。“我的娘子我當然要第一個看,擾人洞房花燭可是要被雷劈的。”眾人哈哈大笑離去,畢竟鬧洞房也要適度嘛,輪到自己也不會太過分。
江淮瑾拿著玉如意挑開了陳寶珠鴛鴦戲水的蓋頭。
好似有些醉了,世上怎會有如此嬌俏可愛人兒,仿佛哪哪都是合著他心意長得。
“相公”看著身著紅衣,豐神俊朗的男人,陳寶珠咧開嘴開心的喚了一聲。此刻顏狗的心得到了異常的滿足。只是嘴上還帶著點心渣。陳寶珠早就迫不及待再看看江淮瑾了。
江淮瑾溫潤一笑,拱手淡淡道一聲娘子。夢里的人終于有了臉,是如此嬌艷欲滴。又有些懷疑陳大富圓圓滾滾怎生出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再想到他二人生出的小閨女.......
喜娘拿著合巹酒遞給兩人。“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喝了這酒你們就是夫妻倆了。”
這酒是上好的女兒紅,聞著香氣撲鼻,之前從未喝過酒,寶珠是有些好奇的。
兩人雙手交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禮成。
婢女并喜娘也都緩緩撤下,只留兩位新人。
陳寶珠迷迷糊糊,這酒仿佛燒到了心里。眼前人真是俊美極了,想伸手摸摸是不是真人,就真的伸手掐了江淮瑾的臉蛋,果然是真的,嘿嘿一笑,有些傻氣。“相公,你真好看。寶兒好喜歡。”
江淮瑾蹲下身縱容她,他從未見過哪個女子是這般率直天真的。當然也摻著幾分愧疚。
恍惚憶起了前幾天的夢,夢里她也這般巧笑倩兮,可是僅僅兩年就枯萎在了國公府里。
江淮瑾笑容一僵。
陳寶珠還在覬覦江淮瑾的美貌,不停的動手動腳。
龍鳳呈祥的紅蠟燭燭光搖曳,映襯著陳寶珠晶瑩剔透的雪白脖頸,江淮瑾的目光有片刻的晦澀,喉頭上下滾動,“寶兒,你醉了。”
這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可以對她做他想做的任何事。甚至她身體允許的話還可以生三兩個孩子。她不可以死在二十歲的冬天,畢竟這是他唯一的妻子,也是最滿意的一個,不會有人如此喜愛他,至少做過那個夢以后這是他認定的事實。
“我們要洞房嘛?”還沒等陳寶珠說出更羞羞的話已經被壓倒了。金釵從頭上刷的掉落下來,帶著幾分急切,床上的花生,桂圓嘰里咕嚕的滾下來,隨之是大紅的外衣、裙子連著男人的褲子堆在床下,親親蜜蜜,好似床上的兩人……
春宵一刻值千金。
江淮瑾在床榻上也不是一個正人君子。
畢竟妻子身段風流,樣貌過人,還早在夢里就有了肌膚之親。
紅燭漸漸燃盡了,床榻上的兩人也相擁而眠。
羅紗上的紅雙喜漸漸看不清了,夜深了。
第4章 請安
新媳婦過門需給公婆請安。
國公府侯爺與世子江鈺鎮守邊疆,非召不得歸來,所以只需問候主母姨娘與世子娘子加上一眾姊妹兄弟便可。
如意伺候著陳寶珠梳洗,陳寶珠只賊眉鼠眼的偷瞄她的相公大人,過于嬌艷的臉上做出這個表情委實有些好笑。
惹得正在穿衣的江淮瑾笑了一下,走過去香了陳寶珠一口。
陳寶珠雙手叉腰,“相公,你不知羞。
”從未在這麼多人面前這樣丟臉,臉蛋氣鼓鼓紅撲撲的,氣的跳腳。
似乎惹怒她格外的有趣,又親了一口紅撲撲的臉蛋。
陳寶珠只覺得自己已經冒煙了,看著四周的婢女好像都在笑她。
連忙大步出了臥房,腳步聲踢踏踢踏。
可是根本不知道方向,左右看看抱著手臂等江淮瑾出來。
如意給自家小姐整理衣擺,“看見姑爺和小姐感情好,奴婢呀,就跟老爺有交代啦。”
“哼,誰跟他感情好。第一天就笑話我,昨天定是趁我醉酒偷偷欺負我,渾身酸痛,跟被打了似的。”
如意捂嘴偷笑。“好呀,連你也笑我。”陳寶珠作勢要打小丫鬟。
“走了,寶兒,給母親請安去。只今日在前廳用早飯,往后三天去一次即可。”江淮瑾自來熟的搭上陳寶珠的肩,也確實很熟了。畢竟一夜夫妻百夜恩,天下間最親密的事都做了。
“好,不過說真的你昨天到底有沒有偷偷打我?”陳寶珠斜著眼睛望他。
“你一大早偷瞄我就為問這事兒?”江淮瑾忍俊不禁,“你可真是個大寶貝兒。”
國公府的當家主母是個看起來很端莊優雅的女人,很符合任何陳寶珠對于婆婆的想象。到了前廳的陳寶珠如是想。
如意輕輕扯了下陳寶珠衣袖,“小姐,該請安了。”
如意遞給她一個花梨木茶盤,上面放著一盞茶。
陳寶珠蓮步移至主位主母處,躬下身,先給主母敬茶,“母親,請用茶。”
主母喝了,從手上擼下個鐲子遞與陳寶珠。“既嫁與咱們國公府,往后就是一家人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日后要與淮瑾舉案齊眉,琴瑟和鳴。
而且最重要的是為我們江家開枝散葉。”
陳寶珠在心里吐了吐舌頭,略略略,面上恭敬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