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是在哪條道上混的?為何而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烏格其是也。將身上錢財留下,爺爺我饒你們一命。”
“好大的口氣。”
“敬酒不吃吃罰酒。”提刀要砍。斜眼瞟到兩個影子快速移動,“那邊還有他們同伙,一起拿下。上啊~”
江淮瑾劃了個劍招,行云流水一般,準備應敵。
其他人也亮出武器,將女流擋在身后。如意緊緊抱著小桃,捂著她的眼睛,站在陳寶珠身側。
“哇呀呀呀~”一擁而上。
“青竹,保護少夫人。”
“是,二少爺。”
江淮瑾手持薄劍用寸勁擋開那烏格其的大刀。
“再來!”烏格其一擊不成再來一刀。這刀重約百斤,全力一擊時,夾雜著風聲呼嘯而來。
江淮瑾見狀決計不能硬擋,就地向旁邊一滾,躲過這刀。
刀咣的一聲砸在地上,竟入地三分!
“來啊,慫什麼?”
“老大,不好,那小子撒藥!”遠處驚呼聲傳來。
這烏格其瞬間分了心,向聲源處看去,只見小弟們接二連三倒下,當即怒急攻心。“還我兄弟命來。”
卻叫江淮瑾看出破綻,一腳踢掉了他的刀。
劍已在烏格其脖子上架著。
“還不束手就擒!”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一雙憤怒的眸子,怒視江淮瑾。
“誰派你來的?”
烏格其脖子一梗,神情倔強。
那馬上二人下馬而來,借著火光一看,竟是之前破廟有過一緣的主仆。那主子還是書生打扮,陳叔看著還是氣度不凡,旅途好像沒帶給他們疲憊,即使戰斗過,看著也身姿翩翩,未染風塵。
“青竹,將這人捆上。”
青竹拿著綁馬的韁繩,將那大漢緊緊捆在樹上,確保結實了才起身。
江淮瑾收了劍,先檢查陳寶珠狀況如何。從上到下完好無缺,陳寶珠也張開雙手任他檢查。隨即沖那主仆二人一拱手:“多謝二位出手相助。”
那陳叔回禮:“也是有緣,竟又碰上了。”
“這些人?”
“只是蒙汗藥罷了,只是藥勁大些,估摸著明日晌午就醒了。”
江淮瑾沒從烏格其嘴里問出什麼,也許真是山賊,只是這男人不似中原長相。
“罷了,放你一馬。就在這聽天由命吧。”看他們有沒有好運氣了,江淮瑾可不想在陳寶珠面前殺人,這山間野狼不知可否飽腹。
“用你假好心,虛偽的小人。啊呸。”還沒等再說出什麼就叫青竹拿襪子把他的嘴塞上了。“唔唔唔。”
“夜晚不大安全,不如結伴而行?”江淮瑾邀請那主仆二人同行。
“這位沒見過的大哥是?”那書生打扮公子問道。
“啊,這是家兄,還沒做過介紹,我姓林單名一個瑾字,還不知兄臺大名。”江淮瑾報了個假名。
“啊,原是林兄。失敬失敬。在下孫澤這是陳叔。”
互相抱拳,看著有些江湖人的架勢。
陳寶珠也沒怎麼害怕,這是有些驚到了。這話本上也不全是杜撰,出行遇山賊,主角定能轉危為安呢。
就這樣結伴而行了。
馬車中了火箭,還好下著小雨火勢不算嚴重,但也決不能要了。馬早就四散奔走不見蹤影,這林子如此之大,它們應是比在國公府還自在。
將里面能用的東西拿出來,能背著的都背上。
江淮瑾將熟悉的大氅抖抖給陳寶珠披上。
陳寶珠不由捂嘴笑了。“跟這兩位總是相遇在雨天呢。”
“令夫人說的對。
”那孫公子見陳寶珠遇了山賊也不算驚慌,倒是愿意附和她,就跟江淮瑾點了下頭。
“見笑了,我夫人有些孩童心性。”就是缺了那根筋。山賊沒有嚇住她,還有心情開玩笑,看樣子是毫發無損。
這雨雖然不大,但前前后后下了兩三個時辰,地上早積了大大小小的水洼。且天又黑,火把的光亮有限,一不留神就會踩一腳的泥。
“上來。”江淮瑾突然在陳寶珠身前蹲下。
陳寶珠也沒客氣,爬了上去,將大氅也蓋在江淮瑾頭頂一些。
“你們夫妻感情真好。”陳叔笑著摸了摸胡子。
江淮瑾顛顛身上的人笑了沒說話。
“是吧,他對我好可是天經地義的呦。”陳寶珠倒是回了陳叔的話。
陳叔哈哈大笑:“確實如此,確實如此。”
人多,又舉著火把,沒碰見什麼小動物,但也荒無人煙。
陳寶珠在江淮瑾背上向遠處張望著。
走啊走,走啊走。不知過去了多久,人都有些疲憊了。但這雨下著,也不敢輕易停下宿營。
忽然陳寶珠拍拍江淮瑾的背:“相公,你快看,那里好像有個村莊。”
果然遠處隱隱約約有些光亮。
看見了希望,一行人加快了步伐。
當當當。
喬道云敲著老舊的木門。
“誰啊?”一個老太太的聲音傳來。院子里拴著的狗汪汪汪的叫個不停。
吱嘎,門開了。
“你們是誰啊?”老太太揉了揉眼睛,仔細的辨認,還是認不出來。
“抱歉,這麼晚打擾了。阿婆,我們是途徑這的旅人,天太黑了,能否讓我們借住一晚,我們可以付盤纏的。拜托了,今天下著小雨,外面真的好冷,又找不到客棧,真是拜托您收留我們了,阿婆。
”喬道云雙手合十,奶呼呼的拜托著,俊秀又年幼的臉看著就不像壞人。
那阿婆將門開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