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怎麼,小寶兒不歡迎我?”
陳寶珠抹著淚珠:“怎麼會,我都想你了。”
陳大富愛憐的揉揉陳寶珠的發頂。“那你哭什麼?”
“人家這不是喜極而泣嗎,爹爹不許弄亂我的發型。”將老爹的手從頭頂拿開。
“好了好了,收收你的金豆豆,你堂哥可還在這呢。”陳大富指著她堂哥給她看。
陳寶珠才看見老爹身邊的堂兄,不好意思的笑笑。用帕子將淚痕擦凈,“讓堂哥看笑話了。”
將兩人迎了進來,小廝跟在兩人后頭。
“爹爹,你們怎麼找到這來的,我們才搬進來呢。”
“稍早一些我們先去的國公府,問了才知道正巧與你岔開了。”
“原來如此,爹爹與兄長辛苦了。”
前廳昨日收拾的很干凈,將兩人請到座位上休息,叫如意看了茶。
新沏的茶熱氣裊裊的升上去,模糊了陳寶珠的視線。
陳大富動動胖胖的身體,腳一下下摩擦著地板,才猶豫著說了出口:“關于你娘親......”
被陳寶珠刻意的地打斷。“說起這個,我以前一度以為我是抱來的呢,誰叫你一點都不和我透露。”
陳大富已不符合身材的靈巧,敲了陳寶珠頭一下。“說什麼渾話,你這個不孝女兒。”
“誰叫我們長得一點也不像啊,任誰也想不到您會生出我這樣的女兒吧!”陳寶珠捂著頭繼續說。
“我年輕的時候也很俊朗的好嘛,而且誰家會對抱養的孩子要星星不摘月亮。你老爹怎麼疼你的都忘的一干二凈啦。”
“那可說不準的,沒準就有這種好人呢?”蹩腳的借口說出去,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還好那件事好像沒對她產生什麼影響,見著陳寶珠這樣生氣勃勃的樣子,陳大富很是欣慰。
看來江淮瑾對她影響蠻大的,以前她絕對會說為什麼死的不是她這種喪氣話。
而現在還可以開著玩笑,看到她沒事真是太好了。不枉費他跑這一趟。
陳寶珠和老爹斗著嘴,江淮瑾下朝回來,見著岳父也不驚訝,恭恭敬敬的問了好。
又和妻子說道:“寶兒,有沒有叫廚房多準備些菜肴?今日我要和岳父大人不醉不歸,明日好不容易休沐一天,岳父來的正是時候。”
陳寶珠輕拍自己腦門:“瞧我,光顧著說話都忘了這回事,那叫如意去吧。”
“你和她一起去吧,正好去瞧瞧有沒有你想吃的。”
“嗯~那好吧,我去瞧一眼。”
陳寶珠帶著如意向廚房走去。廚房有些遠,來回需要兩刻鐘。
“故意支開寶兒,賢婿是有話要說。”
“正是。”江淮瑾放低身子,鞠下一弓。去問他寫信時沒有得到的答案,他必須了解清楚,才好再做打算。
陳寶珠端著一小壺熱熱的牛乳回來,見幾人詭異的沉默著,左看看,右看看。給自己倒了一杯牛乳,放了兩勺糖,用勺子在杯里攪拌均勻。
“怎都不說話了?”奶皮浮了淺淺一層,濃郁的奶香撲面而來。淺嘬一口,舒服的喟嘆一聲。
陳大富:“讓我們看著你自己喝?”
“這不有的是嘛,爹爹你要喝可以自己倒嘛。”
江淮瑾輕笑一聲,將陳寶珠嘴上的奶胡子用手帕抹掉,她也任由他動作,甚至再舉杯的時候他的手剛好離開。
陳大富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大口燙的呲牙咧嘴。
自家人的宴席倒沒那些講究。
“聽說朝堂上局勢不妙,關了好幾位大臣,可是真的?”陳寶珠的堂兄試探的問道。
“確實不妙,不過再多淮瑾也說不得了,只是此時環境下,莫要張揚就是。”
朝廷正是缺錢的時候,難保不會挑些富商下手。
又轉頭對陳寶珠說著:“你還記不記得青陽縣主,連她也被牽連其中。”
“為什麼?她人很好啊。”
“青陽就是她的封地啊,那里出了那麼大的紕漏。”
“那她現在怎麼樣了?之前還說秋獵時一起玩的,可惜已經錯過了。”
“幽閉在公主府好些日子了。”
“啊,那我過幾日要去看看她。”陳寶珠有些擔心。
“嗯,也可,但要翠兒和碧兒陪著你。”
“知道啦,啰嗦。”
陳大富一早就知道兩人感情不錯,但現在眼見為實,對這個女婿還是滿意的。不由點點頭,只要他對寶兒好,他就放心了,百年之后對寶兒她娘也有交代。
裝模作樣的批評他閨女:“寶兒怎麼能對你相公這樣說話。”
江淮瑾卻不甚在意的樣子:“岳父大人嚴重了,寶兒她這樣就很好。”言下之意就是他妻子怎樣都行,連她老爹也不能教訓。
陳寶珠就是被這不正之風寵的越發沒大沒小。
沖著老爹悄悄吐吐舌頭,以為沒人看的見。
兩杯酒進那五臟廟,陳寶珠她爹陳大富都開始和她相公稱兄道弟了。她受不了這幾個酒鬼先行回房了。
坐在桌前寫了拜帖,細讀兩遍覺得尚可,放那晾著,待明日差如意送到公主府即可。
第62章 欣榮
三天后,長公主府來了回信。
“既然欣榮今日回信,那我就按她說的,未時去找她吧。”陳寶珠看著信箋做了決定。
雖然她與欣榮只有一面之緣,但回了臨安于情于理也該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