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常寒也很驚訝,畢竟他和崔慕靈在此之前從來沒有打過照面,他好奇問道:“裴少夫人,我們是在哪里見過嗎?”
崔慕靈愣了一下,她用余光瞥了眼裴策發現對方正一臉悠閑的等著看她笑話呢。
她蹙了蹙眉,只能含糊解釋道:“我們沒見過,只是一個朋友跟我提過你而已。”
“朋友?”常寒一臉疑惑。
“柳逐月,你還記得吧?”崔慕靈之所以這麼說,也是想試探下對方。
但常寒聽到柳逐月的名字后,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道:“奧,原來是這樣啊。”
裴策見兩人還真的聊上了,不由得強勢插話道:“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
“柳逐月生病了,去照顧她了。”崔慕靈故意說的這麼詳細。
一旁的常寒微微‘咳’了一聲,隨后笑道:“那我就不打擾裴總和少夫人了,先走了。”
等常寒走后,裴策才看向崔慕靈:“對別人這麼上心,怎麼不見你對我這麼好呢?”
崔慕靈愣了一下,反問他:“什麼意思?”
“我也生病了。”裴策不滿的轉身往回走。
崔慕靈之前就被他誑過,所以根本不信,她漫不經心的道:“可你看起來沒事啊。”
裴策停住腳步,跟在他后面的崔慕靈一時沒剎住,直接撞到了他后背上,撞得眉骨生疼。
她揉了揉眉心,又繞到裴策前面,認真的盯著對方看了看,發現對方面色紅潤,除了眉宇間有一些疲色之外,根本不像有病的樣子,于是更加認定對方在說謊。
裴策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了她的心思,不由得輕嘆道:“崔慕靈,你真是讓我心寒吶?”
崔慕靈頓了一下,突然想起來安嬸曾經跟她提過,說裴策每年快到冬天的時候,總會頭疼上幾天,雖然也看過不少醫院,但終究是治標不治本,后來裴策也就沒再管了。
想到這些,她估計裴策應該是又頭疼了,于是為了兩人不要再發生矛盾,她立即服軟道:“是我錯了,你是不是又頭疼了?”
裴策沒有回答,徑直往自己書房走去。
崔慕靈無奈的攤了攤手,有時間她真覺得對方就跟小孩一樣幼稚,為了一點不值當的小事就要跟她斤斤計較。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一臉殷勤的跟進去了。
“我媽年輕的時候也經常會頭疼,所以我每次都會給她按一按,裴策,要不然我也給你按按。”崔慕靈走到裴策座椅前,蹲下問道。
裴策低頭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今兒怎麼這麼會來事兒?崔慕靈,這可不像你啊。”
崔慕靈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但面上仍舊笑著回答:“我們可是夫妻,我關心你不是應該的嗎。”
她說完后,便走到裴策后面,主動的開始給他摁太陽穴。
裴策雖然沒有說話,但從他的面部表情就能看得出來,此刻他心情非常不錯。
崔慕靈給他摁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手都有些使不上力了。
裴策自然能感受到,于是他主動叫停道:“可以了。”
崔慕靈如釋重負的甩了甩手腕,但下一秒就被裴策扯到了懷里。
“手藝不錯。”裴策笑著看她道。
崔慕靈勉強扯了扯嘴角,笑道:“謝謝夸獎。”
“不謝。”裴策摟在她腰間的手又緊了幾分,隨后嘆氣道:“你這也太瘦了,以后得多吃點,要不然都不好受孕。”
崔慕靈沒想到他會突然扯到這上面來,只能敷衍應和道:“這些事情都是天意。”
“一半是天意,另一半則是人力。”裴策意有所指的看著她:“你知道現在我在裴家的處境,所以要孩子的事情絕對不能再拖了。
”
崔慕靈有些不自在的移開視線,問道:“你怎麼突然想到說這個?”
“今天爺爺又給他換了一批醫生,據說這批醫生的醫術比以往的都要精湛,如果他醒來了,那麼這個家以后將不會再有我的位置。”
崔慕靈當然知道裴策口中的‘他’指的是裴家的大公子裴誠,但是讓她意外的是裴策竟然會主動跟她提這些事,要知道對方是一向不肯跟人示弱的,能跟她說這些話,某種程度上也代表了對她的信任。
她低了低頭,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裴策以為是自己給她的壓力太大了,所以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安撫道:“你不用想太多,我們兩個的身體都很健康,只要我勤懇些,不怕要不來孩子。”
他說著說著便伸手去解崔慕靈的扣子。
崔慕靈往旁邊看了看,推拒道:“這里是書房,還是回房間吧。”
“總是在同一個地方有什麼意思,偶爾換個地方更有新鮮感。”裴策一邊說著,一邊將崔慕靈放下來,然后將她摁在桌子上。
崔慕靈被桌子硌得有些難受,只能柔聲提醒他。
裴策自然也不想委屈她,于是便讓她雙手扶著桌子,背對著自己。
即便兩人是第一次嘗試這種姿勢,但是裴策卻總能將局面掌控的游刃有余,所以沒多久兩人便同時漸入佳境。
不知過了多久,崔慕靈才被裴策松開,她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毯上。
裴策笑著將她抱起來,放到沙發上,低聲道:“我就說你太瘦了扛不住,這才多久啊,你就這般虛弱,等明日我讓安嬸給你多燉些補湯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