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只是覺得,要改變就要從頭開始,換一種發色就好像換了種性格,她希望這一次,她是冷靜又勇敢的。
初荷回家后接到了季之南的電話,她起初還很高興,季之南終于主動給她打電話了,但是接完后她的眼神越來越兇狠,表情越來越猙獰。
她去見白檀的事,被季之南知道了,所以這一通電話是季之南打來警告她的,讓她不要再去找白檀,惹急了大家都別想好過。
初荷忍不住對他說:“可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電話里季之南冷冰冰地回答她:“你覺得呢?你不是都心知肚明嗎?”
掛完電話后她氣地把電話摔了個稀巴爛,她恨季之南冷冰冰的態度,也恨白檀在這個時間點回來,更恨季之南到現在都還幫著白檀說話。
她不知道此時的她看起來就像個瘋子,一雙眼睛像毒蛇一樣,為了得到她想要的她可以不顧一切。
第40章 意外
季之南知道這事還得要靠他哥幫忙才行。他父母怕和初家撕破臉,但他哥不怕。一切為了工作上的事,為了賺錢,他哥都不會手下留情。
所以他拜托他哥出手相助,他哥也知道了他喜歡的人竟然是白檀。震驚之余,聽到初荷以這種卑鄙的手段來威脅季家,讓季之南和她結婚。季向南雖然嘴上不說對季之南這個弟弟有多愛,但是心里卻是很愛護他的。所以他答應,為了自己弟弟的幸福,他一定會讓初荷哭著來找季家退婚。
季向南的公司是他白手起家的,還有威廉的投資,所以和季家沒有關系。
他告訴了威廉這件事,多多少少也和白檀有點關系,威廉也不想看到白檀整日因為這事郁郁寡歡。
所以他們兩人就默默收集證據,以威廉的名義向和初氏合作的一些公司拋出橄欖枝,讓初家的生意一落千丈,資金周轉困難。
初荷的父親這段時間像老了十歲,每天早出晚歸,心事重重。初荷多多少少也聽說了家里發生的事,她就找人打聽,也摸到了點蛛絲馬跡。
好像是一股來自米國的勢力,她仔細想想,她們家沒惹米國什麼大人物啊。突然腦子里一個人閃過,她想起來了,白檀身邊的那個金發外國人。
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她忍不住要去找白檀當面對質。但她在走廊的拐角處,聽見了她父母的對話。
“真的要申請破產了嗎?是不是連這房子我們也不能住了?”
母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而父親聲音也是有氣無力。
“這個房子也抵押銀行了,先找個小房子吧,這事晚點再告訴女兒吧。”
“沒有回旋的的余地了嗎?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家?”
“唉,怕是初荷要和季家訂婚這事惹起來的吧,但女兒喜歡,我們就是拼命也要忍下去。”
父親的話讓初荷心里的猜想更加肯定,就是白檀搞得鬼,是她,得不到季之南,而自己要和季之南訂婚了她懷恨在心,所以讓那個外國男人來為她報仇。
為什麼她身邊的男人都對她言聽計從,就連季之南,到現在為了她,都不肯多看自己一眼,白檀她就是個狐貍精,迷得這些男人魂兒都沒了。
她不甘心,她看著父母憂傷的神色,父親這些日子沒日沒夜地周旋,她恨,她不好過,她也不會讓白檀好過,都是因為她,季之南才不會喜歡她,就連訂婚都是她耍了手段得來的,因為她,家里的公司破產了,父母親憂思過度。
心里的恨意像氣球越吹越大,到達了一個臨界點時,裝不住,爆炸了。
白檀這天要加班,下班時公司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平時樓下挺好打車的,但怎麼今天一個車都打不到。
于是白檀就往前走了一段路,前面路口應該好打車一點。
正當她沒走多遠,一輛出租車停在路邊。白檀看著沒有客人,她就坐了進去,報了家里的地址。然后車開了她就刷手機處理工作去了。
本來沒多久就該到家的,但她怎麼感覺坐了好久都沒到,她往窗外看,越來越荒涼,路燈越來越少。
白檀一驚,冷汗都冒出來了,她這次是真的遇到事了。她其實已經害怕地手都抖了,但她還是悄悄給向青青報了信。
只打了個“救”字,手機就被前方的司機搶走了。
“想報信讓人來救你?別掙扎了,誰也別想找到你。”
車子停在了郊外的一個廢棄工廠里,白檀被推著下了車,然后就被五花大綁,還蒙住了眼睛帶了進去。
她不能說也不能看,只能聽綁匪們偶爾說幾句話,好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好像聽到有三四個綁匪,都是男的,綁她是為了要錢,還說她家里有的是錢,讓她家里拿個一千萬來贖她。
不知過了多久,白檀都被綁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突然她的眼罩被拿了下來,嘴也能說話了。
她看著眼前兇神惡煞的綁匪,心里打鼓,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生命危險,她不敢貿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