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氣的把蘋果塞他手上,之后又去看看他吊瓶里的水還有沒有,然后就拿著碗出去了,從始至終沒再看他一眼。
臉皮真薄,不禁逗。
季之南其實很心疼她,他知道這一路過來肯定很艱苦,她那麼愛干凈的一個人,他第一眼看到的時候,臉上都還有泥點子。
而且離的這麼遠,又下著雨,路有多難走他是知道的。他不禁鼻子一酸,好久都沒有被人這麼關心愛護過了,長大后,他學會了報喜不報憂,盡量不讓家人朋友擔心,他已經習慣了自己一個人默默抗下所有。
結果突然有一個人出現在他艱難的日子里,陪著他,心疼他,擔心他。在他覺得自己必須要堅強的時候,她告訴他可以找個肩膀依靠一下。
“想什麼呢?都看你愣住好久了。”
白檀在他眼前揮了揮手,“回神了回神了。”
季之南抓住她的手,深情地說:“謝謝你,我……謝謝你還在我身邊。”
這次換她傻住了,“你怎麼了?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是…朋友吧,關心朋友是應該的,我是很講義氣的。”
“那謝謝你,我的朋友,你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只有……”
白檀問他:“只有什麼?怎麼不說完?以身相許麼?”
季之南失笑:“我想說的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唯有做牛做馬來償還了。你想要我以身相許也可以啊!”
“誰想要你以身相許了?你說話又不說完整,別笑了,再笑我就走了。”
季之南拉住她的手,表情頓時嚴肅了起來,隨后他低頭輕聲在她耳邊說:“真的很謝謝你來到了我的身邊。”
她全身像觸了電一樣,耳朵也燙,臉也燙,為什麼他說話聲音這麼有磁性,搞得她耳朵像羽毛擦過一樣,熱的發燙。
他抬起了頭,一眼就看到了白檀咬著嘴唇,不太好意思的樣子,嘴唇被她咬的粉嘟嘟的,像草莓果凍一樣。
白檀別扭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正盯著自己,準確來說,眼睛好像是盯著自己的嘴巴。
不會吧不會吧,要親上來了嗎?白檀心里吶喊著,又緊張又期待。
她也看著他的嘴巴,下嘴唇看起來很好親的樣子,要不要主動親上去算了。
季之南靠的越來越近,兩個人鼻尖都快碰到了,白檀身上的味道鉆進鼻子里到處都是,是溫柔又香甜的味道。季之南喉嚨滾了滾,直接把手放在她后腦勺上,白檀整個人就被他拉過來,找準時機,一下子就親了上去。
白檀立馬不動了,但他的牙磕到了她的嘴唇,很痛,白檀習慣的想要咬一下痛的地方,沒想到把兩個人的嘴巴都咬到了。突然感覺到季之南呼吸加重,然后按住后腦勺的手加大了力氣,他強勢的不容白檀后退,一步一步勾著她,手指都在顫抖,逐漸攥緊了他的衣擺……
實在是沒有嘗試過這麼粗魯的親吻,白檀被吻的喘不過氣來,她用手推,拍打他的肩膀,想要把他推開。
季之南也感覺到了,他也確實退后了一步,看著白檀自由呼吸,臉頰泛紅,嘴唇微張,舌尖粉嫩,像又一次在邀請他,然后他也這樣做了,他描繪著她的唇形,然后細細品嘗,像在對待稀世寶物,讓她逐漸抓緊了他的衣擺。
吻閉,兩個人都抱在一起,頭靠著頭,臉貼著臉,季之南貼進了她的脖子,輕輕吻了一下,白檀覺得像有一片溫暖的羽毛掃過,癢癢的。
“你要跟我回去嗎?”
白檀抱著他的脖子,問出了這個她很想問的問題。
季之南把頭埋進她的衣領里,聞了一下她的味道,溫柔又甜美的,“我現在還不能回去,我雖然腳受傷了,但是還有拐杖,我既然來了,就不能中途回去,這里的人們需要我。這點傷算不了什麼。”
她抬起頭望著他的眼睛,能清晰看到眼睛里自己的模樣,她撫上他的臉說:“那我也留下來陪你,我可以跟公司申請,繼續留在這里。”
“可是這里充滿了危險,你在這里也住的不舒服。”
“但是我已經決定了,你都不怕我還怕麼?只要是跟你在一起,住哪里都可以,我不介意。”
季之南不忍:“可是我不想你受這種苦。”
“可是我也不想你一個人在這里,你知道我的,我不會在意這些東西,你保護我我保護你。”
季之南聲音有些顫抖,他緊緊抱住她,抱的白檀覺得有些不能呼吸了,他才沉沉地說了句:“我會愛你永遠永遠,即使你以后不再愛我,但我還是會愛你,一直到我死去。”
白檀笑了,她假裝生氣拍了一下他的背說:“說什麼死不死的,以后的事誰知道,沒準是你先不愛我了呢。”
“不會的,永遠不會,我會一直記得你,記得我愛的人是你,如果你不愛我了,那我……”
白檀逗逗他:”你就怎麼?你想把我關起來嗎?”
季之南撫摸著她的秀發,一下一下,然后好像在下了什麼決定一樣:“如果你同意,我會把你關起來,只見我一個人,只和我在一起,誰都不能見你。”
說完又自言自語:“可是你會生氣,你不會同意,在你去米國的那段時間,我每天晚上都會夢到你回來了,但是你要離開我,你要去米國結婚了,然后我就把你關起來,可是你很生氣,你罵我,讓我滾,說你不再愛我了,永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