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到床頭的白色信封，一愣，然后開心的抿唇。

　　等男人拿著吹風機出來，她晃著手里的信封看他，“你看過了嗎？”

　　秦學愷淡淡瞥了一眼，“沒有。”

　　聲音毫無起伏，一如既往地冷。

　　夏以柔牽起嘴角，冷呵，你就裝吧！！！

　　走到夏以柔身后，給她吹頭發。

　　男人手指小心地穿梭在她黑色秀發之間，可背對著少女垂下的鳳眸，卻陰戾的可怕。

　　房間里都是吹風機嗡嗡嗡的聲音。

　　夏以柔舔著小虎牙，目光落在帶著字母的火漆上。

　　這一次她有仔細看，字母是Q。

　　嗯？不就是秦學愷的秦字首字母嗎？

　　環繞Q周邊的是一些花瓣，像是薔薇又像是玫瑰。

　　指腹感受下，里面依然是照片，但是明顯比之前厚重一些。

　　“既然你沒看，那我們就拆開一起看吧？”

　　靜默一會兒，除了吹風機的聲音，并沒有聽到對方的回答。

　　夏以柔挑眉，她可是問過了，對方既然沒拒絕，那她就不客氣了。

　　拆開，抽出里面的照片。

　　這一次，照片不止三張。

　　夏以柔大致掂量了下，起碼有數十張。

　　第一張就驚得她瞪大雙眸，照片里，少年秦學愷趴在大理石上，裸露著上半身。

　　一只手捏著針，落在他雪白肌膚的后背上。

　　他緊閉雙眼，眉頭緊鎖，枕在下巴的雙手努力拽緊似掙扎，似享受，又似墮落。

　　像是在放逐沉淪。

　　每一張都是同樣的位置，同樣的人，同樣的針。

　　只是里面的少年，神情逐漸有了變化，從陰郁的沉溺到倔強的隱忍。

　　雖然照片短短數張，可是能明顯感受少年內心掙扎的過程。

　　翻到背面，依然標有日期。

　　不過這一次日期后面帶了數字，一到九。

　　正好是九張照片的順序，這是什麼意思？

　　“你想知道？”

　　耳邊陰冷低柔的聲音令夏以柔身體一僵，吹風機是什麼時候停下的，她都沒注意。

　　男人靠的太近了，呼吸微微拍打著她的肌膚。

　　“咳咳。”夏以柔咳嗽兩聲，想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這麼近，讓她感覺很危險。

　　可男人似早有預知，雙臂從她身后繞到前面，將她整個人困在懷里，下巴自然而然地擱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雙手拿過女人手中的照片，微微輕笑，“照片拍的不錯。”

第55章 秦學愷的黑暗過去

　　被男人完全困在懷里的夏以柔，繃緊了身體。

　　而秦學愷像是毫無察覺一般，翻閱著手中的照片，評頭論足起來。

　　“這張表情不錯。”

　　“這張血留下來了，影響美感。”

　　“這張咬唇了，不好看。”

　　……

　　夏以柔緊抿紅唇，聽著耳邊男人優雅輕柔的聲音，只感覺全身毛骨悚然。

　　誰看著自己黑暗的過去，說的這麼輕描淡寫？

　　就像是在說別的毫不相關的事一樣。

　　這麼自虐的人，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男人越是冷靜自持，夏以柔越是緊繃僵硬。

　　“夠了。”夏以柔冷聲制止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輕巧一躍，脫離男人的懷抱。

　　坐到距離他遠點的沙發上，抬頭對上男人審視的目光，淺淺一笑，“我對照片內容不感興趣。”

　　所以他可以走了。

　　她可不想繼續聽他在這說著那些細枝末節。

　　說的人跟沒事人一樣，聽的人倒像是要得神經病了。

　　“是嗎？”秦學愷挑眉，有些懷疑，“可你剛看著照片皺眉困惑。”

　　夏以柔：“……”

　　見少女微滯的神情。

　　秦學愷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看她，幽深的鳳眸泛著妖異的光，一本正經地道：“所以我是在替你解答困惑。”

　　夏以柔嘴角微抽，那她還得感謝他嘍？

　　秦學愷垂眸，凝視著照片背后的冰冷數字，“這些數字……”

　　“是次數。”不等男人說完，夏以柔支著下巴，搶答。

　　秦學愷身體一震，唇角彎起森冷的弧度，“沒錯。”

　　微微點頭，承認。

　　不看男人的神情，夏以柔似乎只是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我聽說，以前的歐洲貴族，特別喜歡給自己的奴隸紋身。”

　　為了確定奴隸的歸屬權，這和古代很多封建地主做法相同。

　　明顯感覺到男人氣息的變化，夏以柔勾起嘴角，雙眸閃著冷光。

　　“現在一些貴族，霸占‘寵物’的時候，也會紋身。”

　　寵物，自然說的是人。

　　有錢人看上了，就會養著，直到厭倦為止。

　　這些事情在上流社會心照不宣，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喜歡一個東西，想要占為己有，刻上自己的專屬標記。

　　呃？

　　夏以柔皺緊眉頭，撇嘴，確實挺合理的。

　　如果是你情我愿的話。

　　秦學愷抬頭，精致絕美的面容，在他淺笑下，顯得格外柔和，輕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她，“還有嗎？”

　　夏以柔：“？？？”

　　她剛明顯感覺男人氣息變得可怕起來，可忽然就消失了。

　　夏以柔隱下疑惑，微微點頭，“記得歐洲有段時間特別流行藥水紋身，紋到多少遍，就一輩子洗不掉。”

　　曾經她聽到的時候嗤之以鼻，這是多想不開，非要去受這種罪。

　　不愛的時候，管你海枯石爛，還是至死不渝，都是狗屁。

　　更何況一個紋身，能證明什麼？

　　證明自己當初多傻逼嗎？

　　反正她是不能理解。

　　“那你覺得我紋到了嗎？”秦學愷將照片伸到夏以柔面前，低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