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蕓不由好笑:“神神秘秘的。”
只見冰霽躺在箱子中,安安靜靜的,玄黑的劍鞘莊嚴而肅穆,在陽光的照耀下,似無任何不妥。
葉芷蕓伸手,想要握住劍柄,天鳴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葉芷蕓好奇的抬眸,便見墨宸淵大手微抬了抬,天鳴這才將箱子奉到葉芷蕓面前。
葉芷蕓無語,天鳴如此,更激起了她的好奇心,她倒要看看,這劍有何玄機!
聯想之間,小手已經握住了冰霽,然而也就是這一瞬間,葉芷蕓的小臉忽而變得煞白,像是靈魂被抽走了一般,連一絲力氣都使不上!
心臟的跳動變得莫名的快,像是快要從胸口穿膛而出,讓她手腳瞬間起了冰涼!
這就是冰霽?
葉芷蕓秀眸微沉,牙關狠狠一咬,“鏘”的一聲,直接將冰霽從劍鞘中拔出。
天鳴見狀,不由驚了一下!
冰霽戾氣怨重,平常人就是握住冰霽的劍柄就已動彈不得,王妃娘娘竟還能將其出鞘!
一時之間,天鳴心底對葉芷蕓的佩服莫名的上了一層樓,眼神之中滿是驚愕與不可思議!
然而,拔出冰霽的葉芷蕓感覺卻非常不好,冰霽出鞘,那被劍鞘封住的戾氣似乎在瞬間四散蓬發,要直取葉芷蕓的性命一般,一股寒氣從腳底直逼腦門!
第440章 記得領罰
“呵!”葉芷蕓咬牙冷笑:“真是把不聽話的劍!”
葉芷蕓能拔出冰霽,墨宸淵也有些不可思議,看著那已經煞白的小臉,墨宸淵緩緩上前,大手堪堪一握,便將冰霽從她手中接了過來。
沉聲:“此劍,本不該如此。”
若葉芷蕓能早些到他身邊,他或許能將這世間名劍,送與她,只是此時的冰霽,已經回不去了。
冰霽離手,葉芷蕓臉色漸漸恢復,握一會兒冰霽,卻像忙活了一天一夜般,忽覺累極。
她穩了穩神,笑道:“照你這麼說,它本應該如何?”
墨宸淵勾唇,沒有說話,一旁的天鳴卻是忍不住插嘴:“名劍冰霽,乃是清凜之劍,打造之人是希望此劍能普渡戾氣怨重之人,只不過此時卻恰恰相反。”
不僅沒能把他們家王爺渡化,還被王爺生生浸染成嗜血的戾劍。
聽到這話,葉芷蕓不免嗤笑:“扯淡!劍本就是武器,要以它渡人,不覺可笑?”
此話一出,墨宸淵眉尖挑了挑:“蕓兒此話,倒與我初初的想法不謀而合。”
葉芷蕓聞言神情透出一抹得意:“本來就是。”
此戰打得說輕松也輕松,說不易也不易,兩萬兵力對戰八萬大軍,竟只損失了五百兵力不到,其余的都是些輕傷。
宅院,浴房。
墨宸淵已褪去玄鎧,光著身子浸在浴桶之中,桶中的熱水冒著升騰的熱氣,熏濕了他的長眸。
葉芷蕓小手拿著毛巾,替他輕輕擦拭著堅實的臂膀。
沉浮的水聲讓這一幕蒙上一層曖昧,葉芷蕓小臉蛋泛著微紅,將毛巾敷在他肩膀上,聲音輕柔:“你靠著,我替你按按。”
墨宸淵心情頗好的勾著唇,“嗯”的沉應一聲。
葉芷蕓在墨宸淵身后按著,忍不住抬眸看向他后腦勺,墨發傾瀉間,她似能看到他那俊美的臉龐。
墨宸淵自然能感受到那抹視線,沉磁的聲音回蕩在浴房中:“蕓兒這般看著我,可是起了歹意?”
葉芷蕓小嘴微撇,卻又止不住唇角的笑意:“沒個正經。”
“我以為今日是我最安分的一天了。
”美人在前,讓他好生難受。
他忽而抓起葉芷蕓的小手,回眸間深沉的望著她:“一起洗。”
好聽的聲音讓葉芷蕓心底微顫:“別鬧。”
墨宸淵挑眉:“為夫何時鬧過?”
說完,他微一使勁,葉芷蕓“啊——”的一聲輕呼,隨著水花的濺起,就被墨宸淵直接拉進了水里,浸了個全身濕透!
待她從水里把頭冒出來時,已是狼狽不已,發絲將她整張小臉蓋住,她氣極的伸手撥開,錘了一下他的胸膛:“你搞什麼!這會兒好了,身上的衣服都濕了!”
墨宸淵完全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大手輕抬間,已經拂去她濕透的外衣,眼見那浸了水的朱唇粉潤,墨宸淵止不住心下的悸動,將她下巴輕輕抬起,薄唇覆下,觸及著那抹柔軟的觸感,讓他貪戀不已。
葉芷蕓紅著臉輕吟一聲,輕吻過后,墨宸淵好看的唇角勾起,沉道:“本以為今日會安分些,看來是不可能。”
水中,他將葉芷蕓擁入懷,葉芷蕓想要抵抗,可全身似中了情藥般使不上力氣,只能任由墨宸淵擺布。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墨宸淵已蓄勢待發,然而一陣輕撫過后,懷中的葉芷蕓忽而直直的沉入浴桶。
墨宸淵直覺不對,抬眸一看,只見懷中的小人兒不知何時已昏睡了過去。
至此,墨宸淵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摟著她不悅的喚了兩聲:“蕓兒?蕓兒!”
眼見葉芷蕓睡得昏沉,墨宸淵黑沉的臉一時無奈,忍不住好笑的在她臉上輕吻一口:“你如此耍賴,倒讓我束手無策。”
葉芷蕓今日本不累,只因碰了冰霽,體力一下去了大半,加上墨宸淵這麼一煽情,倒支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