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藥人僧身子一抖:“老……老夫可是佛家子弟,當以慈悲為懷,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
遙想墨宸淵初初找到他的時候,因為不肯跟他走,一怒之下把他的藥全毀了,他耗盡全力也沒能阻止他!
如今墨宸淵二十有一,功力定比六年前還要增進不少,他打個屁!
藥人僧心里慫,但墨宸淵卻不給他退縮的機會,勾唇沉道:“那可不行,妻令已下,本王只好得罪。”
話語剛落,一股氣勢從墨宸淵周身蓬發,腳步才微微一邁,便似瞬閃一般直接到了藥人僧眼前。
藥人僧老眸頓時睜大,在墨宸淵手中的小樹枝落下之前慌忙抬劍,只聽“鏘”的一聲,“唉唉唉”的不住叫喚:“我來又不是找你打架的!打什麼打,老夫……”
還想再說什麼,墨宸淵手中樹枝轉了個方向,直抹藥人僧的脖子!
速度之快,讓藥人僧心底一沉,腳尖一點慌忙后退,指著墨宸淵破口大罵:“你竟來真的!你還有求于我呢!你……你不講武德!”
墨宸淵手中樹枝一甩,沉聲間勾唇:“切磋罷了,夫人說了,是為讓藥老出口氣。”
“對!老人家!你盡管出手,我不幫著!”葉芷蕓雙手放到嘴邊大喊一聲。
“小丫頭你閉嘴!”藥人僧氣得跺腳:“少說點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墨宸淵聞言長眸一沉,內力蓬發的瞬間又到了藥人僧眼前,速度似比方才更快,還不等藥人僧反應過來,那蓄滿內力的一掌直擊藥人僧的心臟!
藥人僧那邊還氣著,這邊又見墨宸淵攻過來,根本來不及躲,只能抬手硬生生的接了他一掌!
這一接,一股內勁“轟”的一聲,直接將他震出數米之外!
“咳——”藥人僧猛咳一聲,似有一股鮮血要從喉中噴涌而出,又被他生生咽下。
“天殺的!我這老命若是丟這了……你母妃的解藥我看誰給你做!”藥人僧扶著手臂咬牙罵道!
墨宸淵沉著的眸子未有任何變化,他微微抬手,手中的細枝直指藥人僧,藥人僧心里一緊,下一刻,便見墨宸淵又猛攻過來!
雖說他面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可心底卻絲毫不敢放松,墨宸淵雖不至于取他性命,可要將他打個半殘還是可能的!
藥人僧每見他出手心里都要“突突”兩下,只見他手中樹朝著他腦門直攻而來,他忙從腰間摸出一包藥粉,抬手一拂就灑到墨宸淵臉上!
然而,還未得逞,眼前的墨宸淵一晃神,瞬間消失在眼前!
藥人僧頓時懊惱,完了!
念頭剛落,墨宸淵便出現在藥人僧身后,一記飛踢落到他微駝的背上,毫不留情!
只聽“嘭——”的一聲巨響,藥人僧直接砸到院墻上!
縱使他以內勁緩和了沖擊的力道,嘴角卻還是忍不住溢出一絲鮮血。
葉芷蕓“咿~”的一聲捂臉,這哪是打架,分明就是單方面碾壓啊!
她指間開了條縫,喚了聲:“墨宸淵你可悠著點。”教訓教訓就得了,別過火了!
墨宸淵神情無波,一步步走向藥人僧,藥人僧有氣無力的從地上爬起,坐靠著院墻抬抬手:“不打了不打了,你有什麼事,我應就是。”
再打下去,老命都要沒了。
墨宸淵停下腳步,勾唇:“方才藥老您說要只給畜生看病,什麼雞啊鴨啊狗的……”
“呔!”這還真較起勁兒來了,藥人僧咬牙:“老夫什麼時候說過這話,老夫又不是獸醫,看什麼雞鴨狗的!”
聞言,墨宸淵笑得滿意:“如此,應是本王聽錯了。”
藥人僧捂著胸口,一時間竟不知道那胸悶之感是因內傷還是被墨宸淵氣的。
葉芷蕓見兩人打完了,笑瞇瞇的上前吩咐:“來人,快把藥老扶起來。”說完,她又看向藥人僧:“藥老心里可還有氣?”
本來藥人僧被墨宸淵這麼一頓碾壓,心里的氣早就被磨得差不多了,然而這會兒被葉芷蕓這麼一問,頓時有些腦溢血:“你別說話,你別說話比什麼都好!”
那愁著的老眸,揚在空中指著葉芷蕓的枯手,葉芷蕓怎麼看都覺得好笑,說道:“藥老您風塵仆仆的辛苦了,我讓人先扶您下去歇息。”
“兩刻鐘后,本王派人到院中請您。”墨宸淵完全不知尊老愛幼般,沉了聲。
藥人僧聽完心口堵得更慌了:“小兔崽子!”求人辦事,還把人一頓毒打,他上輩子是作了什麼孽,要被這黃毛小子這般折騰。
心里的不服氣已經溢于臉上。
葉芷蕓看著他被攙扶著下去的背影掩嘴偷笑:“你下手也太狠了。”
墨宸淵挑眉,直接甩鍋:“我是聽夫人吩咐。”
葉芷蕓立即否認:“胡說,我是好好學生,怎麼可能指使別人打架斗毆!”
這模樣,落在墨宸淵眼里卻是可愛至極。
只不過,有件事墨宸淵有些在意,他看向青木沉道:“發生了什麼?”依青木的功力,不應該被打幾下臉色就白得如此厲害。
青木張了張嘴,有些欲言又止,葉芷蕓好奇的眨了眨眼睛:“怎麼了?”
青木撓撓頭,心一狠還是如實說道:“找到藥老的時候,他嫌屬下擾了他的興致,死活不肯跟屬下走,后來他說,若屬下幫他試藥,他可考慮一番,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