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若說的是別人,大有商量的余地,可若對葉芷蕓有意見,免談!
葉芷蕓心里微緊,她抬眸看向墨宸淵,便見他已經拂上她的柳腰,頭也不回的在她耳邊沉了聲:“好生些。”
見他如此,葉芷蕓微垂著眸,配合的跟他離開了天壇。
“恭送皇上,恭送皇后。”本以為身后會是一片寂靜,卻沒想到一眾大臣伏禮叩首,齊聲恭送。
那名進言的臣子是何表情,葉芷蕓沒有回頭看。
她伸手揪了揪葉芷蕓的袖子,輕聲說道:“今日這般,沒問題嗎?”總覺得才剛開朝,便生了不該生的事端。
“有何不妥?”墨宸淵勾著薄唇,笑看著葉芷蕓。
他的笑容仿佛三月和熙,轉眼將葉芷蕓心里勾起的那點忐忑與不安盡數撫平,不由“噗”的一聲掩了掩嘴:“罷了,你是有底氣的。”
墨宸淵曾經是大越的戰神,戰神之名遠近聞名,這便是他的底氣。
他征戰北蠻,護郭城百姓,與墨宸兮對抗,救下護國將軍,如此種種,是他的底氣。
她出征南清之時,墨宸淵在北蠻以一已之力突圍南清十萬大軍,也是他的底氣。
更別說,他謀劃十年,將郭城變成自已的地盤,如今招賢納土,充擴軍隊,挖渠引水,重耕農田,修建靖陽江大橋,林林總總,都足以證明墨宸淵開創北暮的能力。
墨宸淵即便為君,也有任性的資本,朝中缺賢土不錯,卻也寧缺毋濫,斷不能因臣子有異議,便失了一國之君該有的模樣。
想至此,葉芷蕓唇角又上揚兩分:“我便說,你是天生的帝王。”
墨宸淵挑眉,就見葉芷蕓抬眸看著他:“我方才心里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疑,可見你,卻始終知道自已要做什麼。
”
“我說了,我的初心一直是你。”墨宸淵寵溺的笑看著她。
在他的心里,其他人說什麼都不重要,為了葉芷蕓,他會努力創建一個盛世,堵住所有有心之人的悠悠之口。
墨宸淵這麼說,葉芷蕓再止不住心里的感動,也不顧什麼帝后之儀,伸手就抱住他的手臂,把頭挨在他的肩膀上:“唉,知道今日會生出事端,還以為有什麼高明的手段,沒想到竟這般不堪一擊。”
那青銅鼎每隔一刻鐘便會檢查一次,別說青銅鼎,整個天壇都在墨龍軍的監視之下,就在墨宸淵跟葉芷蕓上壇前的一刻鐘,都還在巡查,那人想要得手,簡直難于登天。
他在青銅鼎中做的手腳,早在前兩日就被發現了。
葉芷蕓的動作讓墨宸淵心里愉悅,他將身子微微靠向倚著他的小人兒,兩人身體挨得更近,沉笑道:“他不過是一顆無關要緊的棋子,幕后之人定還在郭城之中。”
“啊?”葉芷蕓好奇的抬眸,頭上的金步搖因碰撞而發出一絲清脆的聲響:“幕后之人不是墨宸兮嗎?”
隨即,又像明白了一般恍然:“哦,你是說郭城還有墨宸兮布下的人,而今日出現的,不過是棋子中的棋子?”
“待審問過后,一切便能明了。”
“能審出來麼?”葉芷蕓噘著小嘴。
墨宸淵勾唇笑了笑,沒再說話。
他從來就沒想過要從刺客身上審出些什麼來,只是今日他行刺葉芷蕓之罪,必要加倍奉還。
“那刺客好像是科考中的學子吧?今日才封官?”
“嗯。”
“那這朝中,豈不代表著還有其他混進來的人?”
“無妨。
”墨宸淵笑道:“他們身在明處,總比在暗處好。”
葉芷蕓秀眸一亮,突然頓時住腳,看著他:“難不成你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卻還故意讓他入朝為官?”
“怎會……”
話才剛落,葉芷蕓立即在他腰間掐了一把:“怎麼不會?不然你怎麼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是墨宸兮的人!”
酸痛的觸感讓墨宸淵身體一僵,葉芷蕓后知后覺的瞪著他:“說實話!”
第656章 忘了正常
“我只是猜測。”墨宸淵無奈的笑了聲:“郭城學子涌動,商隊遍布,又有江湖人土進出,再如何加緊布防,也會有疏漏之處,可是若他們的目標是我,是蕓兒,那便無需大海撈針,從身邊之人開始排除便可。”
如此一來,范圍就會被大大縮小,既省時又省力。
查出異常之時,他也只是防范。
他也在好奇,墨宸兮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不曾想他們的計劃竟是這般單薄無力。
與其說墨宸淵是針對某一個人,不如說他對每一個人都抱著這種防御的態度。
事關葉芷蕓,他絕不會馬虎半分。
他牽起葉芷蕓的手,垂眸笑道:“蕓兒放心,一切有我。”
葉芷蕓止不住心里的喜意:“我知道。”她“唉”的一聲伸了個懶腰,望天笑道:“那我日后是不是可以吃了睡,睡了吃,過上豬一樣的生活呀?”
墨宸淵“噗”的一聲輕笑:“想要當豬的,蕓兒怕是第一個。”
“豬好呀,餓了有人喂,吃飽了就睡。”
“養肥了,便可宰了。”
葉芷蕓挽著墨宸淵的胳膊“嗚嗚”兩聲:“你這是要宰我?”
身旁的小人兒俏皮得很,墨宸淵唇角忍不住又上揚兩分:“傻蕓兒。”
“你才傻。
”葉芷蕓笑著,隨即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困了?”
“你不困呀?一大早的起來梳妝,又走了那麼久的路,你瞧我頭上的鳳冠,重死啦,我脖子都快被壓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