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疏樂了,屈指刮了下姜歲穗臉上的淚珠:“姜歲穗,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答應過本王什麼?”
看著他指尖晶瑩的淚珠,姜歲穗有些心虛的咳了一聲,答非所問的扯開話題:“對了,殿下剛剛問我府庫鑰匙的事情,這件事我覺得我很有必要和殿下解釋一下!
事情是這樣的,半月前我剛從皇宮大內出來的那會,有許多大人關心殿下您的傷勢,紛紛來府上探望,既然是探望嘛,總免不了會送些禮...”
楚云疏聲音拔高了一個度:“所以你把禮都收了?”
眼看楚云疏有些急了,姜歲穗一個咕嚕從床上跳下來,趕緊澄清:“哪能啊!我是那麼不靠譜的人嗎?
我拐著彎套了竹影許多話,大概也搞清楚了哪些禮能收哪些禮不能收。
殿下,我總共也沒收幾個禮,我想想啊...”
姜歲穗皺著眉回憶:“有永義王之子趙允恩送的人參,有禁衛軍統領孫平泉送的大補丸,還有康定公主送來的龍骨粉。
啊,對,還有我爹送來的清心丹。”
楚云疏明顯松了口氣:“你爹的禮你也收了?”
姜歲穗一臉理所當然:“殿下您和姜文汐都有婚約了,我爹給您送禮是人之常情,您收他的禮那也是情理之中啊!”
楚云疏呵呵笑了兩聲:“很有道理,你很棒!”
姜相這禮收了倒也無傷大雅,只是日后他要和姜文汐退起婚來,恐怕就要多幾分波折了。
罷了,這些事日后再慢慢籌謀吧...
楚云疏回味著姜歲穗剛剛的話,品出些不對來:“姜歲穗,收禮歸收禮,這和本王府庫的鑰匙有什麼關系?
你又是怎麼知道本王府庫鑰匙在哪的?
難道,也是套路竹影知道的?”
姜歲穗忙不迭點頭,水靈的大眼睛里就差寫上一句:快夸我!
楚云疏抬手扶額。
好個又蠢又笨的竹影,居然能被一個小丫頭把家底子都給騙出去。
等他換回了靈魂,一定日日訓練竹影倒立背書!
不過嘛,現在雖然不能教訓竹影,但是教訓教訓面前的這個小丫頭,他還是可以的。
楚云疏眸子一轉,看向姜歲穗的目光里多少帶著點奸詐:“姜歲穗,你這麼聰明,學起東西來一定很快對吧?”
姜歲穗敏銳的察覺到楚云疏一定沒憋什麼好話,當即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不聰明不聰明,我一點也不聰明的!”
楚云疏忍著笑:“嗯,那也是,這才過了幾天,你就忘了你曾經答應過本王不許哭的承諾,看來的確是不聰明。”
姜歲穗:“......”
楚云疏就不該多長張嘴!
見姜歲穗吃癟,楚云疏眼中笑意更甚:“既然不聰明,那應該要比旁人更加勤奮才是。
時候不早了,那咱們這就開始訓練吧,畢竟,也只有勤才能補拙了。”
一聽這話,姜歲穗就知道楚云疏要搞事了,于是,她決定搶占先機:“殿下,我會琴棋書畫、綠腰舞、驚鴻舞、水袖舞,還會刺繡、插花、品香、點茶,殿下想先訓練什麼?”
楚云疏:“???”
這小丫頭片子,沒事學這麼多沒用的玩意兒干什麼?
這一次輪到楚云疏吃癟。
姜歲穗扳回一局,得意的尾巴都快要翹起來了。
不能慫是楚云疏的做人宗旨。
于是,楚云疏異常嘴硬道:“好說,這也不算什麼難事,給本王一些時日定能學會。”
姜歲穗翁了下嘴角:“昂~那殿下今日就從綠腰舞開始學起吧~”
自己說出去的話,跪著也要做到!
楚云疏深深吸了口氣,笑的很勉強:“行!”
還不等姜歲穗的尾巴翹起來,他陰慘慘的磨了磨牙:“姜歲穗,咱們先說好,上半夜你訓練本王,下半夜本王訓練你,咱們一人半宿,誰都不許賴皮。”
這語氣,這神情。
姜歲穗似乎已經預見了自己后半夜的凄慘。
她討好的看著楚云疏,賣乖的笑了兩聲:“我保證不賴皮,殿下對我手下留情一點點就好~”
楚云疏不置可否的拍了拍姜歲穗的胸膛:“時候不早了,歲穗姑娘,咱們開始吧。”
姜歲穗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脯,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倒不是楚云疏有意想拍她的胸,只是他的小身板在高大的姜歲穗面前,實在是太過嬌小玲瓏。
為了不引起竹影的注意,兩人沒有去到院子里,而是就在楚云疏的臥房里訓練了起來。
好在,楚云疏為人大氣,房子建的也大氣,這寬敞的臥房能夠讓二人施展開拳腳。
屋外月朗星稀、蟲鳴鳥叫,屋內燭火搖曳,不時傳出來一兩句不太和諧的聲音。
上半夜:
姜歲穗:“殿下,您這姿勢還是不對呀!我的腰很軟的,怎麼到您這就變得這麼硬了?”
楚云疏:“不硬不是男人...”
姜歲穗:“殿下,您現在是女人!”
楚云疏:“骨子里仍然是男人!”
姜歲穗:“......殿下,您可大不必如此嘴硬...”
楚云疏:“你錯了,本王哪里都硬!”
姜歲穗:“再硬下去,您這腰可就要折了。”
“咔!”
姜歲穗:“您看,我就說吧。”
楚云疏:“別廢話,快扶本王躺下,拿活經通絡散給本王揉揉!”
姜歲穗:“該...”
下半夜:
楚云疏:“馬步要穩心要狠,你抖成這個樣子,讓本王很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