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歲穗:“殿下,難做要不咱別做了?”
楚云疏:“呵呵,你想的還挺美。”
姜歲穗:“嗚嗚嗚,殿下,可是我真的要堅持不住了。”
楚云疏:“不許哭!再哭再加一刻鐘!”
姜歲穗:“嗚哇!”
楚云疏:“再哭我明日就跟你爹說,我要嫁給永慶王!!”
姜歲穗:“別!永慶王都快要入土了,他府上的妻妾少說也有百來人,你若嫁給他,我這輩子可就都毀了!嗚嗚嗚...”
楚云疏:“你!還!哭!”
姜歲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第25章 心結難解
翌日,天明時分,楚云疏扶著腰回到瑾蘭閣。
看著自家二小姐烏青的眼眶,別扭的姿勢,月華的神情一會遲疑、一會驚恐、一會擔憂。
末了,月華忐忑不安的上前規勸:“二小姐,咱還是得悠著點不能太過火,否則鬧出點什麼動靜來無法收場,那可就為時已晚啦。”
又疼又疲憊的楚云疏:“?月華你在說什麼?”
月華搖了搖頭,滿臉都是孺子不可教也的無奈。
她輕輕嘆了口氣:“沒什麼,二小姐出去了這麼一宿,想必也累了,快休息一會吧。”
楚云疏郁悶的摸了摸鼻子:“奇奇怪怪的...”
另一邊,戰王府里。
竹影一邊給主子布菜,一邊緊鎖著眉頭盯著瘋狂打哈欠的主子。
主子的眼睛怎麼青成了這樣?
難道昨晚主子出去找人打架了?
竹影正想開口問問,困到不行的姜歲穗卻先開了口:“本王乏了,把菜撤了就退下吧。”
說完,姜歲穗起身晃晃蕩蕩的走向臥房。
看到主子發顫的雙腿,竹影懵了。
隨后,他想了一天也沒想明白,主子昨晚到底是經歷了什麼?
互相傷害的兩人各自睡了一整天,直到夜色降臨,都還沒有緩過來。
但本著男人不能慫的宗旨,楚云疏還是咬著牙起來了。
本以為今夜還會繼續互相傷害的楚云疏一到戰王府,一眼看到了姜歲穗遞上來的投降書。
“殿下,我覺得吧,像昨夜那樣子訓練,只怕靈魂還沒換回來,咱兩就已經練廢了。”
現在腰還疼的楚云疏倒是沒有再嘴硬:“說說看,你又有了什麼新想法?”
姜歲穗先是討好的笑了兩聲,緊接著就拉著楚云疏一起坐下,很是認真的分析起來:
“殿下,我今天白天想了一整天,覺得咱們當下最重要的,不是練這些個沒有用的外在功夫。
對于我來說,我當下最大的問題就是要提防姜文汐的刁難與暗害,其次就是需要面對相府后宅復雜的人際關系。
殿下,你可千萬別小瞧那些個后宅的婦人,她們啊,雖然看起來不起眼,但是一個個都是人精,您若是稍有不慎露出破綻,她們一眼就能看出來!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要想在應對她們時從容不迫,殿下您首先得了解她們,了解相府后宅的人際關系。
所以啊,我想了想,今晚我就跟殿下仔細講講這相府后宅的那些事和那些人,殿下,您看怎麼樣?”
楚云疏捻了捻指尖,思考著姜歲穗的話。
須臾,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所說的,的確有些道理。”
姜歲穗頓時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殿下,我不知道目前對您來說,最大的困難是什麼,但想來不會是練武這麼簡單的事情,對吧?”
楚云疏哪里看不出來姜歲穗的小心思。
他啞然失笑,無奈的搖了搖頭:“話是不錯,可本王是個軍人,軍人是要行軍打仗的,倘若武藝不精,上了戰場是會死人的,姜歲穗,讓你練功是為了你好。”
姜歲穗有些喪氣:“我明白的...”
看她這幅委屈的模樣,楚云疏有些心軟,但現實的情況容不得他心軟。
放在平時,他或許會對姜歲穗溫柔些,讓她慢慢的訓練,不至于像昨夜那樣辛苦,可距離北狄爆發戰事的時間已經越來越短了,他沒有時間去消磨。
姜歲穗剛剛的一番話也提醒了他。
當前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小心寧王的暗算,也不是想辦法與姜文汐退婚,而是不久后與北狄的那一場戰事。
在上一世的記憶中,此戰北狄并未用盡全力,更像是在試探大楚的兵力,對方僅僅只戰了短短兩個月便繳旗撤退。
可就是這麼小的一場戰事,卻令他至今都記憶猶新。
那一戰是耶律桓的出師之戰。
也是在那一次戰斗中,他與耶律桓第一次進行了交手。
耶律桓是北狄王的六子,是個才情與謀略都極高的人,此人詭譎狡詐,行軍策略往往刁鉆古怪,令人防不勝防。
當時,耶律桓以北狄五千驃騎兵攻打大楚的兩萬戍邊軍,竟打的大楚軍隊節節潰敗,戰報傳回京都,皇兄震怒,命他即刻前往邊境鎮壓。
當他親率十萬大軍抵達邊境后,耶律桓卻突然收手,將北狄軍的防線往后撤回了三十余里,將不久前才打下的邊鎮又給讓了出來。
所有人都以為耶律桓是怕了,可半月后北狄發動的一次突襲,卻狠狠打了大楚人的臉。
和耶律桓發動的第一次突襲一樣,這一次依舊是以少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