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兆寧心中冷笑,面上卻不顯。
他應承著:“文汐姑娘才貌雙全又溫柔善良,她一定會遇到良人的。”
姜敬順桿上爬:“承殿下吉言,若是可以,還要勞煩殿下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對汐兒關照一二,有了您的照拂,旁人自然也不敢欺辱她。”
往日的情分?
以前沒有婚約的時候,姜敬放任姜文汐與他私會,之后有了婚約,姜敬立馬就阻止姜文汐出門與他見面,如今姜文汐的婚約沒了,姜敬又想起他了?
呵,還真是一個慣會見風使舵的墻頭草。
楚兆寧意味不明的彎了彎唇:“好說,文汐姑娘的事,本王自然是會上心的。”
他略一停頓,輕笑了一聲:“只是還希望丞相大人您,能夠念著這份情義,對本王不要如此疏離。”
姜敬也不傻,自然明白楚兆寧的言下之意。
他當即表明立場:“殿下您放心,日后只要有用的上下官的地方,您只管開口,下官定唯殿下馬首是瞻,竭盡全力幫助殿下!”
楚兆寧滿意的拍了拍姜敬的肩膀,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第98章 換回靈魂的線索
姜歲穗大步離開了皇宮后,馬不停蹄的回了王府,將今日在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寫了下來,飛鴿傳書給了楚云疏。
相府里,楚云疏才回到瑾蘭閣不久,就看到了自己的信鴿在窗臺上“咕咕”叫著。
他詫異的把手伸出窗,信鴿很有靈性的蹦到他的手臂上。
楚云疏摸了摸信鴿的小腦袋,取下腿上的信筒,自顧自的嘀唸著:“這才分開了沒多久,她怎麼就來信了?可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嗎?”
月華巴巴的湊上前:“二小姐在說什麼?這信可是戰王殿下派小鴿子送來的?”
看著月華這八卦的眼神,楚云疏失笑。
他手腕一轉,將信捏在手心,惡劣的呲牙一笑:“想知道呀?誒,我不告訴你~”
滿眼期待的月華:“……”
她撇撇嘴,略顯幽怨的哼哼了兩聲。
以前她怎麼沒發現,二小姐還有這麼頑劣的一面?
唔,自從二小姐跟戰王殿下認識了之后,二小姐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愛情,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楚云疏對月華在想什麼并不在意,他拿著信徑直走到一旁,認真的看了起來。
姜歲穗洋洋灑灑寫了兩大頁,將今日她怎麼請皇上收回婚約的過程寫的很詳細。
看到最后,楚云疏震驚了。
姜歲穗這個丫頭竟然在朝堂之上當眾請皇兄收回賜婚的旨意,她怎麼這麼虎呀?!
這也就是今天皇兄心情好,要是她倒霉一點,碰上了皇兄心情不好的時候,今天她還能吃得了兜著走?!
這就是這個傻丫頭和他說的驚喜?!
楚云疏以手掩面,感覺自己的腦子嗡嗡作響。
喜確實也挺喜的,但是帶給他的驚嚇更多。
仔細想想,若換做是他自己,只怕是沒有歲穗這般的無畏。
以他的性子,定是穩扎穩打,徐徐圖之。
好在這一次有驚無險。
回過味來的楚云疏不禁笑著搖了搖頭。
比起果決,他倒是不如歲穗。
這個傻丫頭真是讓他意外,一向被人說是果敢的自己在她面前,也只能說是優柔寡斷了。
戰王府這邊。
姜歲穗放出信鴿后,正準備離府前往京郊大營,沒想到竹影來報,說周鑫求見。
周鑫?
乍一聽這個名字,姜歲穗只感覺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她好像在哪里聽過,但印象不深。
見她有些恍惚,竹影遲疑的皺了下眉:“主子在想什麼?”
姜歲穗眉眼低垂,心中想著:
若是無關緊要的人,竹影不會親自來報,她一時沒想起來此人是誰也無妨,暫且先看看此人寓意何為,說不定見了面她就能想起來了。
如是一想,她看向竹影:“沒什麼,帶他來本王的書房。”
竹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覺得主子這反應有些怪怪的。
他拱了拱手:“是!”
竹影離開后不久,便帶了一個頭上系著黑色雷紋抹額的壯年男子來到了書房。
此人一進來便跪下行禮:“小人周鑫,見過戰王殿下。”
姜歲穗擔心露餡,不敢多言,便想了個折中的話:“起來吧。”
周鑫起身,將提在手中的食盒雙手奉上:“殿下想吃的赤鱗魚找到了,還請殿下過目!”
赤鱗魚!
姜歲穗眼睛一亮,一瞬間想起了周鑫是誰。
她和楚云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楚云疏和她說過,周鑫是河洛先生向他傳遞消息的紐帶。
每次河洛先生那邊有他想要的消息時,便會把消息藏在赤鱗魚的魚腹中,讓周鑫親自送到他手上。
姜歲穗連忙起身,從周鑫手中接過食盒。
打開一看,里面的確有一條赤鱗魚,她蓋上食盒的蓋子,點了點頭:“辛苦了,竹影,賞。”
拿了銀錢,周鑫滿心歡喜的退下了。
與此同時,竹影很有眼力見的關上了書房的大門與窗戶。
姜歲穗取出食盒中的赤鱗魚,用筷子撥開魚腹,果然看到了一個被油紙包裹的小竹筒。
她連忙將東西挑了出來,用帕子擦干凈油紙,取出了竹筒里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