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問自己長的并不比溫書予差,既然靳斯年不拒絕溫書予,那她是不是也……
“剛剛費導可說了,下一場我要演悲情戲。你現在一個勁兒的逗我笑,讓我很難進入狀態啊。靳影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是故意的?”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溫書予看著面前男人柔和的眉眼,笑容不自覺擴大了幾分。
“以溫曼的演技,應該不會被我幾個笑話就逗到不能入戲吧?”
靳斯年劍眉微挑,打趣開口。
“不過你既然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能什麼表示都沒有。不知道未來的影后能不能給我個請你吃午餐的機會?”
溫書予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聽到自己身后一道甜膩到發嗲的聲音響起。
“靳,靳前輩……下午有一場我和你的戲份臺詞,我想了整整兩天了,卻怎麼也入不了戲,不知道能不能麻煩您抽出點時間來給我講講?”
又是溫安然。
溫書予臉上的笑意斂去,毫不掩飾自己對于溫安然的厭煩。
“如果你用了兩天時間都入不了戲的話,那我建議你趁早改行,畢竟演戲靠的是天賦和努力,你什麼都沒有,注定走不長遠。”
你囂張什麼?等靳斯年把你踹開了,我看你拿什麼和我得意!
心中的惡念急速膨脹放大,溫安然卻露出一抹受傷的表情。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只是想請教一下靳前輩而已,你也沒必要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吧……”
本以為靳斯年會站出來維護她幾句,但他在面對溫安然時的態度和對待溫書予,完全就是兩個相反的極端
“溫曼說的沒錯,而且如果你入不了戲,你應該去找費導,我沒有做指導老師的習慣。”
靳斯年懶懶的掀了掀眼簾,看溫安然的神色寡淡,眉目間帶著再明顯不過的疏離。
不管是誰都很難在這樣冷淡的態度下繼續搭話。
但溫安然卻不死心的又往前一步貼近靳斯年。
“靳前輩,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為什麼對我這麼兇?是不是別人跟你說什麼了?”
她說著,狀似不安緊張的低下頭,雙手交織在一起。
“我還是那句話,想學演戲,先學做人。”
靳斯年說這種話的時候,面上的表情也沒什麼變化,只有語氣比之剛剛上微冷了一些。
所以當溫安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他,看后被那雙深邃黑眸深處的冷意給嚇到縮了縮脖子。
“水再不喝就要涼了。你先調整一下狀態,我去和費導說幾句話。”
靳斯年扭頭看向溫書予的時候,一改剛剛對溫安然時的淡漠,溫柔體貼至極。
這是明晃晃的區別對待,但溫書予卻接受良好,并沒有半分不適。
能看到溫安然吃癟,她有什麼不高興的?
“好。對了,你幫我問一下費導,劉指導下午有沒有空?我想再學一些新的招式。”
之前那套是好,但她總不能每次打斗戲的時候都用剛剛那套吧?觀眾們肯定會審美疲勞的。
看著二人旁若無人般的進行交流,溫安然氣的臉頰漲紅。
但偏偏周圍人多眼雜的她又不能說些什麼,否則就是對靳斯年這個前輩不尊重,容易落人口實。
所以她只能硬憋著一口氣,看著二人走遠。
溫書予和靳斯年走了兩步便分開了,靳斯年走向了費銘,而她卻停在原地沒有動。
就在溫安然猜測她要做什麼的時候,溫書予突然微微側身,回頭看向了她的方向。
她臉上的妝因為擦汗的緣故淡了一些,但眼尾的妝卻依舊精致,微紅的眼尾微挑,以一種挑釁的模樣睨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溫安然。
那模樣仿佛在說:蠢貨。
“賤人!”
溫安然當即變了臉色,幾乎是咬著牙從牙縫里硬生生擠出了這兩個字。
而看到她的變臉,溫書予紅唇微張,心滿意足地轉身向休息處走去。
溫書予本以為,像溫安然這種既沉不住氣,又沒腦子的蠢貨,能抱上瞎了眼的沈薄衍的大腿已經算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沒想到她居然這麼不知足。
也不知道沈薄衍知不知道,他的心上人在劇組是這樣一副姿態。
想到這里,溫書予頗為后悔自己剛剛怎麼沒拿手機把溫安然的樣子拍下來,不然還能找個機會分享給沈薄衍看看。
第二十二章 二人合謀
午休時間。
溫安然戴上棒球帽全副偽裝從劇組后門離開。
因為時間的緣故,她直接挑了個距離劇組不遠的咖啡廳。
悠揚的復古音樂伴隨著醇香的咖啡香氣足以撫平每個打工人心中的焦躁,但溫安然心頭的怒意卻不斷翻涌發酵,最終在看到自己對面的椅子被拉開后,直接爆發了出來。
“輕舟!你終于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溫安然說這話時,語氣隱隱夾雜著幾分責備,這讓從小就眾星捧月的沈輕舟當即不滿地噘起了嘴。
“安然姐,市中心距離這里最起碼有十分鐘的車程,你打電話跟我說五分鐘之后見面,我連美容都沒做完就直接過來了,你還嫌我來的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