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靳斯年剛剛在片場和沈薄衍說他們是朋友關系,不是為了讓他趕緊離開而扯得慌?
他真是這麼想的?
見溫書予久久沒有說話,靳斯年悠然嘆了口氣。
“看來大名鼎鼎的溫曼對我這個朋友不太滿意,并不想認可我的身份,我還是該繼續努力啊。”
剛從自己思緒中回過神來的溫書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靳影帝,你少來這套。”
說完便笑了起來。
而靳斯年看著她精致明媚的笑臉,墨色般的眸子里笑意浮現。
臨到離開的時候,溫書予還是忍不住問了聲靳斯年。
“你不問我嗎?”
她在片場時面對沈薄衍和溫安然的厭惡太明顯了,再遲鈍的人也能感受到不對勁的地方,更別說靳斯年這樣敏銳的人了。
但他卻什麼都沒問,什麼都沒說。
靳斯年低頭系好安全第,聞言扭頭看向她,眼瞼下垂,聲音低沉磁性。
“你想說嗎?如果你想說,我可以當一個合格的傾聽者。但如果你不想,那我就永遠不問。”
“畢竟,你不想提起的事情,應該不是什麼好事。我又為什麼要去掀你的傷疤呢?”
溫書予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原本平靜如湖面的內心,在此刻掀起層層波瀾。
并不明顯,就像是浮標被風帶著在湖面輕輕躍動了一下。
……
片場自從開機當天之后再一次忙碌起來。
費銘指揮著道具組讓他們檢查道具的安全,偶爾還走到威亞鋼絲邊上檢查著鋼絲的安全性,顯然上次溫書予的事情把他嚇得不輕。
溫書予舉著臺詞本和靳斯年在旁邊對戲,空下來的時候抽空往旁邊一看,忍不住咂舌道。
“費老這次還真是下了血本了,這幾天光是道具組的開銷都有六位數了吧?”
靳斯年懶懶抬眸掃了一眼,應了一聲。
“差不多,畢竟快要殺青了,費老可是很在乎最后這場結局戲的。”
不遠處的溫安然坐在沈薄衍的身旁,正和他撒著嬌。
“薄衍,你說等這部劇殺青之后我該去做什麼呢?這部劇我演的啞女,都沒什麼戲份,肯定不會火的,真羨慕姐姐能和靳影帝搭檔,等殺青之后,她肯定……”
溫安然的話說了一半,卻突然停住。
她看著狀似是在聽自己說話,但是現在卻時不時的轉向溫書予那邊的沈薄衍。
“薄衍?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呀。”
溫安然咬著下唇,口紅被她頻繁的動作弄掉了不少,但她卻沒有察覺。
“嗯?在聽,怎麼了?”
沈薄衍回過神來低頭看著委屈的咬著唇瓣的溫安然,拇指撫上她的嘴唇。
“你不用擔心,有我在,你想要什麼劇本我都會給你的。”
溫安然被他一番話安慰到了一些,但一想到他剛剛的注意力居然在溫書予身上,心里便有些不太舒服。
但她很聰明的沒有問出來,而是笑著倚靠在沈薄衍的胸口,柔軟的手指按在他的胸膛上,柔聲道。
“謝謝你薄衍,我就知道你還是在乎我的。對了,晚上和我一起回家吃個飯吧?爸媽都很想見見你。”
沈薄衍應了一聲,但注意力卻再度落到了溫書予的身上。
他沒在片場待太久,便因為公司的事走了。
而溫安然望著不遠處被靳斯年逗笑的溫書予,心里頗不是滋味。
溫書予到底做了什麼,才會讓沈薄衍這麼關注她?
費銘指揮著道具組將下一場戲要用的道具擺放到位,隨后揮了揮手叫溫書予和靳斯年上場。
“對了,溫安然這場你也上,你得給溫曼倒茶,仔細著點,爭取一條過聽到了沒有?”
一聽到自己等會兒要給溫書予倒茶,溫安然便一萬個不情愿,但是又怕費銘當眾給她臉色,只好不情不愿的去換了衣服。
場記板拍下,溫書予馬上入戲。
她坐在雕花木的椅子上,神色淡然的望著面前的人。
這場是她和男三號的戲,要演出不怒自威的感覺,對她來說并不算難。
“溫書予,這對你來說可不是什麼難事,你要是拒絕的話,那……”
溫書予開口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他,眼梢微揚,帶著一股威壓。
“你是以什麼身份站在這里和我說話的?如果是請求,那就拿出求人辦事的態度,如果不是……”
溫書予抬手伸向桌上的茶杯,里面是溫安然剛斟滿的茶水。
她剛抿了一口微涼的茶水,面色便有瞬間的變化,不過溫書予的變化很快,幾乎是立刻便將茶杯面向男三號面前的地上潑了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改戲讓男三號一愣,不過又很快接上。
“溫書予,你這是什麼意思!”
后者“當”的一聲將茶杯擱在桌上,并沒有去看他,而是屈起食指在桌上用指節扣了扣。
“怎麼倒的茶,這麼涼讓我怎麼喝?真是沒有眼力見,去,重新泡一壺來。”
第三十一章 和他約定
鏡頭后,費銘抬手示意。
“咔!”
溫書予立刻從戲中抽身,她起身快步走向靳斯年,從他手中接過保溫杯,大口喝了幾口溫水。
“茶有問題?”
靳斯年剛剛全程都看著溫書予,自然也沒有錯過她在喝茶時那變幻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