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隨她的意。
愿怎麼著都行。
只要別對她指手劃腳的就成。
褚寧愿想帶他們去酒樓用飯,但褚守禮說什麼也不同意,無耐之下褚寧只好讓客棧小廚房送了幾個菜來,隨意用了些。
折騰了一天,又坐了幾個時辰的馬車,大家也都乏了,飯后洗漱了就安置了,原本褚守禮還感覺床鋪太軟了,跟躺在棉花堆里是的,輕飄飄的躺著都不自在,可怎麼睡呀,沒成想他眼睛一閉就進入了夢鄉。
一夜好眠。
醒來時天已大亮。
褚守禮盯著朦朧的床幔還有些懵。
這是哪里?
“啊呀,什麼時辰了?”
秦氏早醒了,不過這被窩太舒服了,她不舍得起,就一直躺著沒動,冷不丁的被他嚇了一跳,“當家的,你干什麼?”
“快!快起來,去晚了可就沒活了!”
秦氏不太情愿,“還沒吃飯呢。”
“來不及了,不吃了。”
褚寧昨晚給了他幾兩碎銀子,讓他在外面買飯吃,他本來是不要的,但褚寧執意要給,他便收下了。
到底是頭回來縣城,人生地不熟的,他也擔心在外面找不到工,會餓肚子,所以也沒有太堅持。
只是從閨女手中拿銀子,他有些臉熱,就想著趕緊找份工,好賺錢養家。
這不是一看時辰不早了,飯都來不及吃,就拉著秦氏去城南找活去了。
褚寧不管他們夫婦的事,用過早飯后叮囑褚靜好好看著兩個小的,又囑咐紅太狼不要出去,省得驚到別人,還惹來麻煩。
“你的吃食,小二哥會準時送來,所以你就乖乖的待在這里陪兒子玩,知道了嗎?”
紅太狼翻了個白眼,不稀的打理她。
褚寧呵呵笑著擼了它一把,然后換了一個更大的白眼。
方盛宇托掮客打聽了一處合適的宅子,直接帶著褚寧去看,“嘿,小子,你這速度夠可以的啊。”
“叫誰小子呢?”
“叫你!”
方盛宇無耐的搖搖頭,“越來越沒個正形,還去學院讀書呢,就你這樣的,人家指定不能收。”
褚寧捏拳,“我這樣的怎麼了?”
“……”
惹不起、惹不起啊。
房子在城西,占地不大但很周正,正房三間帶兩間耳房,東西各三間廂房,然后廚房,茅廁,雜務間都很齊全,最重要的是后院還口水井,用水很方便。
“怎麼樣?可還滿意?”
褚寧左右環視一圈,“這房子舊了些,還需修茸一番才能住,這倒沒什麼,就是這左鄰右舍的都是什麼人家啊,好不好相處,還有這一片的治安怎麼樣,沒有偷雞摸狗的混子吧?”
方盛宇心道有紅太狼在,你還怕什麼混子呀,不過當著掮客的面,這話他不能說,“放心吧,這里安全沒問題。”
說著他指了指左邊的人家,“知道那家住的是誰嗎?”
“誰呀?”
“是縣衙的林捕頭。”
褚寧一聽立馬拍板了,“就這里了。”
這個時代的掮客不僅賣房賣地,還可以根據客人的要求做一些其他服務,比如幫人修房子什麼的,反正只要銀子到位,他們就能掃除客戶的一切煩惱。
褚寧最怕麻煩,所以在知道他們可以修繕房屋時,直接就全權委托給了他們,但前提是必須按照她的要求來,不能出一點差錯。
那姓姜的牙郎就表示,只要她的要求不離譜,那就絕對沒問題。
雙方約好了次日去縣衙辦房契,還有與掌墨師傅見面的時間后,褚寧就跟方盛宇先回去了。
“這宅子你準備落在誰的名下?”
褚寧詫異的看向方盛宇,“當然是我爹呀,他才是一家之主,再說我這又不能立女戶,也沒法置辦產業啊。”
這時代的女子有著太多束縛,做事沒有男子方便,就是有銀子也不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比如現在的褚寧,明明是她花銀子買的房子,卻不能落在自己名下,就挺不公平的。
方盛宇轉頭對六子和柱子使了個眼色,兩人便往后退了兩步,與他們留出一段距離。
褚寧挑眉。
搞的這麼神秘是要做什麼?
“我可以幫你做個假身份……”方盛宇壓著嗓子小聲說道,“那樣你就可以把產業都放到自己名下了。”
褚寧有一點點感動。
這小子不錯。
能處。
“不用,這宅子就當孝敬我爹了,又不是外人,沒必要計較的那麼清楚。”
方盛宇點點頭,沒再提這事。
褚守禮和秦氏一臉疲憊的回來時,天都黑了,褚寧也沒問他們是做什麼去了,讓褚靜通知小二送了兩碗面來,看他們用了才說辦房契的事。
聽她說房子已經買下來了,褚守禮都楞了,“閨女,你沒騙我吧?”
這也太快了吧。
褚寧笑道,“爹明日一看便知。”
次日一家六口全部出動,一起去看新家。
然后都激動壞了。
青磚大瓦啊,還這麼寬敞亮堂,又是在縣城最好的地段,也太好了吧。
房契辦下來后,褚守禮也不去打工了,天天泡在這里,看著人干活,當然他自己也不閑著,不管誰需要幫忙,他都在第一時間趕過去,或是遞磚,或是拋瓦,或是和泥,或是提水,不嫌臟不嫌累,什麼都干,一點東家的架子都沒有。
如此忙碌了半個月,終于完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