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算,那就代表我只收表哥和大姨夫的野果子,你們家的一個也不要。”
故意站在院門附近折騰曲樹春的老田氏聽了這話,當即就竄了出來,“你個臭丫頭,成心的是不是?!”
“就是成心的,怎麼著?!”
“呸!一個黃毛丫頭也想拿喬!老娘告訴你,門也沒有!我們家的野果子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褚寧冷笑,“你們家務事,我們管不著,但我家生意上的事,一樣你們也管不著,別仗著個長輩的名頭,就指三劃四的,想著做別人的主,你那臉是老,不是大。”
老田氏被她這番話氣的火冒三丈,“你個賤丫頭竟然罵我?!”
褚守禮和秦氏同時皺眉,自從搬到縣城后,還沒人敢罵他(她)閨女呢,沒想到今兒到曲家做客,竟被罵了。
同樣對老田氏不滿的還有曲樹春,“奶!表妹不是你能罵的。”
“呸!不過就是個賠錢貨,有什麼不能罵的。”
老曲頭看著老田氏撒潑,一言不發。
他不說話,曲家人更是不可能說話,全都靜靜看著她罵人。
唯有大房的人急得團團轉,卻不敢制止老田氏。
褚寧冷眼睨著老田氏,“我是賠錢貨,那你是什麼?賺錢貨?”
說著她不屑的上下打量著她,“請問你賺的錢都去哪里了?也不說好好打扮打扮自個,這整個跟個叫花子是的做什麼……”
老田氏暴跳如雷,“你才是叫花子!”
褚寧伸著胳膊在她面前轉了一圈,“看你眼睛也不象是瞎了呀,怎麼說出這麼好笑的話。
得,你老沒見識,不知道也難免。
那我來告訴你,我身上的這套衣裙是素錦做的。
知道素錦多少銀子一匹嗎?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二十兩,二十兩銀子一匹布,而這一身不僅費布,還費繡娘,瞧見領口繡口和下擺,還有腰帶上的繡花了嗎?
那是縣城最好的繡娘,一針一線繡的,足足花了一個月的功夫才繡出來。
所以這衣裙不僅面料貴,人工也貴……”
說到這里,她揚起下巴,一臉高傲地說道,“知道這衣裙子多少銀子嗎你,就敢罵我是叫化子,你見過幾個叫化子,能穿得起幾十兩銀子的衣裙?”
“還有……”
她伸手指了指發髻上的珠花,“這對珠花可是我首飾里最不起眼的,都要三十兩銀子呢,三十兩,都夠你們家花上個十年八年的了,就這,你竟然還說我是叫花子。
若我是叫花子,那你這樣的算什麼?”
第173章
褚寧連嘲帶諷的一通輸出,直把老田氏擠兌的老臉沒處擱,“沒大沒小的東西!這麼跟長輩說話,也不怕天打雷劈!”
“切,你算是哪門子的長輩。看在大姨的面子上,叫你一聲阿奶,你還真當自個是長輩了,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麼德性……”
褚寧鄙夷的上下打量著老田氏,然后不屑的撇嘴,“嘖、嘖,我們城里的叫花子呀,穿得都比你強些,再說人家還干凈呢……”
見她將自己貶低的連叫花子都不如,老田氏直接惱羞成怒,尖叫著罵道,“老娘撕了你這小娼婦的嘴!”
她一邊罵著,一邊張牙舞爪的朝褚寧撲去,皴黑的爪子卻是對著褚寧發髻而去。
個賠錢貨也配用這麼精貴的東西,三十兩啊,都能蓋一座大宅子了。
有了大宅子,這十里八鄉的黃花閨女,她兒子可以任挑任選,哪還用看媒婆的臉色。
老田氏貪婪地盯著那對在春光里散發著瑩潤光澤的珠花,誓要將其占為己有,反正東西到了她手上,任憑他是誰也別想再要回去。
至于說野果子的買賣,沒瞧著這死丫頭對他們家意見這麼大嗎,所以這買賣根本就行不通。
再說了,那些野生野長的賤物,就算他們家能收,也給不了幾個銅板,怕是把這幾座山頭的柿子樹全都薅禿了,也沒有這對珠花值錢。
即然這樣,那還費勁扒拉的去摘什麼果子呀,直接搶了這東西不就好了。
這可是他們曲家的地盤,搶了就搶了,他們也只能白受著。
哼,一個賠錢貨,也敢跟老娘橫,那老娘就讓你知道知道老娘的厲害!
老田氏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先搶東西,再劃畫她的臉,最后再撕爛她的衣裳……
叫你氣老娘!
褚寧敏銳地察覺到老田氏的目光變了。
這老東西還真是歹毒。
不光想搶東西,竟還想毀她的容。
褚寧眼睛一利,咔嚓一聲卸了老田氏的胳膊,痛的老田氏殺豬一樣沒命的嚎,“啊啊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
這一變故把大家嚇了一跳,特別是老曲頭,他還在想著老田氏得手后,怎麼擋住褚守禮,別讓他把東西再奪回去呢,沒成想事情的走向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老田氏非但沒有搶走那對金貴的珠花,還被褚寧一把抓住卸了胳膊。
他被老田氏尖厲的叫聲嚇的一抖,然后難以置信地看著沒事人一樣的褚寧,“你、你……”
待宕機的大腦終于可以正常運轉后,他猛得吼道,“你們還呆著做什麼?沒看到你娘都被人欺負了嗎?抄家伙!給我把這些跑到家里來欺負人的狗東西腿打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