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珠先是一楞,隨即笑道,“然然喜歡猜燈謎呀?”
“嗯,以前沒有玩過,我想試試。”
薛明珠看她笑得燦爛,不由得心情也好了起來,“那好,薛姐姐陪你一起猜燈謎去。”
她牽著褚然的手往外走,還不忘招呼褚靜和褚恬,“褚二妹妹和褚三妹妹,你們也跟上,小心別掉隊哦。”
褚靜和褚恬對了個眼神,默契的微笑應下。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望月閣,也沒有坐馬車,就步行著去了前面的金雀大街,此時天早黑了,大大小小的店鋪還有路邊的小攤都點起了花燈,什麼材質的都有,造型也是花樣繁多,什麼樣的都有。
“大姐,你看那個兔子燈,好可愛呀。”
“表哥,我喜歡那個金鯉的花燈,你買給我。”
“薛姐姐,你快瞧,那只蝴蝶的翅膀會動哎。”
褚寧剛跟方盛宇擠到套圈的小攤前,忽然感覺到一股陰毒的目光,她刷一下回頭,看向對面的茶樓。
“怎麼了?”
“好象有人在偷窺。”
方盛宇臉色一變,“走,咱們上去瞧瞧。”
顏文瑾買了四個漂亮的兔子燈,在遞給褚靜姐妹后,猶豫了一下,將最后那只給了薛明珠,看她笑得開心,也禮貌的笑了笑。
今兒這事不怪薛姑娘。
要怪就怪吳羲彬那家伙。
剛轉身又去買了一只兔子燈回來,就瞧見方盛宇和褚寧擠開人群,大步進了茶樓。
他神情微凝,也快步跟了上去。
“又是你這個死胖子?!”
進了茶樓,方盛宇與褚寧就直奔三樓,然后一腳踹開臨街的那個房間,想也不想就沖了進去。
看到里面的人,方盛宇氣得直接一把抓住他衣襟,將人提了起來,“敢偷窺咱們,你想做什麼?”
肥頭大耳的男子,正是劉常玉的表哥候永達,就是先前在醉香居耍威風,攆著褚寧等人滾的那個狗腿子。
先前他被長風踢到內傷,到現在還沒有好,眼下見方盛宇一副要打人的架式,就特別害怕,“別、別打人啊,誤會,都是誤會,我剛剛就是看朋友到了沒有,沒有偷窺你們啊……
再說,那、那個,街上那麼多人呢,你們又沒做什麼,有什麼怕看的……”
“狗日的,小爺打死你!”
方盛宇這暴脾氣哪能受得了他如此挑釁,當即就揮著拳頭跟打沙包是的,哐哐打了起來,直打得候永達哇哇叫,“饒命啊,別打了,我錯了,我再也不亂看了……”
“方盛宇,別打了。”
顏文瑾拉住方盛宇,“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方盛宇暴怒,“你松開!”
他學武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自覺功夫還算可以,卻沒想到看似文質彬彬的顏文瑾,竟能輕輕松松捏住他暴怒的拳頭。
方盛宇心中警鈴大作,“你……”
“方盛宇!”
褚寧瞧得明白,顏文瑾的功夫在方盛宇之上,若是硬來,對他來說沒什麼好處,再說這胖子未必是剛才那人,“算了,打都打了,就放過他吧。”
她示意方盛宇隔墻有耳,“畢竟他也沒做什麼,真要把這件事情傳揚出去,倒是咱們不占理了。”
見她目光有異,方盛宇冷哼一聲將候永達甩到地上,“我倒要看看在這臨淄地界,哪個敢跟小爺過不去。”
顏文瑾聽他這麼說,就轉頭看了他一眼。
方盛宇立馬瞪過去:看什麼看!
褚寧的目光在顏文瑾手上的兔子燈上頓了一下,“走吧。”
說著,她遞給方盛宇一個眼神,兩人大大咧咧出了房間,然后腳步一拐,就到了隔避的房前,里面的季長青剛剛松了一口氣,就聽到屋門砰一聲被人踹開了。
他嚇了一跳,“你們這是做什麼?”
褚寧和方盛宇跟兩個煞神時的黑著臉走了進來,看著面無表情的褚大郎,褚寧冷笑,“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褚秀才啊。”
季長青刷一下看向褚大郎。
這女子為何認識他?
褚大郎正要開口譏諷褚寧幾句,就瞧著玉樹臨風的顏文瑾走了進來,他神情一頓,苦笑起來,“寧妹妹,怎麼說咱們也是一家人,你這是做什麼?”
聞言,季長青睜大了眼睛。
方盛宇冷哼一聲,“少在這里套近乎,褚寧早就不是老褚家人了,誰跟你是一家人。”
褚寧目光幽幽的往屏風那邊看了一眼,“我以前的話,一直都做數,諸秀才最好記住。”
說完,他對方盛宇說道,“咱們走吧。”
季長青顧不得琢磨她話中的意思,裝模裝樣的上前跟顏文瑾打招呼,又試圖跟方盛宇講道理,“方三少,這也虧得是我和正衍,若是換了別人,你這般莽撞,可就要得罪人了。”
方盛宇冷笑,“難道我還怕得罪你季家不成。”
見他這麼不給面子,季長青臉色很難堪,“方盛宇,不要欺人太甚。”
這話對別人來說有可能是警告,但對方盛宇來說,那絕對是挑釁,所以他立馬就不干了,“我就是欺負你了,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季長青氣得臉都紅了。
顏文瑾見狀,溫聲勸和了兩句,“好了,盛宇,你不是還要套圈嗎,快去吧,不然一會沒有好東西了。”
方盛宇還待說什麼,褚寧卻是不想再掰扯,“走吧,再不下去,老二她們該急了。”
反正知道是誰了,以后多提防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