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跟什麼?
方盛宇跳腳,“我和褚寧是哥們。”
謝琦,“你確定?”
方盛宇更氣了,“你說我能不能確定?”
顏文瑾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好了,時辰不早了,幾個小丫頭都困了,還是先回吧。”
吳羲彬也趕忙拉著謝琦上車,“過兩天家里設宴,請柬我會讓人送到各位府上。”
褚寧看了顏文瑾一眼,卻是什麼也沒說,直接提裙上了馬車。
方盛宇對他冷哼一聲,也麻利的上了馬車,“走。”
看著馬車漸漸走遠,直至淹沒在黑暗的夜色中,再也瞧不見,顏文瑾方轉身,“去查查那個褚秀才。”
“是。”
由于這夜玩得太晚了,次日清早除了被生物鐘指配的褚靜,褚寧和褚恬褚然都困得起不來,最后逼得褚靜把小灰灰喊了來,才好不容易把姐妹三個給攪和醒。
見時辰不早了,三人飯都沒吃,帶上包點心就上了馬車,原還想在車上惦巴兩口,結果剛坐下,上下眼皮就粘住了,直到了書院才被褚靜晃醒。
一整天都迷迷登登的,褚寧都把褚六郎給忘了,下學后就去了武館,還是方盛宇問起,她才想起來。
“嘿,我竟忘了那小子。”
褚寧摸索著下巴,“不行,我得回去看看,爹到底有沒有把人送走。”
方盛宇翻白眼,“這個時辰又不好出城了,這時候看不看的有什麼用?”
“說的也是。”
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褚寧還真沒放在眼里,就是隔應老褚家的人,特別是褚守信,想著他現在不定躲在什麼地方偷著樂呵,她就一肚子邪火。
“別讓我逮著他,不然非把他腸子里的屎打出來不可。”
方盛宇一臉嫌棄,“姑娘家家的,能不能別這麼粗俗?”
第190章
從武館回去就很晚了,褚寧便沒有過問褚六郎的事,不過因為惦記著這件事,到了第二天,她竟破天荒的早早醒了。
“爹,他怎麼還在這里?”
褚寧指指一臉不安的褚六郎,“你昨天沒有將他送回去嗎?”
褚守禮本來就想跟她說說,只是她一直沒時間,現在終于有功夫了,他便抓緊將事情說了。
原來褚大郎中了秀才,又娶了季氏后,自己倒是過上了有錢人的好日子,老褚家卻是沒有沾上他一點光,以前是怎麼窮,現在還是怎麼窮。
然而他明明沒有為家里帶來任何實質的好處,褚守仁卻是牛氣得不行,借著這個機會,將一直不服他的褚守義和褚守智給徹底壓了下去。
至于說褚守信,那都不是壓了,是直接報復,往死里踩的那種。
誰叫他當初坑了褚大郎五十兩銀子呢。
所以他就是要把這死東西踩死。
但褚守信豈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知道褚守仁這是不會放過自己了,就沒想過巴結他,低聲下氣的過日子。
他打著褚大郎的名義在鎮上借了高利貸,然后在夜里逃了。
倒是還沒有完全喪失良心,知道老婆孩子留在家里也沒有活路,便都帶上了。
原本是想著去府城,或者去江南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好好過日子的。
那麼多銀子呢,足夠他們一輩子吃喝的了。
褚守信盤算著,到時他也置辦上一百畝良田,跟方老太爺是的,做個富足的地主老爺,閑了就跟人打打牌下下棋,忙時就到地頭上轉轉,順帶做個監工,指揮著佃戶做活,然后美滋滋地躺在搖椅上等著他們送糧食。
哎呀,那日子真是想想都美。
自從銀子到了手上,褚守信的美夢就沒斷過,可惜美了沒幾天,夢就醒了。
他的銀子被偷了。
褚守信瘋了一樣到處找,卻又不敢聲張,怕引起有心人注意,到時別銀子沒有找到,他先被高利貸的或褚大郎抓住,那他就死定了。
他與桑氏將走過的路全翻了一遍,連石子和土塊也沒有放過,就是一棵小雜草,都要拔掉看看下面有沒有東西。
但不管他們怎麼找,那銀子都象是從未出現過一樣,消失得干干凈凈。
眼見是不可能再將銀子找回來了,桑氏直接崩了,哭著鬧著要回西寨村,用她的話來說,就是與其在外面餓死,不如回去認個錯,繼續過日子。
窮點就窮點吧,總比餓死強不是。
褚守信心里明鏡是的,他這樣回去一樣也是死,因為褚守仁和褚大郎爺倆不會放過他。
現在的褚大郎不是以前的褚大郎了,他不僅有錢有勢,手里還有人,他爹娘便是要保他,也是保不住的。
所以他才不可能自投羅網。
但是他把兒子送回去了。
偷偷送回去的。
想著褚平貴和老陳氏在,孩子怎麼也會有口飯吃,卻沒想到褚家剛被高利貨催過債,要不是看在褚大郎的面子上,他們家都要被人扒了,此時的褚平貴和老陳氏都震驚震怒到了極致,怎麼可能如他所愿,將褚六郎留下呢。
老陳氏直接把褚六郎打了出去。
打得孩子哇哇哭。
蹲在村頭哭了一整天。
直把桑氏心疼壞了,就想不管不顧的跑回褚家理論理論,結果被褚守信狠狠的罵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