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書懷寵溺一笑,將人攔腰抱了起來。
徐妙音一驚,人也清醒了,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因驚詫,直直地看著他。
方書懷眸色深了幾分,將人放躺在了床上,語調輕而柔,“妙妙如此掛念我,我自是要,以身相許的。”
說話間他熾熱的鼻息噴灑在她耳側嬌嫩的皮膚上,激起了一粒粒的小疙瘩,隨即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耳側擴散開來,同時一抹紅也從耳側慢慢向下蔓延而去。
方書懷的眸光隨著那抹紅的蔓延慢慢向下,眸色也隨之越來越深,似有暗云涌動,隨即吻上了那一抹紅。
徐妙音耳邊是他略有些急的喘息聲,似乎自己的心跳也隨著上下起伏不定,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
方書懷卻突然吻上了她的唇,溫柔而繾綣,這樣溫柔的給予讓她沉溺其中,開始慢慢回應他,卻讓方書懷變的急切了起來,想索取得更多。
方書懷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輕輕咬了咬她艷紅的唇瓣,她一聲輕呼,隨即消失在方書懷的吻里,隨著他一起沉淪……
徐妙音是在一陣雨聲中醒來的,她輕輕動了動,便感覺一陣酸軟傳遍全身,面上也染上了紅霞。
她在他懷里蹭了蹭,并未睜眼,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著。
方書懷在她醒來時便也醒了,見她閉著眼,像只貍奴一般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睡了過去。
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又將她向自己的懷里再摟了摟。
要是可以,他真想去哪里都帶著她,讓誰都傷害不了她。
只要他解決了方致遠,她便能一直待在自己身邊。
他學著她的樣子,蹭了蹭她的頭,與她一起又睡了過去。
兩人起身時,正好雨過天晴,太陽從逐漸消散的烏云中露出了頭來。
陽光下經過雨露恩澤的花草更顯生機。
玉春正給徐妙音梳著頭,卻見妝鏡中的徐妙音眼角帶著笑意,面若桃花,瀲滟的桃花眼比平時多了些嫵媚。
“姑娘今天氣色真好,我給姑娘梳個墜馬髻吧!”
徐妙音自是點頭應好。
這時玉秋走了進來,稟道:“姑娘,明輝堂傳話來,說家主今早突然燒起了高熱來,現在人還未醒。”
徐妙音匆匆收拾了一番,便帶著兩個婢子去了明輝堂。
剛走進明輝堂,便見方書懷從徐任年的屋里出來,便問道:“爹爹如何了,陸大夫怎麼說?”
方書懷見她著急的眼都紅了,輕聲說道:“父親沒事,高熱也慢慢退了。”
徐妙音聞言還是不放心,便想進去看看。
進了徐任年的臥房,陸大夫正在寫著藥方,徐明在一旁照看著徐任年。
她走近床榻,坐在一旁的鼓凳上,將徐任年頭上已經有些熱的棉巾取下,又換了一塊敷在他的額頭。
一旁的徐明見是徐妙音,便也垂首在一旁,讓徐妙音來照料徐任年。
“陸大夫,我爹爹怎麼會突發高熱了?”
陸時方瞟了一眼她身后的方書懷,道:“也是操勞所至,加上昨夜又染了風寒,才會高熱不退,他身體積勞成疾,現在熱是慢慢退下來了,但他身體得將養一段時日,不可操勞,要安心靜養才是。”
陸時方按照方書懷的要求說完了這些,便面無表情地將寫好的藥方給了徐妙音,提著藥箱便出了門。
徐妙音聽了陸大夫的一席話,心里又疼又怨,心疼爹爹為了徐家積勞成疾,怨爹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心里酸楚,這眼淚就無聲無息地落了下來。
方書懷見她掉了眼淚,眸色便冷沉了下來,但又不得不這麼做,只能告訴自己不能心軟。
忍來忍去,看“徐任年”舒舒服服躺在床上,被徐妙音伺候著,心里的怨氣便化為了怒氣。
方書懷溫聲勸道:“夫人,別哭了,一會兒父親醒來瞧你哭成了淚人,也是會心疼的。”
他言語雖說算的上輕柔,但是仔細聽來卻把“醒來”二字咬緊了些。
徐妙音心里記掛著父親,自是沒聽出來。
她擦了擦淚水,便見徐任年悠悠轉醒過來。
徐任年看了看哭成淚人的徐妙音,卻不敢正視方書懷的眼神,只是有氣無力的說道:“妙妙,不哭,爹爹歇一歇就好了。”
“你和書懷先后病倒,都是操勞所至,爹爹以后還是要愛惜身體才是。”徐妙音柔聲勸道。
“爹爹知道了,這里有徐明在,你放心,你回去歇著,啊!”
喬止心里急啊,主子的眼神都可以把他給刀了!
方書懷適時勸道;“父親瞧著有些累,讓他再睡會兒,父親一直是徐明伺候著,有什麼需要他最清楚不過,你要是不放心,那不是還有我在嘛。”
徐妙音想著他說的有理,便站起身,道:“那我去給爹爹熬點粥來,吃了粥再喝藥,您再睡會兒。”
瞧著徐任年又睡了過去,她才出了明輝堂,去了廚房。
方書懷坐著剛才徐妙音坐的鼓凳上,陰惻惻地看著床上躺著的“徐任年”。
而躺在床上人則感覺一陣陣的冷風吹到自己的身上,讓他時不時打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