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澤面無表情:“出了軍醫院坐二號線地鐵能去錦城精神病醫院,慢走不送。”
葉清姿一愣,反應過來蕭易澤的意思后,氣得溫婉的面容微微扭曲。
林染則是低眸咬著手指頭,憋笑。
林染同情地看著被懟到懷疑人生的葉清姿,真誠建議:“葉小姐,你還是早點回去吧,蕭少這有顧神醫就夠了。她一個人能抵一個專業醫療團隊。”
這半年,顧矜的治療效果他們都看在眼里。
怎麼可能臨時換人?更別提顧矜還那麼貴了……
葉清姿當然不信,“不可能,阿姨這種情況,國內壓根沒有人能讓她醒過來。”
她走到顧矜面前,微抬下巴,試圖俯視她,卻發現這個女生比她高。
“顧小姐,我是M國普金斯大學約翰斯教授的學生,不知道你是哪所名校的學生?”
葉清姿瞇眼看著顧矜。
比學歷?
顧矜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略帶玩味:“錦城一中。”
“什麼?”葉清姿把腦海里國內知名高校都猜測了一遍,沒想到得到的竟然是這樣的回答,“我沒問你哪個高中畢業。”
林染:“顧神醫還是高三學生。”
葉清姿眼里浮現震驚,隨后氣惱地看向蕭易澤:“蕭易澤,你怎麼敢讓一個高中生給阿姨看病?叔叔知不知道這件事?”
蕭易澤面無表情看著她,“我們家的事情不勞你操心。”
他給林染使了個眼色,林染當即上前把葉清姿拉走。
“林染,他色令智昏,你也跟著糊涂?”
葉清姿掙扎了兩下,沒掙扎開,皺眉看著林染。
葉清姿和林染走后,病房內氛圍忽然間變得有些詭異。
“抱歉,顧小姐,讓無關人員闖入,打擾到你了。”
蕭易澤誠懇道歉。
——
晚安安呀~
第533章 當年的事
顧矜聽得出來蕭易澤極力在撇清自己跟葉清姿的關系,但那葉清姿話里話外都明擺著,兩人從小認識,有著共同的過去和愿望。
顧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會想到這些,眉目浮現躁意,忍不住就懟了一句:
“軍醫院可不會放無關人員進來探視,她跟你不是青梅竹馬挺熟的嗎?”
話出口,顧矜就后悔了。
蕭易澤跟那葉清姿什麼關系,關她屁事啊!
蕭易澤微愣,隨后那張斯文俊雅的面上浮現笑意,發自內心地感到愉悅:“我能理解為顧小姐在吃醋嗎?”
忽然覺得葉清姿也不是一無是處。
至少能讓顧小姐認清心意,知道她其實也是有點喜歡他的。
吃醋嗎……
顧矜眸光微動,冷哼:“沒有!”
她只在妹妹的事情上吃過醋,吃封玦的醋。
剛才她看葉清姿,的確有些不順眼,但真要比起來,還是封玦那狗東西比較不順眼。
“我沒有青梅竹馬,非要說從小玩到大的情分的話,倒是有幾個兄弟。林染算是一個。”
蕭易澤把病床邊的香水百合取了下來,隨手丟到門外垃圾桶里。
顧矜:“哦。”
蕭易澤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一手撐著桌上,側頭看著認真工作的顧矜。
窗外風雪停了,陽光自云層縫隙間灑下,透過明窗,映照在身穿白大褂的顧矜身上,與平時清冷的模樣比添了幾分柔和。
“我跟葉清姿也不熟。她母親跟我母親是閨中密友,我母親沒出事前,兩家時常有往來。
我母親很喜歡女孩,一直很想要個女兒,所以經常讓她來我家玩,把她當親女兒對待。
但是后來,就是因為她年幼無知,害了我母親親女兒一條命,也害得我母親昏迷至今。
我五歲那年,母親南下出差,葉清姿為了給她一個驚喜,在飛機關艙前進來抱了她一下,悄悄將被動過手腳的指甲油放進我母親包里。
我母親上私人直升機前一切都經過了安檢,唯獨她進來那一下,誰都沒有防備一個四歲的女孩。
之后飛機失事迫降,機組全員死亡。
我母親是異武者,體質超過常人,得以幸存了下來,被當地人送去了醫院。
但我和父親趕到醫院看到她時,她已經因為重傷成了植物人,再也醒不過來,腹中的孩子也沒了。
那時候她還懷著孕,出門前還說,等她出差回來,說不定我就能看到妹妹了。”
蕭易澤看著旁邊躺在病床上好似睡著了一般的絕美女人,低垂著頭,聲音也越來越低沉。
這時候,一只冷白如瓷的手伸到他面前,拿著兩張紙巾,揮舞了兩下。
蕭易澤抬眸,才發現原本還在專心工作好似對外界充耳不聞的顧矜站在了他面前。
她清冷的雙眸中難得帶上關切,還有幾分歉意:“抱歉,我無意掀開你的傷疤。”
蕭易澤從她手中接過紙巾,擦了擦眼角尚未流下的淚,輕笑了笑,聲音低啞,“多謝顧小姐能聽我說這麼多。
當年我五歲,他們以為我不記得了,我也就從沒跟人說過這些。”
第534章 顧小姐剛才摸了他的頭?
對于一個五歲的孩子來說,清晰地記得這一切該有多痛苦。
她幫他母親治療的這半年里,他從未提及任何關于他母親的事情,可見這件事對他傷害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