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是大富大貴之人,若是為官,必定飛黃騰達,若是為商,必定賺得盆滿缽滿,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夏南汐大吹特吹,好話就跟不要錢似地往他身上灑。
關鍵她看起來特別真誠,讓馬青產生一種錯覺,仿佛下一秒他一人獨占寶座。
“聽說你還會治病?”
馬青不像黃瀚引那般顯露,他只是靜靜看著眼前的女子,手指搭在膝蓋上,輕輕敲著,眼底并未展露太多情緒。
夏南汐輕笑:“會治,但也不敢夸海口,我醫術淺薄,還得多學。我看先生似有不眠之癥,應當是長期用腦的緣故。”
聞言,馬青神色微頓,眸底泛起一抹笑。
她還真有點本事,他確實睡不好,倒不是為別的,而是剛成為掌權者,他有不少事要做,加之沈暢不見蹤影,他心中始終不踏實。
“我與你們投緣,不如單獨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沈暢故作猶豫:“我們還得早些回去,小妹她還得回去給人治病。”
若是立馬答應,反而可疑,因此得推脫一番。
第48章 這女人,敢當著他面勾搭!
馬青常去的云清寺位于山頂。
為了方便香客上香,半山腰上修了好幾家客棧,茶肆,夏南汐在客棧門口望了望,這里人似乎并不多。
馬青笑道:“往日這里人不少,但黎國現在亂得很,再過一陣,定會好起來。”
他說得胸有成竹,仿佛這不是什麼難事。
沈暢不動聲色地看他一眼,心底怒意不斷翻滾。
他是踩著老百姓的血一步一步爬上去的,現如今卻說得這般輕描淡寫!
落座后,龍玨寒遞了一個眼神給他,示意他收斂一下神色,不要誤了大事。
如今他們在黎國境內,稍有差池,就會被馬青發現。
“幾位方才所說甚合我意,比我遇到其他算命先生都準,等我上完香,不如跟我一道回府,有事我也好跟你們討教,你們覺得如何?”
馬青雖然是問三人,但目光始終落在夏南汐臉上,她生得唇紅齒白,身段婀娜,宛如仙子下凡,他怎能不傾心?
喝了兩小口酒,夏南汐輕笑:“此事不急,等大人從廟里回來再說。”
馬青沉溺在她的笑里,也再多說。
等他出發去廟里,沈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他狠狠拍了下桌子,臉色冰冷:“他也好意思燒香拜佛,他這樣的人該地獄!”
為了掌權濫殺無辜,視百姓為草芥,他不配活著!
“沈大哥,你先忍耐些,當心隔墻有耳。”
相處幾日,彼此都熟悉起來,沈南汐便沒再稱呼他殿下,而是喚他沈大哥,她用極低的聲音道:“你之前也說了,此人奸詐謹慎,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話音剛落,馬青留下的丫鬟就端著熱水走進來。
“我們老爺剛剛派人過來傳話,他要在廟里留宿,幾位先在這歇息,明日一早再回城里。”丫鬟言罷,服侍他們洗漱。
沈暢臉色稍緩:“你們老爺為何要住在廟里?”
丫鬟只是笑,并不回話。
不愧是奸臣教出來的丫鬟,一個字也不肯多說。
夜里,龍玨寒跟夏南汐住一屋,畢竟他們是夫妻,要是分開睡,反而引人懷疑。
“姓馬的一直盯著你,你就沒什麼想法?”他忽然來了一句。
夏南汐瞥他一眼,他又在發羊癲瘋了。
“這說明我們計劃很成功,他在慢慢上鉤,你要是介意,你可以扮成美人勾他,我看你生得也不錯,改扮一下也不錯。
”
“閉嘴!”
龍玨寒看她像看個死人,她真是熊心豹子膽,竟然敢說這等胡話!
要不是怕節外生枝,他這會就要好好教訓她。
門窗那忽然傳來一聲響,視力極佳的夏南汐看到一個人影,那不是伺候他們的丫鬟梅影麼。
她迅速扯了下龍玨寒袖子,將臉埋進他懷里:“夫君,別氣了,快睡吧。”
龍玨寒被懷里的人抱住腰,身子不禁一僵,正要推開,她就在他腰上寫字,提醒他窗外有人。
他默默吸氣,她可真會挑地方。
窗外的人是派來監視他們的,他們絕不能露餡,他閉了閉眼,順勢將她摟住,還將下巴擱在她腦袋上,是個極其親密的姿勢。
梅影盯了片刻,邁步離開,對院外的小廝道:“他們二人確實是夫妻,要不你勸勸老爺,那女子畢竟是有夫之婦。”
“你覺得我們老爺會在意這?”
小廝又道:“聽說那黃瀚引已經死了,如今我們老爺就是黎國頭號人物,要什麼沒有,就是要他們的命,他們也得乖乖把頭伸過來,更別說一個女人。”
梅影沒再說話。
翌日,馬青從云慶寺下山,帶著他們幾人一道回府。
他刻意將夏南汐安排在他院里,時不時就找機會找她下棋,對詩。
“夏姑娘,想來你應該猜到我身份,覺得我如何?”說話間,他湊近幾分,眸子看似平靜卻隱藏灼熱。
他這麼叫,無非是想將她跟龍玨寒撇開。
夏南汐眉眼輕彎,烏黑眸子宛如星辰一般耀眼:“大人生得硬朗,為人彬彬有禮,想來有不少女兒家喜歡大人。”
“那麼你呢?”
馬青被她這笑迷得恍惚,他試圖握她的手,卻被她迅速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