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暢點頭,再次表示感激。
夜色漸深,轉眼到了二更天。
滿腹怨氣的白瑩瑩還沒睡著,聽著窗外不時響起的蟲鳴聲,她心里愈發煩躁,就好像有人在撕扯她的腦子。
“小姐,您還沒睡麼,可是口渴,奴婢這就為您倒茶。”清荷困得不行,強打起精神起身。
喝了茶,見自家小姐仍舊一臉愁容,她甚是不解:“小姐還擔心什麼呢,您都找到這兒來了,王爺就是個鐵石心腸都會心軟,更何況王爺最在意的就是您。”
白瑩瑩眼睛瞇了起來::“話雖如此,但我還是得除掉夏南汐這個眼中釘,只有她死了,我才能高枕無憂。”
她心底不斷滋生的怒意快將她淹沒,此時她沒有絲毫理智可言。
清荷連連點頭:“小姐說的是,是該除掉,以前云月都是任由我們欺負的,現在她都不肯多看我們,可見她們主仆二人早已目中無人。”
一夜過去,好像一切都風平浪靜。
沈暢照舊療傷,龍玨寒照樣實施計劃,但很快這寧靜就被一婆子的驚叫聲打破:“死人了,死人了,有人跳井了!”
丫鬟的尸身很快被打撈上來,身上還有不少傷痕,一看就是鞭子打的。
沈暢認出這是幫廚的丫鬟,眉頭一皺:“來人,立馬給我查!”
他覺得此事蹊蹺,定要查個清楚清白。
白瑩瑩嘆了口氣,無比惋惜地說:“這小丫鬟看著挺年輕的,也不知是得罪了誰,竟然被逼跳井。”
這還沒查清呢,她就開始說什麼被逼之類的話,夏南汐神色微頓,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第55章 誣陷
“王爺,杏兒八成是被害死的!”
這時,一名婆子站了出來,她支支吾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還用眼神偷瞄夏南汐。
龍玨寒聲音冰冷:“有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不然這舌頭長著也沒用。”
聽著這壓迫感極強的話,婆子面色一白,立馬交代。
“是寒王妃下的手,我親眼見她折磨杏兒,說她送菜送的太慢,她身上那些鞭痕都是寒王妃打的!”她說完,猛地垂下頭,肩膀都在打顫。
云月情緒瞬間激動起來,她伸手指著婆子怒斥:“你胡說八道,我們小姐絕不是那種折磨下人的人,你在這血口噴人,也不怕爛舌根!”
龍玨寒沒有開口,而是靜靜看著。
“這話還是得問姐姐,我想姐姐應該不是那種人,但婆子指認,還有其他人作證,姐姐還是得好好解釋解釋,不然會損壞寒王府的名聲。”
白瑩瑩邊說邊給另一丫鬟使眼色,那丫鬟立馬跪了下來。
“是寒王妃,就因為杏兒還了幾句嘴,她就懷恨在心,杏兒死得很冤,我是跟她一塊在王府里長大的,不忍心看她慘死……”
“是嗎?”
夏南汐只覺得可笑,她當即在杏兒身上扎了幾針,又為她服了回魂丹,耗費她足足50個金幣。
杏兒當即吐出幾口水,眼皮子也緩緩睜開,她扶著額頭,咳嗽了兩聲,說:“我這是怎麼了?”
見狀,白瑩瑩跟那兩個婆子丫鬟嚇得不輕,腿腳也有些軟,甚至想溜走。
“這,這怎麼可能,她不是已經死了嗎?她受了那麼重的上,不可能活著!”白瑩瑩舌頭有些打結,一顆心狂跳,臉色也白了幾分。
剛說完,她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慌忙捂住嘴。
杏兒起初有些迷茫,一看到白瑩瑩,身子就抖了起來。
她抱著頭說:“別打了,我知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來這小丫鬟是被嚇傻了。
夏南汐湊近兩步,聲音沉了幾分:“你不用怕,大膽說出誰是真兇,我是寒王妃,一定會為你做主。”
杏兒想到自己遭受的苦難,當即指向白瑩瑩。
“她一直用鞭子抽我,還說要像我這樣身份卑賤的人死了也活該,可奴婢并未犯錯,只是幫著廚房送湯而已。”說了兩句,她捂著臉痛苦起來。
白瑩瑩怔了怔,隨即撲向龍玨寒。
她哭哭啼啼地表示:“王爺,你要信我,我絕對不是那樣的人,我怎麼可能隨便對一個小丫鬟撒氣呢,分明是王妃借機報仇。我知道王妃姐姐對我有諸多不滿,但也不該用這種法子。”
一旁的清荷也幫腔:“我們小姐一向心地善良,絕不是那種蛇蝎心腸之人,這丫鬟分明是血口噴人,王爺明察!”
一時間,院子里熱鬧非凡。
龍玨寒神情猶豫,正要開口,卻被沈暢搶了先:“白姑娘果真心地善良麼,你若是心思單純,也不會夜里來勾引本王,我勸你還是認清現實,全都交代清楚。”
“此話何意?”龍玨寒眼露驚訝。
白瑩瑩哭著搖頭:“王爺別信,沈王殿下是占王妃姐姐那邊,自然見不得我好,說這話不過是想毀了臣妾名聲罷了。”
到此刻,她仍在信口雌黃。
沈暢心生怒意:“本王不是三歲孩童,不存在站誰不站誰,再一個,你將我的丫鬟活活打死,還將她扔進井里,這筆賬你要怎麼算?”
說著,他冷冷看了那婆子一眼,眼神里滿是警告。
婆子感覺脖子一涼,她是個識時務的人,眼見局勢已定,當即說:“王爺恕罪,老奴我也是迫不得已,這白姑娘說我要是不聽她的,就跟杏兒一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