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很霸道,夏南汐不悅地瞪他。
第89章 你是本王王妃,該親近
上了馬,夏南汐還在掙扎。
腰突然被身后人掐了一把,他聲音低啞:“亂動什麼,乖乖坐好。”
他這是把她當小孩子在訓呢!
“到底要去哪兒,這不是回王府的路。”她想下馬。
龍玨寒有些頭疼,直接將人轉了個身,一把摁在懷里:“像之前我們趕路一樣,你直接睡,到了我自然會叫你。”
這會她沒什麼困意,只覺得煩躁,總覺得他還在拿捏她。
到了草場,人還沒站穩,一匹馬兒就朝她狂奔二來,她驚得連連后退。
是飛魚!
馬兒到了跟前,不滿地用腦袋拱她,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夏南汐扶額,一邊掏靈草,一邊問:“飛魚怎麼在這,不是在王府麼?”
“它如今比以前更強壯,王府不夠它消耗精力的,這兒正好,不過它近幾日有些焦躁,也不怎麼進食,你的馬你來治。”
龍玨寒說得十分自然。
草場上其他貴族子弟聽了,都很驚訝。
不是說寒王很嫌棄寒王妃麼,怎麼如今雙雙來看馬,這馬兒也太嬌氣了些。
夏南汐伸手摸了摸馬兒的腦袋:“是天太熱的緣故,不過龍玨寒,這馬怎麼就成我的了,你要是送我,我當然高興,但也沒登記給我。”
她說著,又給馬兒喂了一顆解暑的藥丸。
馬兒肉眼可見地活潑起來,還用腦袋輕輕蹭她。
其他人則是驚住,怪不得京中人寒王妃膽大,她直呼寒王名諱,膽子的確大!
放在以前,龍玨寒會動怒,,但現在他神色平當,仿佛沒聽見:“它是王府的馬,自然也是你的,再一個,以后你得經常過來看它,本王沒功夫伺候馬。
”
總的來說,就是這匹被寵壞了的馬兒很依賴她,要是幾日不見,脾氣會變得更壞。
夏南汐聽完,忽地笑了起來,這馬兒是有分離焦慮癥麼。
“也行。”她沒猶豫,直接應了下來。
那日若不是這匹馬趕回來,他們還得走出去,說不定那些人還會殺回來,算是有救命之恩,經常來看看也不為過。
安撫好馬兒,他們一道回府。
馬車途徑一段路時,不知是誰在路上放了個石頭,馬夫也沒注意,車輪碾壓上去,嗎,車身一搖晃,夏南汐被顛了一下,身子一歪,竟是直接撞進龍玨寒懷里。
他低頭看她,輕笑:“倒也不必急著投懷送抱。”
“你又在亂說!”
夏南汐還沒下來,就被他牢牢摁住。
他眼眸微瞇,一雙眸子漆黑如墨,像是隱藏著什麼,叫人看不真切:“你我是夫妻,你卻總是將我當洪水猛獸,為什麼?”
這還用問嗎?
夏南汐吸氣,她捶了一下他的肩,不滿道:“王爺忘性可真大,當初你想要殺死我的時候,是怎麼想的呢。我當時若是死了,你照樣快活。”
他眸色頓變。
笑了笑,她接著又道:“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我想起來了,是至親至疏是夫妻,你我算是至疏,算不得至親。”
龍玨寒手上力道加重,疼得她又捶他。
這話他還是頭回聽說,卻讓他陷入沉思,他以前對她有諸多不滿,這不假。仔細想想,她說得也對,誰也不會親近一個想殺死自己的人。
但他還是沒放手,而是將她下巴抬起來。
“我總覺得你變了,跟原來很不同。”
夏南汐閉了閉眼:“人都會變,當我跳下湖的那一刻,就已經心死,王爺若是想休妻,我也樂意,要是能和離更好。
”
聽到“和離”兩個字,龍玨寒眼皮猛地一跳,臉色驟然下沉。
他緊緊盯著她:“什麼休書,什麼和離,你想都別想。”
這倒是奇了,以前他恨不得自己死,甚至半夜闖進房里想掐死她,現如今卻不肯跟她一拍兩散,他很奇怪。
回了府,謀士們立馬跟上。
他們個個都是會察言觀色的人精,一下就看出,王爺情緒不高,像是有什麼煩心事。
“王爺若是還在為昌王的事煩心,那就先寬寬心,那昌王樹敵不少,他也不敢輕舉妄動,不然也不會用那種下作手段來控制人。”
另一謀士也道:“不錯,王爺還是先想想怎麼應對皇上,那位近日又開始折騰,說要打仗,這仗豈是說打就打的。”
龍玨寒半閉著眼,聽了會,他擺了擺手,讓他們都退下。
他這會還在想夏南汐的那句“至親至疏是夫妻”。
這話很悲涼,他心里不大舒坦,還將那句話寫了下來。
白瑩瑩送點心過來時,他仍舊盯著筆墨出神。
“這話挺新鮮,王爺為何有如此感慨?”她心里頭有點興奮。
龍玨寒抬眸:“這不是感慨,本王還有事有做,你把點心擱下,先出去。”
第90章 王爺,身材不錯
夜色漸濃,蟲鳴不斷。
夏南汐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想到龍玨寒說什麼夫妻,她就來氣。
他怕是可以羞辱她的!
云月聽到里邊動靜,忙披了衣服跑進來:“小姐怎麼了,是做噩夢了嗎?要不奴婢給您倒一碗安神茶來。”
仔細想想,龍玨寒那話不亞于噩夢。
“不必,我只是睡不著,你去睡你的,別管我。”
夏南汐知道這丫頭是真心關心自己,她不想她跟著受罪。
云月不但沒走,反而在窗前蹲了下來,燭光也跟著灑了下來,屋子里一片昏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