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言,王清月雙眼微微睜大,臉色也跟著一變。
她想將披風摘掉扔一邊,但剛解開一點,就感受到徹骨的寒冷,只能先裹著。
這一夜,她睡得很不踏實,還在做噩夢。
夏南汐感到菏澤時,得知兩人還在牢里,便花了些銀子,帶了些飯菜進去。
“可不能待太久啊。”
獄吏拿著銀子眉笑顏開地離開,這世上誰還嫌銀子多呢,能多拿一個是一個。
昏暗的光線里,龍玨寒看著她,喉頭微動。
她真的來了。
本來打算找人疏通,先出去再說,但趙晟這人極其陰險,堅決不松口。
“先吃飯吧,我等會去會會那位大人。”
王清月驚訝道:“你還敢去,要不是他,我們也不至于被困在牢里。”
一想到那男人陰險狡詐的眼神,她就感到窒息。
“難道你沒聽過解鈴還須系鈴人嗎?”
夏南汐一個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給她,不出意料,又是她那張嘴惹的禍!
有的人就得按照他的性子來,松緊合適才能好好拿捏。
不過這牢里實在不能待,一股子霉味,她想了個主意,小聲跟龍玨寒一說,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點頭。
“大夫,他們倆都感染了風寒,還是會傳染的那種,這牢里可不能待。”
王清月為了盡快出去,也開始配合,裝出一副虛弱至極的模樣。
第221章 蛀蟲真多
聽說會感染,獄卒匆匆趕來。
掃了一眼,他半信半疑:“你如何得知會傳染,你又不是大夫。”
這牢里感染風寒的人不要太多,在這人命比草賤,更何況這兩人還是趙大人命人押送過來,他不敢私下做主。
“實不相瞞,我就是大夫,要是再不及時救治,萬一傳染給你們,你們還要不要命了。
”
夏南汐故意夸大,還幫他們出主意:“這樣,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去找其他大夫來確認,或者將他們押到稍遠一點的客棧看管,總比感染其他犯人強,不然上頭問起來,你也不好交差。”
獄卒怔了怔,被她的說辭說動,又跟其他獄卒商量一番,將此事稟告給趙晟。
“對方自稱神醫,甚是有趣,不如把那人叫來給你瞧瞧。”好友提議。
趙晟微微瞇眼,沒做聲。
他心臟病嚴重,時不時就要發作,因此性子越來越暴躁,誰要是敢惹他,保管吃不了兜著走。
“那就把那所謂的生疑叫來瞧瞧,我倒要看看對方有多厲害。”
說完,他繼續擦拭匕首。
龍玨寒他們已被轉移到客棧,有兩名守衛負責看管。
“我以為你不會來。”他忽然開口。
夏南汐坐在火爐旁熬藥,他們倆確實感染了風寒,但是問題不大。
她給了他一記眼刀:“是,我巴不得你死,既是如此,那還寫信給我做什麼,還不如安安靜靜待在這等死。”
“……你這張嘴是真厲害。”
他嘆氣,又道:“王挈想借機試探我,也是想試探那縣使,看他敢不敢背叛他。”
夏南汐一點兒也不意外,畢竟是老狐貍,身上少不得有八百個心眼子。
這會王清月在隔壁屋子,她聽到這邊的動靜,想湊過來,不想他們單獨相處。
結果守衛不讓她出門。
她只能默默接過藥碗,心里快憋屈死。
夏南汐這會也才緩過來,她為了盡快救出他們,這一路上幾乎沒歇,一直都在趕路。
將護衛隊換統領的事跟他說了說,她道出心中想法:“我總覺得那統領不大對勁,但具體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這就像是一種直覺。
”
“皇帝突然換統領并非好事,有機會得查查那玉貴人。”龍玨寒也覺察到一絲危機。
他沉思片刻,聲音低了幾分:“這很多事都發生在昌王失蹤后,頗為古怪,在我看來,昌王應該沒死,應該是躲在某個地方暗中謀劃,他輕易不會死心的。”
對此,夏南汐也有同樣想法。
此刻江南,云月像往常一樣出門,說是幫寒王妃買剛做的糕點。
這也是在營造一種假象,讓別人以為寒王妃還在江南。
不想她剛買好就撞上昌王,心里不禁猛跳。
“你似乎很怕我?”
云月笑著搖頭:“怎麼會,只是覺得統領出現得太突然,對了,王妃叫我多買了一些,統領要不要嘗嘗,這可是新做的糕點!”
“我不愛吃糕點,我就是跟云月姑娘打聽打聽,還要在江南待多久。”
他的眼睛就像鷹一樣盯著她。
這人好生奇怪,為何打聽這,只要王爺不開口,斷沒有他開口來問的道理。
不過她還是耐著性子回話:“這我可說不準,畢竟我只是婢女,這事兒得問王爺,不過眼下王爺忙著查案,估計還得等上一些日子。”
昌王沒再多問,心里有些疑惑,莫非他是打算在這死磕?
王挈他們可都是他的人,若是真被他查出什麼,那他日后的計劃怕是不好推進。
這邊起疑,菏澤那邊則在待客。
夏南汐被帶到趙晟府上,她暗中打量,心里默默驚嘆,一名小官,府上竟也這般氣派,看來江南這一帶的蛀蟲頗多,想要徹底清除比登天還難。
“你為何要去地牢?”
趙晟眼神中帶著探究,眼中的笑也未達眼底。
這人果然狡詐,慣會做戲,夏南汐喝了茶,輕聲道:“因我在江南時,與他們二人結交過,都是商人,又合作過,還是有點交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