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夫還是沒回答我的話。”
趙晟眼底的笑意漸漸消失,語氣也強硬了些
換做常人,怕是早就被他的眼神嚇到,但夏南汐連野狼都不懼怕,更何況是他。
她坦然迎上他的視線,補充道:“過來做生意,想著我這位兄臺在菏澤一帶也有點小生意,就想請他幫襯,打聽了下,得知他也來了菏澤,還入了獄,便去地牢探望。”
“原來如此。”
趙晟放下茶杯,笑容又回到臉上。
他手指輕輕敲擊著膝蓋,隨后提及自己的病情。
第222章 飯桶一群,都不如她!
冬日的暖陽照進花廳,籠罩在趙晟身上。
他半瞇著眼,緩聲說道:“這些年我一直飽受折磨,總覺得自己命不久矣,大夫們都讓我別發火,可我沒法掌控。”
手底下竟是一幫飯桶,什麼事都辦不好!
“大人不必著急,先讓我把把脈。”
夏南汐把完脈若有所思,他的心臟病確實很嚴重,血管出了些問題,加上他易怒,隨時都可能危及生命。
想要救他也不難,就是得動手術。
趙晟卻當做她無能為力,嗤笑一聲,道:“既然大夫沒這個本事,那就別開口說大話,神醫這個稱號不是誰都能得的。”
他是在挖苦她。
夏南汐抬眸望向他:“不是不能治,如果大人信我,就為我單獨安排一間房,方便單獨醫治。這其中還會冒一些風險,就看大人敢還是不敢?”
這話真有意思,趙晟被激起興致。
他眼尾微微挑了挑,眉眼間浮起一抹笑:“我沒什麼不敢的,倒是你,要是你治不好我的病,那又如何?”
“那在下甘愿領罰!”
趙晟雖然狡詐,但也算個果斷的人,當即命人預備房間。
好友得知后,低聲勸解:“一個外來的大夫,連她醫術到底如何都不得而知,你就敢信她,萬一她對你下手該如何是好?”
“要是這麼想,我這病永遠都別想治好,你不必多說,我自有分寸。”
聞言,好友無奈。
進屋之前,他拽住夏南汐,出聲警告:“你最好是老老實實給他治病,別玩什麼花樣,不然,我絕不會放過你!”
“行了!”
趙晟示意他先離開,剛在床榻上躺下,就聽這位大夫道:“公子,你若是真關心大人,身上就不應該熏這種刺激神經的香。”
好友睜大眼,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夏南汐推了出去。
屋門一關,門栓一插,她轉身對上趙晟震驚的視線,輕笑:“這時候可千萬別激動,我們馬上就要手術了。”
什麼手術?
趙晟還未聽過這樣的詞,臉上浮現茫然。
可她沒那麼多心思跟他解釋,用了自己最新調制的麻醉散,又花了50枚金幣使用設備。
這手術一做就是兩個時辰,結束時,夏南汐緩緩吐氣。
此刻外面天色昏暗,正是黃昏。
她不急著出去,先喝了點水,便躺在椅子上等趙晟蘇醒。
老實說,她并不想救這種陰險狡詐之人,可她身為醫者,又需要利用此人,不得不救。
一盞茶的功夫后,趙晟緩緩醒來。
“大人醒了,你胸口有縫合起來的傷口,那是我做手術留下的,大人先別亂動,免得扯開。”
趙晟怔了怔,下意識去感受,除了胸口那兒的傷口疼,那股令他一直煩躁的脹痛感,竟然真的消失了!
這有些不可思議。
他眼神漸漸轉變,態度也變得恭敬:“之前是我言語冒犯,大夫莫怪我唐突。
”
“這也是情有所緣之事,不過大人剛動了手術,還是得好好休養。”
夏南汐叮囑幾句,接連打了幾個哈欠。
她一路奔波勞累,這會兒確實困了,眼里還浮起一層水色。
趙晟盯著她,緩緩開口:“之前你說,我那位好友熏什麼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還以為他已經忘了這茬,看來他記得挺清。
“大人那位好友所熏的香一般人聞著也無妨,但若是心臟不好,又或是神經過敏,都會被刺激,會變得越來越煩躁,等于是加劇病情。”
夏南汐頓了頓,又道:“當然,大人若是不信,那權當我沒說。”
聞言,趙晟陷入沉思。
他跟這位好友乃是同鄉,相交多年,說是知己也不為過。
照理說,這樣的人不可能針對他。
門一開,就見那位好友被管事堵住嘴,眼中盡是血絲。
“大人,陳公子一再想進,小的想著,大夫正在里頭給大人診治,不能被打擾,就阻攔公子。不想公子不聽勸,非得硬闖,無奈之下,小的只能出此下策。”
那位陳公子口中布料已被取出,聽了這話,氣不打一處來。
“趙晟,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的下人就這樣對我,放任一江湖騙子對你行兇,你就不怕他改天對你……”
陳公子說著說著,忽然察覺不對勁。
見趙晟眉頭舒展,眉宇間少了戾氣,遲疑道:“你心臟不痛了?”
這話好生古怪。
“聽你這意思,是不想我好。”趙晟語氣冷了下來。
他此刻不愿跟他多說,畢竟他手上并沒有像樣的證據,便讓下人送客。
院子里總算恢復安靜,只剩嗚咽的風聲。
第223章 恨意倍增
冬日的風格外刺骨。
龍玨寒很快察覺門口的守衛被撤走,眼神愈發深邃。
約摸一盞茶的功夫后,夏南汐從趙府回來,身上帶著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