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宣帝掀開看了一眼,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愛卿這回算是幫朕鏟除了心頭患,朕會好好獎賞你。”
一旁的大太監欲言又止,對上龍玨寒清冷的視線,他淡淡一笑。
從宮里出來,龍玨寒直奔京中一茶館。
雅間里,那所謂的叛軍首領朝他拱手,方才他們合演了一場戲,他假死,龍玨寒則進宮稟告,如此一來,他便能從這場棋局中抽身。
他如今假死,自然不能再用以前的身份。
龍玨寒先讓他坐,隨后道:“你原叫宋勇,此后算是新生,我便替你改名叫宋云起。”
“多謝王爺賜名,王爺對我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就是讓我做牛做馬,我也心甘情愿!”
說著,他屈膝跪拜。
龍玨寒一把將他拉起:“不必行此大禮,本王是看中你的品行跟本事,也不需要你如何報答。”
如今宋云起成了他的幕僚,他自然不會虧待。
“等會你還有其他幾個先跟我回王府,先裝作下人,其他等日后再說。”
宋云奇道:“一切都聽王爺吩咐。”
這一夜奔波下來,龍玨寒有些疲乏,在茶館休憩一會,便打道回府。
他叫來總管:“你將他們幾人安排在下人房,這些人平日里只聽我使喚,不用安排旁的事給他們做。”
“是,小的都記下了。”
總管帶著他們幾人退下。
龍玨寒伸手按了按眉心,回屋洗漱一番,打算好好歇息,還沒躺下,木衛就過來稟報,將昨夜府中發生的事一一告知。
“能深夜潛進府里,說明對方有點本事,畢竟本王的府邸不是那麼好進的。”
龍玨寒眼眸微垂,睡意消了大半。
他換上新袍,進了后院,見夏南汐神色平靜地坐那用飯,心中稍安。
“昨夜的事我已聽說,那闖進來的人呢?”他挨著她坐下,還讓云月再去取一副碗筷。
夏南汐微愣:“你的消息挺靈通,那姑娘已經被我關了起來,她說進府只是為了尋鐲子,我是一個字都不信,她必定是受人指使。”
說著,她將那只鐲子取了出來,往桌上一擱。
“老實說,我懷疑這東西是安平郡主的,這東西雖然沒有她的印記,但這款式像是她喜歡的,而且我見她戴過。”
昨晚她沒說此事,就是想套話,誰知白桃嘴緊得很,一個字都不肯多說。
龍玨寒拿起桌子湊近一瞧,瞳眸縮了縮,這東西他也眼熟。
他輕輕在桌上一敲,聲音冷了幾分:“等我去找她問個清楚。”
不想話音剛落,他指尖就燃起一道火光。
第363章 你可真是伶牙俐齒
“別動鐲子!”
夏南汐用茶撲滅火焰,又喚云月:“去屋里把我的藥箱取來,快!”
“是。”
取來藥箱,夏南汐先用冷水幫他沖洗,又用帕子擦干,再涂上一層藥膏,又仔細包扎起來。
她偏頭看向那只鐲子,臉色沉了沉:“這鐲子不對勁,讓我好好瞧瞧。”
龍玨寒也暗暗吃驚,沒想到碰了下鐲子,突然就著起火。
用浸濕的手帕包起鐲子,夏南汐仔細瞧了瞧,默思片刻,臉色愈發陰沉:“這是自燃粉,想來這粉末是藏在鐲子里的,被你敲了出來。”
聞言,龍玨寒神色驟變,剛要開口,耳邊就響起白瑩瑩的聲音。
“王爺,你總算回來了,這幾日府里怪事不斷,我都快怕死了。”
白瑩瑩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跟沒骨頭似的,想要往龍玨寒身上靠,卻被他推開:“要站就站好,要麼就坐下。
”
一聽這話,白瑩瑩心里委屈。
夏南汐則是靜靜看戲,不想下一瞬,對方就將矛頭指向她。
白瑩瑩的目光往她臉上一掃,又看向龍玨寒,將拾到的手鏈拿給他看:“這是我的丫鬟玩風箏時,在屋頂發現的,那屋頂恰好是翡翠慘死的屋子。王爺你仔細瞧,這手鏈跟王妃她平日里戴的極為相似……”
聽她說了一通,漸漸地,龍玨寒回過味來。
原來是她是想將那些個怪事推到夏南汐身上。
“白姨娘這招數已經不新鮮了,總是這麼誣陷人,也不怕閃了舌頭。”
夏南汐嘴角挑起一抹笑,只覺得荒唐:“僅憑我平日的佩戴就能想說這東西是我的,然后再把翡翠的死推到我頭上,白姨娘真是好算計!”
驟然被人揭穿心思,白瑩瑩心中有些慌亂,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
“我只是說出事實,若這事兒不是王妃做的,你急什麼?府里這幾日人心惶惶,我只是想早日查清真兇,還府里一個清凈。”
她說得冠冕堂皇,眼底藏著幾分得意。
云月站出來維護自家小姐:“王妃她近日去醫館還有銀礦,再不然就是忙其他事,壓根就沒去過那邊,而且我們幾個婢女都陪著王妃,都可以作證。”
聞言,夏南汐心中一暖,云月這丫頭一心護她,等會她得好好獎賞她。
白瑩瑩神色微變,眼珠子一轉,隨即道:“你們就白日里跟著,夜里也不曾盯著,萬一她夢游呢,那也是有可能的……”
“閉嘴,真是越說越荒唐!”
龍玨寒直接打斷她,眼神中透著冷意:“單憑一件配飾就胡亂定案,實在荒謬,更何況南汐并非那種心腸歹毒之人,不然以前下江南時,你早就沒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