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注意的注意,該想開的時候就想開點,不要太過焦慮,不會有問題的。
若是哪不舒服了,及時到臨近的醫館就診,或者去左相府找我。”
顏夕月這話,也沒避著人。
邊上的百姓,一個個都有些不敢相信,他們見過郎中拼命開藥,讓人多買藥的,倒是鮮少見這種不開藥,少開藥的。
顏夕月開藥堂,卻不用亂開藥撈金,她治病治的良心。
百姓們瞧著心里踏實。
那孕婦也高興,知道自己身子并沒有問題,她撫著肚子,連連跟顏夕月道謝。
孕婦跟著家人,很快就離開了。
顏夕月得人信任,百草堂外的聚的人更多了。
可就在這時,有一群穿著破衣爛衫的乞丐,像瘋了似的沖進人群里,他們不顧百草堂伙計的安排,一窩蜂似的往顏夕月這邊沖。
“看病,我們也要看病,顏小姐,看看我們啊。”
他們一邊叫,還一邊淫笑。
場面一時間亂成一團!
第220章 要不你給我摸摸
這些人鬧哄哄的,顏夕月卻不亂。
坐在椅子上,她甚至連動都沒動,她冷眼看著鬧事的這群人。
這群人,有些人破衣爛衫,模樣狼狽,大約是真的被收買了的乞丐。可真正鬧的最兇的,他們臉雖然被涂黑了,頭發也弄的亂糟糟的,但一個個的手卻很干凈,連指甲里都沒有什麼污漬,可見不是乞討求生的。甚至,他們平日里,大約都不干什麼粗活臟活。
更不要說這些人里,還有不少人下盤很穩,是練家子。
看來,她引的蛇出洞了。
這些人背后的主子,出身應該不錯,怕是還有的折騰呢。
顏夕月心里尋思著,她不動聲色的給一旁的德子、玲音使了個眼色,德子會意,他緩緩退下去,去找暗處盯著的玲羽。
至于玲音,則稍稍上前,護在顏夕月身邊。
很快,這群人里,就有人沖到了顏夕月的跟前。
男人穿著一身臟兮兮的衣裳,身上有好幾個破洞,他看著顏夕月,一臉的淫邪之像。伸手的時候,那手恨不能摸到顏夕月的臉上。
“顏小姐,先給我看看啊,我不舒服,你給我診脈瞧瞧。”
“不舒服?”
顏夕月挑眉,淡淡的開口。
男人聞聲,邪笑著沖她吹了個口哨,一股臭味從他嘴里散發出來,他呲著大黃牙,連連點頭。
“是啊,我不舒服,我心里癢的厲害。顏小姐,要不你給我摸摸?”
說著,男人就要去抓顏夕月的手。
只不過,顏夕月的速度,明顯比他要快許多。
在男人伸手過來的瞬間,顏夕月一抬手,就鉗制住了男人的手腕,「啪」的一聲,壓在了桌案上。手指附在男人的手腕上,像是在診脈一樣,可顏夕月的暗勁兒,卻大到讓男人有些掙脫不開。
男人看著顏夕月,不禁一慌。
“你……”
“不是要看病嗎?”打斷男人的話,顏夕月勾唇,“坐穩了,不然脈診的不準,開錯了藥,可是要命的。”
柔聲柔氣的語調,卻莫名的透著一股殺氣。
男人心中不安,他本能的想要掙脫。
可已經來不及了。
這瞬間,顏夕月拿了手邊的銀針,不給男人反應逃離的機會,她的銀針,快速扎在了男人的頭上。
并不算痛,可男人的半邊臉,都是麻的。
他的眼神也逐漸變得僵直。
顏夕月將男人的樣子看在眼里,她假模假式的嘀咕,“邪火侵體,燥氣太盛,需要發泄,火不外泄,狂躁不止。
沒多大問題,扎上幾針就好,不用喝藥的。”
說話間,顏夕月手中的銀針就又落了下來。
她速度極快,一個眨眼的工夫,就是十幾針,而且全在頭上,十分唬人。
針扎完了,顏夕月就松了手。
男人失去了鉗制,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他后退幾步,眼睛發直,一雙手不安的渾身亂撓。許是嫌身上的衣裳礙事,他索性脫了上衣,在身上一陣亂抓。
男人皮膚發白,用的力氣又大,幾下抓下來,他身前就一片血痕。
起初,周圍的人只是害怕。
可是越看,他們就越覺得這事不對勁兒,腦子轉的快的,湊在一塊直念叨。
“哪有乞丐白成那樣啊?這是故意來找事的吧?”
“之前就跟瘋了似的,我瞧著他看顏小姐那眼神,就不正常,沒安好心。肯定是人安排的,故意來惡心人的。”
“你們不知道嗎,一早的時候,百草堂放到前后門。又是被人潑狗血,又是被人放花圈的。有些人啊,就是見不得別人好。顏小姐心善,開了藥堂,贈醫施藥,這不知道是那路人瞧她不順眼,故意要找事呢。”
“顏小姐說的沒錯,這人就是邪火侵體,就該這麼好好的治治他。”
“使勁兒啊,撓啊。”
“還是顏小姐有本事,就這麼幾針,就能把人治住了,這可真厲害。”
“可惜了,百草堂只是藥堂,平日里應該沒有郎中坐診,就算有,也不可能日日都是顏小姐。”
“每月有那麼兩回,就已經不錯了。”
“可不是的。”
老百姓想法簡單,誰對他們好,他們就對誰好。
顏夕月百草堂一開,贈醫施藥,實實在在的給百姓解決了問題,讓他們得到了好處,又是關乎身子,關乎性命的事,他們自然也記著這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