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咱們王妃這招以牙還牙,夠狠的啊。別看王妃不忌諱這些事,但是,忠勤伯那老東西,肯定忌諱極了。原本,這陣子因為和明家和離的事,忠勤伯就看李玄辰不順眼,鬧了這一出,李玄辰指定得被扒層皮。”
“嗯。”
夜天極淡淡的應了一聲,他的目光落在顏夕月的身上,根本移不開。
她在鬧,他在笑……
挺好!
消息傳得很快,忠勤伯府門口的事,很快就傳到了府中,傳到了忠勤伯的耳中。
聽著管家的話,忠勤伯還有些不敢置信,“你說誰?左相府的嫡女顏夕月,在咱們門口立花圈撒紙錢?她瘋了嗎?這麼下作晦氣的事,她怎麼敢?”
“伯爺,是真的。”
“真是無法無天了,還出身名門呢。依我看,她簡直就是個惡毒潑婦。走,我去瞧瞧,我倒要看看,她想做什麼?”
忠勤伯臉色暗沉,他起身就往外走,他還吩咐管家去叫人。
府中養了護院,還有上百私兵……
顏夕月要是不知好歹,那他也不介意用顏夕月的血,來洗刷忠勤伯府門口的晦氣。
忠勤伯心里氣,他一臉兇相,那幾步路走的,都帶著一股要殺人的氣質。只不過,忠勤伯這邊才出門,還沒看清門口烏煙瘴氣,紙錢亂飛的情況呢,就先聽到了李玄辰的喊聲。
“顏夕月,你在干什麼?你瘋了嗎?”
按照和顏夕月商量好的,夜天極早把李玄辰放了。
李玄辰跪了許久,又被人瞧著,指指點點,他一肚子的窩囊氣,煩躁的不行,一路上都是罵罵咧咧的。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回來之后,就瞧見顏夕月鬧這一出。
這場面,李玄辰太熟悉了。
正因為熟,他才慌。
李玄辰咆哮聲重,他想嚇嚇顏夕月,把人嚇走,把這事擺平。
只不過,李玄辰太小看顏夕月了。
既然敢來鬧,那所有的后果,顏夕月就都已經想過了,她也承擔得起。李玄辰喊得歇斯底里,怒意盎然,跟她又有什麼關系?
她會在乎?
冷眼白了李玄辰一眼,顏夕月冷笑。
“我在做什麼,李公子難道不知道?我在報仇,在算賬,在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一早的時候,李公子是怎麼在我百草堂外立花圈、燒紙錢的,我現在就怎麼還回來。”
“你……”
“哦,對了,我這個人心善,還把狗血給你免了。”
“……”
“人都說,夜里鬼多,我還真怕我這一盆狗血潑下來,真能在你這一畝三分地上,潑出什麼妖魔鬼怪來,多晦氣。”
顏夕月字字璣珠,底氣十足。
李玄辰腦子嗡嗡的,“顏夕月,一碼歸一碼。
且不說你有沒有證據,能證明百草堂外的事是我做的,就算真是我,那你想要報仇,找我就是了,至于鬧到忠勤伯府門口嗎?
你也出身名門,有身份要臉面,那你就應該知道,這伯府大門里有多少人。你鬧成這樣,豈不是讓所有人都沾染這份晦氣?
你做事,就只考慮自己,不考慮旁人嗎?”
第226章 把他這惡心人的氣質,給沖一沖
“哈哈哈……”
李玄辰這話,直接把顏夕月說笑了。
當了許多年的草包丑女,現在,顏夕月真心覺得,比「草包」的程度,她遠不及李玄辰十之一二。
看著李玄辰,顏夕月滿臉譏諷。
“李玄辰,報仇雪恨的時候,我考慮什麼旁人?說這種話,你腦子呢?更何況,你自己都沒做到的事,你又有怎麼資格來要求我?怎麼著,你這忠勤伯府里的人是人,我百草堂的人就不是人?你這忠勤伯府的人沾染不得晦氣,我百草堂的人就無所謂了?”
“我……”
“你說一碼歸一碼,要算賬找你,行啊,我成全你。”
顏夕月說完,轉頭看向德子。
“去,到隔壁院里,高價買他們所有的雞鴨活禽,東西我不要,我只要血。李公子仁德大義,要一個人承擔所有,那我就把這盆血給他補上,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血債血償,什麼叫酣暢淋漓,被潑的痛快。”
“是。”
德子應聲,連一絲的猶豫都沒有,他即刻去辦。
看著德子的背影,李玄辰氣的直哆嗦,他死死的盯著顏夕月。
“顏夕月,你別太過分了,我可是忠勤伯府的公子,是四皇子的人。你這麼對我,你想過后果嗎?”
“你是四皇子的人?”
別的話,顏夕月懶得理會,她只抓住了一句重點。
看著李玄辰,顏夕月眼神戲謔。
她像看傻子一樣。
“怪不得今兒百草堂外出事的時候,四皇子會出面,與你一起,要把人帶走呢。
京兆府已經審問過了,以三子為首的那些人,可有一半以上,是忠勤伯府的家生子,是你李玄辰的心腹。
現在看來,四皇子不是要幫我的忙,而是要給你擦屁股啊。
他堂堂皇子,出身皇家,嘴上說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當愛護百姓,為國盡忠,實際上卻結黨營私,為了自己的黨羽,明著一套暗著一套,心懷叵測,手段拙劣,無所不用其極。
李公子,我還真得多謝你提醒。
要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四皇子居然是這種人。道貌岸然,卑鄙無恥,面目可憎,著實讓人大開眼界。”
顏夕月這話,字字誅心。
暗處里,幽瀾直接笑噴了,他暗暗的沖夜天極豎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