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慮,她是王妃有如何,我還是太王妃呢!
況且我是她婆母,還沒聽說哪個兒媳敢公然與婆母叫板。縱然有也會被天下人恥笑,莫要管她,由她去!”
見云嫣然帶著行李回了金府,金府眾人皆被驚到了,金氏憂心問道:“嫣然,出什麼事了,你怎麼帶著行李回來了?
王爺呢?他怎麼沒與你一同回來?”
云嫣然彎唇笑了笑,輕描淡寫的道:“沒什麼啊,就是有些想家了,想回來住幾日。”
眾人都靜靜看著她,沒有一個人相信。
云嫣然見狀無奈,只好道:“誰讓他母妃那麼偏心,我不高興了,不想和她待在一處,就想出來散散心。”
說完,她又吩咐道:“阿芙,一會兒你去告訴守門的小廝,不準放他進府,知道了嗎?”
“好嘞!”阿芙脆生生的應下,沒心沒肺的讓人發指。
眾人聞后皆開口安撫勸慰云嫣然。畢竟林氏是林氏,寧王是寧王,寧王待她的好眾人都看在眼里,不希望小兩口的感情被旁人破壞了。
金寒明面露為難之色,腦中正在進行天人交戰。
嫣然看著好可憐,可王爺聽著又很無辜,他到底還幫著誰說話呢?
啊……這道題太難了,他搞不懂啊!
反是金寒時一言不發的環胸站在一旁,半斂著桃花眼若有所思的看著云嫣然。
未過多時蘇鈺便策馬來了金府,卻被門人攔在了門外。
蘇鈺抬頭看了一眼金府緊閉的大門,又看了一眼抖若篩糠的門房,重新翻身上馬,策馬走了。
聞此金氏幾人都不再勸云嫣然了。因為她們都覺得這寧王不大誠心,怎麼能攔一下就走呢,女孩子都是需要哄的啊。
云嫣然聽了卻沒什麼反應,反是饒有興致點了幾道她素來愛吃的菜,吃的不亦樂乎。
眾人看著云嫣然,心里都是一樣的念頭。
完了,這下嫣然是真生氣了,竟然都開始用吃來發泄了。
用過晚膳,云嫣然陪著金老太爺下了一盤棋,又與金氏幾人打了會兒葉子牌。
不知是不是情場失意賭場得意,云嫣然贏得都有些麻木了,便打了個哈欠道:“我有些困了,先回去睡了。”
眾人忙頷首應下,直到云嫣然離開才敢開口議論。
白氏道:“嫣然此番一定很難過啊,一直贏的牌都不愿打了,若是咱們通宵也不困呀。”
吳氏也點頭道:“是啊,我看嫣然今日晚膳用的比平時多了不少,看來是心有郁結,只能寄托于美食之上。”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話里話外都是對云嫣然的心疼,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嫣然何時這般沉不住氣喜歡耍性子了?”
再者說寧王爺的表現也奇怪,往日兩人跟連體嬰兒似的形影不離,如今就這麼放任嫣然回府?
他怎麼想怎麼覺得古怪,總覺得這夫妻兩似乎在醞釀著什麼陰謀似的。
可還沒等他細想,便被金二老爺飛來一腳正踹在屁股上,“沒良心的東西,虧得嫣然待你如親兄,你竟能說出這麼涼薄無情的話來,看我不打死你!”
金二老爺剛站穩,抬腿又是一腳,但這次被金寒時靈活的避開了。
“臭小子,你還敢躲!”
金寒時冷笑,“不躲那不成呆子了?”
金二老爺心想有點道理哈,但還是不依不饒的道:“你被錦衣衛抓走的時候嫣然為你忙前忙后。
可如今嫣然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竟在一旁說風涼話,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混賬東西!”
金寒時:“……”
多大的事啊,不就是夫妻鬧別扭嗎,況且是真是假還不一定呢!
白氏也用一種嫌棄鄙夷的眼神看著金寒時。甚至默默的遠離了金寒時幾步,一副我和他不熟,我們只是普通的母子關系而已。
金寒時無語,做一個聰明人好難,做一個獨一無二的聰明人更難。
就在金寒時遭到眾人的口誅筆伐時,云嫣然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遣走阿芙與芬兒后,她瞧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行至窗邊,伸手推開了窗子。
清冷的月光在地上投下一片銀霜,云嫣然怡然自得的仰頭欣賞著天上的繁星明月,可沒等她瞧夠,便有一道矜貴如仙,冷若月色的身影走了來。
云嫣然立刻彎起了眉眼,唇瓣的笑宛若月下枝頭盛綻的萱草花,讓人一見忘憂。
“阿鈺。”她輕聲喚道,聲音嬌軟甜膩,哪里像有隔閡的樣子。
蘇鈺則單手撐著窗案,利落的翻身入內。
云嫣然一時無奈,“翻窗做甚,我給你開門便是了。”
蘇鈺卻將她的腰身攬住,稍一用力便將她完全禁錮在懷,“翻窗入戶才更像登徒子不是嗎?”
云嫣然彎著唇角嬌瞪他一眼,嬌嗔道:“不過說好了,你留宿可以,明日早上離開時不要被人瞧見了。”
蘇鈺挑挑眉梢,“你越這般說越顯得你我像私下幽會的情人,沒想到夫人竟喜歡這般的情趣。”
“胡說什麼嘛,誰喜歡這種情趣了,還不是因為被人發現此事便不靈了!”云嫣然小臉一紅,用小拳頭狠捶了一下蘇鈺的胸口,只那力度對于蘇鈺來說更像是在抓癢,讓他心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