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茹兒愕然的睜大了眼睛,搖頭喃喃道:“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
“宋茹兒,這是不是你的東西?”姜媛片刻不停的逼問道。
“是的,但是……”
姜媛卻不聽她解釋,自顧自的與宣平帝道:“陛下,如今已人贓并獲,由不得她在狡辯了!”
宣平帝眸光狠戾的望著宋茹兒,恨不得立刻掐死這個讓他顏面盡失的賤人。
未等他開口,一直跪在地上的張生突然抬頭道:“陛下,千錯萬錯都是卑職的錯,貴人被卑職所騙才會傾心,請陛下不要責罰貴人,卑職以死謝罪!”
說完,他便抽出了身旁侍衛的佩刀,作勢割喉,卻不知被誰踹了一腳,整個人失去平衡摔了出去,刀也掉落在了地上。
張生吐出一口血,似是受了不輕的內傷,而后不待他反應過來,忽見一張冷若謫仙般的俊臉出現在他眼前。
只他此時分不出欣賞的心思。因為那謫仙般的男子伸出了修長的手將他下顎生生斷開。
蘇鈺皺了皺眉,云嫣然會意立刻拿出了帕子遞給蘇鈺,柔聲道:“擦擦手。”
蘇鈺暖了眸光,萬年冰山般的臉上竟浮現出繾綣的笑意,“多謝夫人。”
云嫣然羞澀彎唇,莞爾一笑。
眾人:“……”
知道你兩恩愛,回府去秀行不行?
人家陛下都戴了綠帽子了,你們還在這秀恩愛,奪筍啊!
第263章 敗露
蘇鈺這一連串的動作驚呆了眾人,就連宣平帝一時都忘了生氣,怔愣的看著大秀恩愛的蘇鈺與云嫣然。
看著痛苦倒地,因下巴脫臼說不出話來了的張生,姜媛最先反應過來,厲聲道:“寧王,你竟敢在御前行兇,你好大的膽子!”
云嫣然冷冷抬眸,語氣不善的道:“姜貴人今日的話似乎有些多啊。”
姜媛面皮一緊,她與云嫣然沒什麼往來,只姜府與寧王素有恩怨,是以云嫣然自也被她歸為敵人之列。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陛下并未開口寧王便擅自在御前行兇,簡直是藐視皇威!”
“那貴人的意思是王爺應該任由他畏罪自盡了?”區區一個貴人也敢當眾指責蘇鈺,這讓云嫣然尤為不悅,“還是說貴人希望這張生死了才一了百了?”
姜媛臉色微變,“你血口噴人!張生的死活自要由陛下決定。況且他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留他何用!”
“自是為洗刷茹貴人的冤屈之用!”
云嫣然不欲再與姜媛浪費口舌,開口與宣平帝道:“陛下,方才那張生一番話聽著好像自攬罪過。可即便如此,如果茹貴人真的做了有愧陛下之事,您會饒恕茹貴人嗎?”
宣平帝不置可否。
云嫣然又道:“如果真心愛一個人,難道不是甘愿付出所有也要保她周全嗎?
豈會如這般,未等茹貴人解釋清楚便迫不及待的坐實兩人私通的罪名。
這不是在保護茹貴人,而是恨不得茹貴人立刻去死!”
眾人暗暗琢磨,覺得云嫣然說得有些道理。
姜媛的臉色變了又變,不受控制的攥緊了拳,“可那香囊的確是宋茹兒的東西,證據確鑿!”
一直小聲啜泣的宋茹兒這才開口道:“陛下,那香囊的確是嬪妾隨身之物,臣妾赴宴前還戴在身上,可不知怎麼竟將它弄丟了……”
“呵!那還真是巧了!”姜媛冷笑不止。
就在宋茹兒身處劣勢的情況下,忽有女聲傳來,“陛下,嬪妾可以作證,茹貴人是清白的。”
看著去而復返的蔣婉晴,宣平帝訝然道:“晴兒,你怎麼回來了,朕不是讓你好好回宮好好修養嗎?”
“陛下,臣妾本是要回宮了,卻突然聽到一件令人匪夷所思之事,這才立刻趕了過來。”
見蔣婉晴臉色泛紅,宣平帝忙讓人扶著她坐下,心疼的道:“你還懷著孩子呢,怎麼還這般不小心!”
“陛下,嬪妾今日若不來定會受到良心的譴責,以后都會寢食難安,又如何有資格為人母了!”蔣婉晴輕輕撫摸著小腹,抬頭望著宣平帝道:“陛下,臣妾可以為茹貴人作證,她沒有與侍衛私通。”
“因為臣妾方才身子不適,途中便在那小太監所說的假山處歇了會兒腳。
那里到玉芙宮只有一條路,臣妾大概歇了一盞茶的時間便見茹貴人從玉芙宮的方向走來。
如果真如那小太監之言,那臣妾抵達假山時要麼會撞破兩人,要麼便該在途中遇到茹貴人,而絕非如此。”
姜媛沒想到蔣婉晴會跳出來搗亂,明明這兩人平時也勢如水火,依蔣婉晴的性子不出來踩上一腳都算仁至義盡,怎麼可能反而站出來為她求情。
宣平帝沒想到蔣婉晴會帶來這樣的消息,蔣婉晴與宋茹兒平時見的齟齬他并非不知,只是并不在意而已,顯然蔣婉晴的話是可信的。
于情于理,她都沒有為宋茹兒做偽證的理由。
一直沉默不語的德妃慢悠悠的開了口,“陛下,此事看來或許另有隱情啊,張生和小太監都該拉下去好好審問才是。”
宣平帝點點頭,心中的怒意消散后,也開始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這時,宋茹兒身邊的小宮婢忽然注意到那個抖若篩糠的小太監,指著她驚呼道:“貴人您看,這不就是那個撞到您的小太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