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自有貴妃娘娘清肅,您不必擔心,一如往常便好。”
劉善語落,拱拱手轉身離開,宋茹兒立在殿門前目送劉善,直至劉善的身影消失,宋茹兒的心里還有些不敢置信。
劉善是在救她。
可他為什麼要幫自己,他們明明沒有任何交集。
難道是因為嫣然?
可想了想宋茹兒又覺得不是。如果劉善真是寧王的人,嫣然一定會提前知會她。
況且劉善自小跟在宣平帝身邊,又豈是旁人能隨意收買的。
宋茹兒百思不得其解,但還是將袖中的藥瓶重新藏了起來。
不管劉善為何幫她,至少此番能逃過一劫,日后行事更要小心謹慎了。
薛貴妃為查此事將宮里險些將宮里掀得天翻地覆,可最后卻一無所獲。
薛貴妃氣得在殿內不停的砸東西,有人要毒害她的女兒,她卻連人都揪不出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劉嬤嬤見狀勸道:“娘娘息怒,越是這個時候您越不能亂了分寸。
他們此番失手想必一時不敢再有動靜,咱們吸取此番的教訓日后謹慎些,待王爺與娘娘的大事成了,這些魑魅魍魎自然一個都跑不了!”
薛貴妃銀牙緊咬。
“慧昌從不涉政事,她能礙誰的路,思來想去也只有她那樁婚事罷了。”薛貴妃眸光陰冷。
“娘娘的意思是此事與寧王妃有關?”
薛貴妃不置可否,語氣森然的道:“就算不是云嫣然所為,也與此事脫不開關系,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不自量力!”
當日金寒時下衙回府時便莫名被人拖進了巷子,遭了一番毒打。
他本就傷寒未愈,如今又受外傷,數病齊發竟一時病倒在了床榻上。
消息傳到宮里時慧昌公主一邊吵著讓薛貴妃嚴查此事,一定要給金寒時報仇,一邊又忍不住想他們兩個相繼出事,該不會真是八字不合吧。
可不管合不合,她喜歡的就一定要得到手,越是如此她反而越是要堅持到底。
宋茹兒卻看得分明,這定是薛貴妃所為,意在提醒下毒之人,若再敢打慧昌公主的主意,她便會拿金寒時開刀。
宋茹兒恨極怒極,每一刻都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可偏偏還要在薛貴妃面前表現得順從乖巧,以免被她懷疑。
這樣的日子讓她無時無刻都在繃勁神經,不敢有片刻的松懈。
藏在東宮的阿婉也聽聞了消息,頓時急不行。
“金寒時本就在錦衣衛傷了根本。如今竟又被人所傷,若不好好調理,日后怕是會落下病根。
不行,我得回金府看看他。”
蘇容卻抬手將阿婉攔住,溫和耐心的道:“金公子那里有寧王妃照料,金府又是富貴之家,珍貴藥材自不會吝嗇。
反倒是你,你若出了東宮便等同于暴露在他人眼前。”
“可金寒時他……”阿婉不知道該說才好,金寒時不過就是個柔弱書生,怎麼命運就這般坎坷呢。
蘇容見她如此關心金寒時,清潤的眸光微微晃動。但還是耐心的勸慰道:“你這是關心則亂,如果金公子真有危險,寧王妃自會來尋你,對不對?”
阿婉抿了抿唇,蘇容又道:“如今乃多事之秋,寧王夫婦也不輕松,你若再出事豈不更讓寧王妃分神。”
想到云嫣然還懷著身孕,阿婉只好點了點頭,無力應下,“我知道了,我安心等著便是。”
安撫好了阿婉的情緒,蘇容才折身而出,合上房門他輕輕嘆了口氣,苦笑著搖頭離開。
……
蘇恒的生辰到了,他本想在府中大擺筵席,可結果眾人各有推辭的理由,甚至有些人收了請柬卻干脆不來,狠狠折辱了他的顏面。
蘇恒氣不過,他豈會不知這些人不過是怕參加他的生辰宴會惹蘇鈺不快,一群勢利小人!
林氏雖心疼蘇恒,可除了宇蘇恒同仇敵愾罵蘇鈺一番也別無他法。
蘇恒心中憋悶便獨自去外面喝喝酒散心,暈暈乎乎走出酒樓時被一人截住。
蘇恒登時來了脾氣,沒好氣的喊道:“誰啊,沒長眼嗎?竟連本郡王都敢攔!”
蘇鈺沒回來時城中哪家不對他畢恭畢敬的。可自從與蘇鈺鬧僵他們對自己便再無敬意,甚至有蘇鈺在場時還會出言頂他幾句。
他不去想王府的榮耀都是靠蘇鈺的軍功所得,反是將一切都怪罪在蘇鈺身上,認為是蘇鈺容不下他才會指使旁人擠兌他。
那人淡淡道:“恒郡王,我家世子妃請您近一步說話。”
“世子妃?哪個世子妃?”蘇恒噴吐酒氣,不耐煩的問道。
“忠勇侯府世子妃,絳卓公主。”
蘇恒的酒意清醒了兩分,絳卓公主,那不是薛澤的妻子嗎?難道是昭王的意思?
蘇恒連忙跟上小廝的腳步,絳卓坐在馬車中,掀開車簾對他莞爾一笑,“恒郡王,恭賀多時了。”
絳卓生得美艷,此時勾唇一笑更是攝魂奪魄,讓人神志恍惚。
蘇恒踏上了馬車,車內香氣氤氳,美人身穿南疆皇室宮裝,異域風情更讓人心神蕩漾,蘇恒的語氣都不禁變得溫柔起來,“公主喚我前來有何吩咐?”